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和張警官一起來的,他要走王總也不好意思獨自留下,便跟我招呼一聲後就一同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炮哥後腳又來了,一屋子江湖中人那熱鬨勁跟過年一樣,搞的醫院護士進來好幾次,提醒他們小聲一點。
說起那天大戰的經過,炮哥是氣的直跺腳,那天接到鐵絲兒的電話後,他馬上就帶著人就往酒吧趕,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們到達時隻看到個被砸的烏七八糟的空酒吧,而我們卻都已經不知去向,打我們電話也沒人接,當時他分析了一下,認為可能是本地另外兩個他的對頭,派人綁走了我們,於是便放出風要對方放人,可是卻沒有任何一方做回應。
炮哥這脾氣可比大飛火爆多了,不然也不會有炮哥這麼個尊稱了。一怒之下他就開始召集人手,準備向那兩大勢力開戰,就是把這裡攪個天翻地覆也要找出我們的下落。
他這麼一動作搞的本市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不光是炮哥這邊,另外兩大勢力因為感覺到了彌漫的緊張局勢也開始做應對準備,那兩家的大佬下令讓所有直屬成員都帶齊了家夥開始集結,還有那些更底層的小混混,也接到指令讓他們準備家夥,做好開戰的準備。
那一天不知道有多少顆懸著的心在怦怦直跳,每一個參與其中的人,都真切體會到了那種生死大戰的氣氛。
要不是大飛在最後關頭給炮哥去了電話,講明了事情的緣由,那天很可能成為本市最黑暗的一天。
但是這場鬨劇還產生了一係列的影響,就在緊張氣氛解除以後,本地出現了一次退出社團的高潮,很多直屬和非直屬的社員,紛紛選擇退出社團或組織,這些人都是被這麼大的陣仗給嚇怕了。
炮哥像是講傳奇故事一樣,把這件事將給我們,聽的人熱血澎湃,一個個都因為沒能參與而大呼後悔。
後來的事實證明,拿這件事吹噓的還不止炮哥一人,因為在這次退團潮後不久,又緊接著出現了一次參加社團的高潮,這些熱血澎湃的青年,都是聽完彆人吹噓後,腦子一熱跳進了江湖之中,不但如此,就連那些已經滯銷很久的古惑仔電影碟片,也因此出現了銷售反彈。
炮哥講完故事後沒坐多久就離開了,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訴我,銀行的事情都準備好了,要動手就通知他。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迎來了今天最後一位訪客,我的救命恩人,同時也是我今後的強援蟲爺。
他來時依舊是那副悠悠然的模樣,他雙手背在身後,腦袋隨著他走路而搖搖晃晃。
放在以前我對他的私生活沒有一點興趣,在我看來他每天最大的工作,無非就是拿著從我這誑去的錢財,到處勾搭失足少女而已。
但是自從知道他就傳奇般的武裝信使時,我開始慢慢轉變了對他的看法,對於他獨自時的經曆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心裡總認為像他這樣身份的人就算退役,估計也得時時麵臨生命危險,天天糾纏在驚天陰謀裡吧。
“徒兒啊,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麵臨一個巨大的危機需要你的幫助。”
我一聽頓時覺得腎上腺素攀升,對他來說都是巨大的危機,那得是多大的事兒啊。
“你儘管開口,隻要我能辦到,絕對全力以赴。”
“啊,是這樣,這不快到月底了,該給我的那個助理發工資了,但是我手裡沒錢了,你看今天能不能轉給我?”
“撲哧”一聲,小倩剛喂到我嘴的排骨湯就噴了出來,全噴在了小倩的胸上,一塊沒嚼碎的肉還卡進了縫隙裡。
我還沒來的及道歉,就見蟲爺從兜裡掏出手帕,一個箭步就衝到小倩身前,伸手就要替小倩擦拭,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誒呀,都是老夫不對,這麼好的一對胸,啊,不對,我是說這麼好的一件t恤沾了油就毀了。”
小倩卻早已看出了他的企圖,擋開他拿著手帕的手,拿起一包紙巾就去衛生間打理。
蟲爺看著小倩的背影是止不住的搖頭,嘴裡還在不停的念叨“多好的t恤衫啊!可惜了,真可惜了!”
主神啊,這個老東西是猴子派來玩我的吧?信仰被擊碎不算什麼,但要是三觀被毀你讓我還怎麼活下去?
“咳咳,咳咳。蟲爺,能麻煩你一件事嗎?銀行卡在我錢包裡,密碼是,你拿著趕緊走,在我出院前請不要再出現,我真的還想再多活幾年!”
“誒呀,年紀輕輕的心浮氣躁怎麼成,聽我把話說完。拿錢隻是順帶,我還有彆的事要找你說。”
我一看他表情轉為嚴肅,知道是有正事要說,於是做了噤聲的手勢,指了一下衛生間,示意小倩還在裡麵,在這裡不方便。然後又指了一下房門,示意他跟我出去說。
我們悄悄的出了門,走到醫院的樓梯走道處,我住的病房在醫院的十層,因為樓層較高上下的人都會去乘坐電梯,沒多少人會走樓梯,所以這處地方就成了醫院最僻靜的地方。
蟲爺把頭探出樓梯,上下觀察了一番,確認沒人後,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那些襲擊你的人我都盤問過了,但他們隻是聽從韓威的命令行事,對大老板一無所知,隻知道姓魏,擁有神秘力量,其他的一概不知。”
“嗯,我們以前也抓到過一個他們的人,問出的結果也是這樣。這個組織的最高領導是魏大師,但是他卻從來不在成員麵前露麵,包括那些小隊的隊長都沒見過真容。不光是這樣,這個組織的結構特點也導致我們追查起來很困難,這個組織是由很多個獨立的小隊伍構成,每個隊伍都單獨接受魏大師的遠程遙控,獨立行動,隊伍和隊伍之間沒有任何聯係,不知道彆的隊伍都是誰,都做過什麼,所以我們就算能一口氣把幾個隊的人全抓來,也沒法湊齊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