麵對月冉的質問，白之隻是笑了笑並未多言。
月冉說的前半段操作，他還能猜出個大概。
可是後半段說的這個，他還真不清楚。
若不是有他心通，他是真不知道這位想乾嘛？
卻見月冉歎了口氣，道：
“世間最複雜的，是人心。人族長城建立，總共十六萬年。”
“這十六萬年分成了四個時代，前四萬年時間，是人族最輝煌的時代。”
“這個時期，人族之內基本上沒有什麼內鬥，所有的修士修煉，隻為了一個目標，殺妖。”
“你可知，百萬裡長城，剛開始並非百萬裡之巨。”
“那是人族的第一個時代，薪火時代，人族先輩殺出來的結果。”
“可到了第二個時代，卻成為了人族最黑暗的階段。”
“薪火時代末，人族修士逐漸發現了指南的漏洞，也發現了氣運法則的漏洞。”
“於是乎，內鬥開始了！這第二個時代，也被稱為至暗時代。”
“至暗時代，整整持續了五萬年！在這五萬年內，人族天驕之間廝殺不斷，戰火四起。”
“而妖族則是趁機，對人族開始了攻擊。最終，百萬裡長城被妖族打出了三道缺口。”
“也就在那時，人族的十位仙帝出手了。”
“那一段時間，玄黃大陸的三十三重天，都被打出了裂縫，就連超脫強者也不知隕落了幾何。”
“也就在那段時間，人族之內，青蛇靈族的一位強者，以肉身成聖，成就了仙帝之位。”
“無敵之名，鎮壓了一個時代，結束了當時人域之內的混亂。”
頓了頓，月冉的語氣中，明顯帶上了不屑。
“小家夥，我說的是誰？你應該清楚吧。”
聽到月冉的問話，白之點了點頭。
“人為還是時代造就，一個很值得深思的問題。”
青蛇靈族，隻有一位仙帝，就是那位和自己結了因果的仙帝，季無敵！
自己如今修煉的體修功法，蚺蟒化龍訣，就是這位無敵仙帝的傳承。
隻不過，這七萬年來，似乎隻有自己一個人修煉成功了這種功法。
“不說這些了，繼續之前的話題。”
擺了擺手，月冉似乎有些畏懼，將話題又轉了回來。
“之後這七萬年，分為了前三後四兩個階段。前三萬年，被稱為複蘇時代。”
“這個時代，人妖二族的仙帝，簽訂了天道契約，暫時休戰。”
“可，至暗時代的影響，實在太過可怕。以至於複蘇時代，人族的百萬裡長城，開始逐漸收縮，變成了七十萬裡。”
“直到最近這四萬年時間，人族才逐漸恢複了過來。”
視線逐漸冷漠，月冉的語氣也變得咬牙切齒。
“可最近這四萬年時間，給人的感覺，卻是與至暗時代愈發的相似！”
“白之啊，你可知我的丈夫，月英的父親是誰？”
看著白之，還不等其回答，月冉又繼續道：
“各個境界的天驕榜，會記錄人族和妖族的五百位天驕。”
“英子的父親，是煉虛天驕榜的第三百八十名，煉虛三層。”
“他就算再弱，也是位煉虛真君啊！”
眼中散發著不甘，隱隱有淚滴在其眼眶浮現。
“可他就是悄無聲息間，死得乾乾淨淨。”
“我甚至都不清楚，他是如何死的，連軍功印都沒有任何記錄。”
“那一年，我拖著懷孕的身子，獨自進入了域外戰場，依靠著他給我的寶物，最終隻尋到了他的一縷殘魂。”
“可他給我的答複，隻是四個字，小心人族……”
“然後他的殘魂，就消散了。從那一刻起，我對人族就徹底失望了。”
似乎是終於宣泄出了那段傷心的往事，月冉突然收起了自己的悲傷。
“有沒有酒？”
麵對月冉這突然的一句，白之微微愣神，隨即取出了隻剩半缸的猴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