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然的停電,夏晴和陸舒然並沒有驚慌,而是坐在原位繼續喝著酒。
原本安靜的酒吧聲音嘈雜起來,客人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侍應生溫聲安撫著說是電路係統故障,很快就會沒事。
有的人鎮定自若該做什麼做什麼,有的人驚慌失措起身離開,有的人覺得很浪漫發出興奮尖叫。
艾爾伯特在昏暗中快速穿過桌椅人群,按照剛剛在腦中排演好的路線準確的找到一抹熟悉的馨香。
隨著一陣冰冷的古龍水味道出現在身後,一股大力握住夏晴的手臂,夏晴直接被從椅子上提了起來拽走。
“晴晴!”
一切猶如在電光火石間發生,陸舒然大驚失色,忙起身跟了上去,椅子被她撞倒。
可是諾達的酒吧內現在隻有手機手電筒和蠟燭光線,視線不清,有人有桌椅,陸舒然很快被攔住腳步。
眼看著夏晴被一個高大身影拽走消失在拐角,她緊張的大力撥開人群快步跟上。
她想起夏晴帶的保鏢,可是回身一看,保鏢原本站的角落現在昏暗無比,她什麼也看不清。
陸舒然叫阿熠的名字,沒有得到回複她便一邊追一邊按亮手機打電話,路上順走了一個酒瓶。
夏晴被推入一個房間,鎖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刺目的燈光亮起,酒吧恢複了正常供電。
夏晴伸手遮住眼睛。
此時,夏晴無名指上的鑽戒也亮的刺眼,猶如冰冷鋒利的劍刃一般,艾爾伯特一把扯下她的手,將夏晴按在牆上。
艾爾伯特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大衣濕噠噠的滴著水。
他的臉色白的透明,死死盯著夏晴,氣勢駭人。
“有什麼事嗎?”兩人之間還有些空隙,夏晴後背貼在牆上。
艾爾伯特雙手撐在牆上猶如準備撲食的猛獸,將夏晴圈在身前,他緊抿著蒼白的唇,一寸一寸的探究夏晴眼底的真實情緒。
夏晴的外表就是一個漂亮又嬌弱的小姑娘,是需要人精心嗬護的花朵。
可是如果仔細深究她明亮乾淨的眼眸,會發現她的眼眸深沉如海,如同望不見底的凶險深淵。
他見過那日陽光之下,她看著那個人時明明不是這樣的。
艾爾伯特的心越來越冷,從確認她真的嫁給了其他男人而不是對他欲擒故縱以後,那股被他不斷逃避和死死壓抑的恐慌終於衝破了樊籠。
他不再逃避,不再迷茫,他敗給了她,現在他承認,他心甘情願。
艾爾伯特“你都對我做了什麼……現在告訴我,我可以原諒你。”
“你今天來找我,用這種方式與我交流,你覺得我做了什麼需要讓你放下高高在上原諒我?”
“你分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什麼還在對我演戲?隻要你現在對我坦誠,我可以原諒你之前對我做過的所有事……真的。”
夏晴“我不需要你的原諒。”
艾爾伯特咬住後槽牙,撐在牆壁上的手死死扣緊,指甲陷進牆皮,滲出血紅。
夏晴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給我的感覺是你感知到了危險,但是你不確定具體的危險是什麼。
你想讓我對你坦誠?是想走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