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重拳朝著太陽穴襲來,霍勵霆看都沒看抬手擋住,握住那拳頭就是一扭。
阿熠一個轉身立刻化掉那準備扭斷他手腕的力道,反手拽住霍勵霆的肩膀對著桎梏夏晴的那條手臂狠狠一踢。
霍勵霆沒有放開夏晴,直接受了那一踢,他整條手臂都在震顫,阿熠明顯愣了一下。
感覺到攥著她手臂的力道放鬆,夏晴立刻掙紮起來。
霍勵霆寒眸一沉,收緊手上的力道,將人往自己懷裡帶,緊緊摟在懷裡。
霍勵霆嘴角揚起一個惡劣的弧度,像是在逗弄寵物,夏晴咬了咬牙。
但是也就是在這時,阿熠又是一拳。
阿熠明顯沒有預料到霍勵霆受了他十成十的重擊不僅沒有鬆開夏晴反而在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
眼看著拳頭就要擊中夏晴,夏晴白皙的臉蛋發絲微揚,霍勵霆背身擋在夏晴身前。
拳頭重重落在霍勵霆的肩胛骨上,讓霍勵霆擁著夏晴一個踉蹌。
夏晴穿著高跟鞋,鞋跟被瓷磚的縫隙卡住,夏晴感覺到腳踝將要彎曲的痛感。
未等她皺起眉頭,腰上一緊,痛感瞬間消失。
霍勵霆迅速攬住夏晴的腰將她提了起來轉了一個圈然後穩穩放在地上。
夏晴神情痛苦。
霍勵霆以為夏晴扭傷了腳慌忙低下頭,鬆開手上的力道俯下身查看夏晴的傷勢。
女孩的腳踝白皙如玉、細膩無瑕,看不出什麼。
夏晴趁機擺脫了霍勵霆的桎梏,阿熠立刻擋在夏晴身前。
這一切仿若在電光火石間發生。
滑膩溫熱的觸感在他掌心迅速散去,鼻前熟悉的清香也在淡薄,這種熟悉的慢慢失去的荒蕪感早已深入他的骨髓。
霍勵霆的手在空中虛握了一下。
這樣的得到又失去的折磨,在夢裡他經曆過無數次。
霍勵霆看著夏晴眼底的冷漠,嘴角扯起一個自嘲的弧度“騙子。”
夏晴移開視線。
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桃花眼卻更加赤裸又放肆的黏在夏晴身上。
在場男人居多,怎麼能不明白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就算是已過中年的陸太太看著也像是被燙到一樣。
“霍先生,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陸老爺子十分冷漠嚴肅。
陸家的宴會進來這種人,實在丟臉。
更重要的是這接二連三的事,不知道要對夏晴怎麼交代。
陸老爺子眉頭擰的更緊。
死貓是借著陸家人的名義送到夏晴手裡的,夏晴沒有裝傻或是借題發揮,還算好。
可是他家又出現了一個窮凶極惡的通緝犯,當眾對著夏晴……
不用夏晴說這件事也絕對不能外傳出去。
陸老爺子對霍勵霆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條喪家之犬一樣。
他現在可不就是喪家之犬嗎?霍勵霆依舊不死心。
“你要看著他們把我趕走?”
“你可以選擇自己離開。”
霍勵霆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
陸南揮手召喚保鏢想將人“請走”,見到輪椅上的陸舒然他一時愣住。
“舒然?”
陸舒然說“霍勵霆是我朋友,是我帶他進陸家的。”
“怎麼?我昏迷了不到三個月大家就當我已經死了?現在我連個朋友都不能帶到家裡了?”
“爺爺,我醒了以後最想見的就是您,這麼多天您怎麼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也不叫任何陸家人來看我一下,是不要我這個對陸家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的孫女了嗎?”
“就像堂弟,人死了對陸家沒有價值了,你們就為了奉承殺人凶手,不僅一個葬禮都不給他辦,頭七還沒過,就舉辦了這麼熱鬨奢華的宴會,真讓人寒心。”
陸舒然毫無遮掩的話讓所有陸家人的臉色都十分不好看,尤其是陸老爺子。
陸夫人回過神,迅速在臉上整理出一個慈善的表情,小跑到陸舒然身前。
“舒然,你沒事實在太好了,你爺爺今早還提起你。
咱家的廚房每天都會做你愛吃的,就是你爺爺想哪天你好了回家就能立刻吃上,今天也是。
宴會馬上開始了,我推你進去,咱們一家人好好吃一頓飯,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陸夫人抹了一把眼淚,迅速走到陸舒然身後推她的輪椅,試了兩次卻推不動。
已經有不少賓客從宴會廳的窗內朝著他們的方向張望。
陸夫人小聲跟陸舒然說“舒然,二嬸知道你委屈,但是今天這種場合不合適,聽二嬸一次,咱們先進屋,等晚上客人走了,你想要什麼我和你二叔都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