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返回老宅的夏承儼站在夏晴房門前站了一會,剛抬起手準備敲門,就被不遠處的女傭叫住。
“小姐吃完午飯後說要在莊園裡走走消食,現在不在房間。”
“午飯?有人跟著她嗎?”
女傭小心的搖搖頭,夏承儼一早的吩咐是不許夏晴離開莊園,她在莊園裡一個人閒逛是沒人敢管的,
夏承儼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房間內傳來細微的鈴聲,推開房門走進去,順著鈴聲就看見夏晴的手機放在床上,房間已經打掃乾淨,床鋪整潔,一切整齊如常,好像昨夜的瘋狂淩亂從未發生過一樣。
莊園後方最深處的樹林,夏晴站在軟濕的樹葉裡,仰著脖子看著近十米高的牆體,還有比牆體更高的電網,有一種這麵看起來無邊無際的牆會朝著她倒下把她埋起來的感覺,讓她暗無天日,讓她窒息。
夏家莊園曆經四代被三代掌權人修建成如今的模樣,隨著財富漸盛,圍牆越來越高,如今的夏家已像是這堵圍牆一般對外近乎堅不可摧,那內裡呢?
她和夏承儼,夏承儼現在如此逼迫她,不怕她狠心讓夏氏內亂嗎?
她如今沒辦法贏過他,但是讓夏氏傷筋動骨的能力是有的。
但如果那麼做,她可以不在意名聲,她和夏承儼之間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隻有他,她是舍不得的。
而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個句話不應該存在在她和夏承儼之間,傷感情,也不理智,她不會讓自己失去金錢權利隻為一股子意氣。
她不敢過分反抗,夏承儼現在卻在不計後果的逼迫她。
夕陽正在落下,樹林裡越來越暗。
夏承儼看到女孩時,薄唇微抿,起伏不斷的胸口終於平息,將保鏢留在原地大步走到她身前。
夏晴正坐在樹墩上手裡拿著一根枯枝在地上撥動地上的樹葉玩。
“好玩嗎?”
女孩仰頭,露出明豔精致的小臉和漂亮完美的天鵝頸,她的皮膚白的發光毫無瑕疵,身上簡單的白色t恤也能讓她有一種不落凡塵的美。
可是女孩眸光淡淡,往日明亮乾淨的杏眼看起來像是易碎的水晶。
“我又哪裡惹你生氣了?這園子裡到處都是監控,我就是隨便溜達溜達,又沒躲著人。”
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形給女孩籠罩了一層陰影,壓迫感十足。
“這堵牆但凡矮一點,你是不是想跳牆跑出去?然後永遠逃離我?”
夏承儼單膝跪在地上按住她的肩膀,他神情依舊毫無不妥,斯文禁欲,但是手上的力道讓女孩不由蹙眉。
“你弄疼我了?”
“就是讓你疼,不然你從來不長記性!”
“我長什麼記性,記仇嗎?我一定好好記得你對我的不好。”
夏承儼下頜線緊繃,放在女孩肩頭的力道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