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武裝信使!
等我們重又回到了那個家屬院,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由於院子的過道太窄,車子開不進去,我們隻好在路邊停車,把東西一點一點的搬進去。
我們把東西都碼在院子的地上,可是接下來要怎麼辦我就不知道了,我望著何蕾問“下麵呢?一家一家送嗎?”
何蕾估計被我這個冒牌的誌願者也氣的夠嗆,甚至都沒有回答我的話,直接扯著嗓子就開始喊“有人嗎?我們是誌願者,來送慰問品的。”
她清脆的嗓音在院中傳開,不一會樓上的那些住戶就紛紛推開窗戶向下張望,但卻沒人說話,也沒人下樓。
何蕾繼續向那些住戶喊“大爺,大媽。我是工藝誌願者,來給大家送慰問品的,每家都能領一份的。”
可是依舊沒有人出聲,這確實有點太不給麵子了,以往這些老頭老太們,看見有東西送肯定會一窩蜂的來搶,怎麼今天這麼冷靜了?難道是我的猥瑣,把這些老人嚇到了?
這時我就看見中午和我聊天的那位年輕老奶奶,爬在窗戶上不停地朝我擠眉弄眼的揮手。
“奶奶,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老奶奶的舉動讓我很是疑惑,她的意思好像是讓我趕緊離開,但是又不敢出聲提醒。
我正思索著這位老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何蕾用胳膊碰了碰我壓低了聲音說“這些人是乾嘛的?”
被她提醒後我才注意到,在院子四周的樹木,牆角,棚子後走出了好些人,看來我們剛才搬東西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躲在暗處觀察了。
可是這些人想乾嘛啊?我回頭看了一下已經有些昏暗的過道,裡麵也站著幾個男人,出去的巷子已經被人給堵住了。可是這些人堵我們乾嘛啊?
我瞅了一眼何蕾,她到是挺鎮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的神色。
我湊近她,小聲的說出了我的想法“這些人不會都是你交往過的男人吧?由於被你傷的太深,組團跑來和你同歸於儘的?那你得跟他們說清楚,咱倆可不熟。”
何蕾對於我的調侃無動於衷,隻是用胳膊狠狠的搗了我一下。她表情很凝重的對我說“還有功夫耍滑嘴,這些人肯定衝我們來的,也不知道想乾嘛。人這麼多我們怎麼跑啊。”
我向四周看看,唯一的出口被對方堵上了,院子這麼小就是想周旋都騰挪不開,倒是有幾個牆比較矮,助跑一下應該能輕鬆的翻過去,可是現在身邊帶著個女人,想翻牆逃跑看來不太現實了,就算明知道這些人不會把她怎麼樣,自己這一跑都會被傳下千古罵名的。
這些人不緊不慢的從四麵圍過來,眼見局勢於我們大不利,我趕緊一手伸進包裡握住了那隻,另一隻手掏出電話就給大飛撥了過去。
可是對方根本沒給我呼救的機會,其中一個像他們頭領的壯漢,一把就奪走了我的手機,甩手就扔到了遠處的牆上,直接摔得玻璃四濺,眼看是報廢了。
我胸中的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這t也太囂張了,連問都不問見麵就摔彆人手機,真當我是沙灘王八蛋,想掏就掏啊?
我作勢就想抽出手槍,讓這貨好好認識認識老子,可是胳臂卻被何蕾用力的拽住了。
我知道她是怕我衝動起來吃虧,所以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攀著我的胳膊。被她這麼一拉我也冷靜了下來,是啊,身邊還有個女孩呢,自己這麼一動手肯定難以自顧,那她說不定就要受委屈了。
我強壓下心裡的火氣,對著那個首領說“咱們沒什麼過節吧?有什麼事說出來,真是我們錯了,我們絕對認。”
“過節,那可就大了去了,不過說出來你估計也不知道。我們也就給你帶句話,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滾出這裡,彆以為自己真接了個好工作,什麼事都敢參和,小心知道的太多把小命給丟了。”
這人話一出口,我就覺得渾身一顫,這些人到底是誰,聽意思這些人對我的身份很清楚,甚至還在暗示我,他們和天堂是對立的。
“你,知道我是誰?”我眯起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知道,不但知道你是誰,你在為誰工作,還知道你家在哪,家裡都有誰。所以,聽我一句勸,離這些事遠遠的,彆再回來了。”
這人一說出我家的情況,我就想起來前段時間回家時,跟蹤過我們的人。自己怎麼這麼蠢啊,吹了幾天空調,就把這事忘到腦後去了,距離上次被堵在王總公司才一個多月,又被堵在了這個破院子裡,看來腦殘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現在人家還摸清了我的底細,那還怎麼跟人家鬥啊,這麼看來隻能以和為貴了,不然咋辦?總不能真讓這幫人去抄了我家,綁了我父母吧。
“好,同意,大哥你說啥就啥。我明天就收拾東西滾出這裡。放心,我也是被那些人騙的,對他們沒什麼感情。”
我態度突然一個急轉彎,把這位頭領都搞蒙了,皺著眉頭一臉的不相信。
何蕾一聽我的話,鄙夷的看著我,一把就抽回了攙著我的手,憤憤的說了一句“懦夫。”轉頭就不看我了。
懦夫?我靠,人家要是知道你家的門牌號,我看你得瑟不?我也懶得理她,繼續對那個頭領說“您彆不信,我說真的呢。隻要你們彆找我家的麻煩,你們怎麼說,我怎麼做。”
這個首領明顯沒預料到這樣的情況,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他向左右的同伴看,想征詢一下該怎麼辦,但那些手下也有點犯難的對他搖頭。
我心說這還猶豫什麼啊?不就是想讓我服從嗎?老子現在點頭哈腰的那麼配合,還想怎樣啊。
那首領實在拿不定主意,就拿出手機走遠了些,打電話去了,估計是在谘詢他老板。
這會兒我才有功夫仔細觀察這些人,他們的穿著都非常平常普通,多數都是些尋常的休閒裝,有些還穿著某某快遞的工裝,看著都不像是壞人,這讓我很是納悶。
那個首領掛斷電話後就又走了回來,對我說“你能懂事很好,但是我們頭不相信你會這樣這麼容易就屈服,所以,我們還得給你一些教訓。兄弟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