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弗瑞將一份視頻發送給了托尼，“他叫冬兵，當年我們儘力追查，卻還是沒能找到，所以隻能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對外界宣稱是車禍意外，當時的你還小，當然不能將這事情告訴你，後來……”
說到這裡，弗瑞便停住不說了。
托尼自己也清楚，在出事，變成鋼鐵俠之前，自己如果聽到了這個消息，後果肯定是十分嚴重的。
“我知道了，”托尼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冬兵，是九頭蛇的人，對嗎？”
“是的，”弗瑞說道，“我們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小股的九頭蛇餘孽，但是現在……情況你也已經知道了。”
“有什麼情報記得分享給我，尤其是那個冬兵的。”托尼說罷，便直接掛斷了和弗瑞的通話。
弗瑞坐在辦公椅上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旁邊。
這件事情遲早都是要告訴托尼的，所以對於他來說，正好托尼又有了自保的能力，而且還有了足夠高的權力，所以弗瑞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了。
弗瑞並不想承認，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告訴托尼的一部分原因在於，自己要利用托尼。
但是他不會後悔。
“嗬……”托尼往後一躺，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道，“真是……一個……好消息啊……”
過了一會，托尼睜開眼睛，眼神中滿是堅定，他開口說道：“賈維斯，把視頻投影出來。”
他知道這是弗瑞將自己拉到和九頭蛇的對立麵上去的手段，也知道弗瑞是想要利用自己以及自己的朋友哈迪斯和班納的打算，但是他選擇了接受。
這是血海深仇！
看著賈維斯投影出來的那個視頻，看著那個被拽出車外猛擊頭部的男人，看著那慘烈的一幕，托尼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眼睛有些發紅。
不知是憤怒，還是……傷心？
“先生，哈迪斯先生和班納先生已經抵達彆墅，正在下來。”
“收起來，”托尼快速的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之前的工作界麵調出來。”
很快的，哈迪斯和班納到達了地下實驗室。
“托尼，你說美國隊長已經被挖出來了？”哈迪斯開口問道，“弗瑞告訴你的？”
“是啊，那個老冰棍總算是被挖出來了，你們說，這七十多年之後，他醒過來會是什麼表情？”托尼像往常一樣的說著一些俏皮話。
“難以想象，”班納博士搖了搖頭，“我覺得他會很難以接受現實，仿佛隻是一覺過去，世界就再也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世界……”
哈迪斯眯了眯眼睛，笑了笑說道，“確實如此。一覺醒來，所有熟識的人全部都已經垂垂老矣，而自己還是年輕的……這樣的感覺……我可不想體驗。”
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其實美隊的遭遇和爛柯人真的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誰都不會想啊，”托尼說道，“對了，你的實驗搞定了嗎？”
“圓滿完成，”哈迪斯笑了笑說道，“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
“他的那輛出租車確實是厲害，”班納豎起大拇指，“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我砸……誒？”
說到一半，班納這才意識到不對。
放在以前，班納會在這裡用‘浩克’的稱呼，但是現在他用的是‘我’。
“恭喜，你的記憶融合更進一步了，”哈迪斯拍了拍班納的肩膀，“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大致上可以圓滿完成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給你再治療一次？”
於是乎，哈迪斯帶著班納到樓上的客廳，一番引導之後，讓他進入了冥想記憶融合狀態，而自己則是再一次返回到了地下實驗室，直接劈臉問道：“你怎麼了？”
“什麼？”正在設計戰甲的托尼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沒什麼啊，我正在設計戰甲呢！”
“得了吧，你能騙得了班納，難道你能騙得了我嗎？”哈迪斯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的心理學專業博士學位是白來的嗎？隻是微表情分析，我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了！”
就在剛剛，哈迪斯下來，托尼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哈迪斯就發現了不對勁。
眼眶有些發紅，聲音略帶些沙啞，笑容比平時僵硬一點。
雖然托尼已經調整的很好了，但是彆忘了，哈迪斯可是一個真正的心理大師！
微表情分析這種完全是下意識就會做的事情。
於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哈迪斯就開始了自動推理。
近期接觸的人和事：小辣椒——不可能，兩人正甜蜜熱戀、自己和班納——更不可能、弗瑞——就他了。
其他的類似什麼商業上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哈迪斯很快的鎖定了目標。
弗瑞乾了些什麼？
能夠讓托尼如此失態？
能扯得上聯係的……
線索足夠，四級技能——【靈性直覺】開始發揮作用，哈迪斯直接推斷出了事實。
但是，他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
不過，問出來還是可以的。
正好，借著班納和浩克融合度提高的這個事將班納支開，哈迪斯直接下到地下實驗室來就問了。
“……”托尼沉默了會，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麼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出來，不要藏著捏著，會很難受的，”哈迪斯問道，“到底是什麼事？算了，你彆說，我來猜，你看著我的眼睛就行，對，看著我，能夠讓你這麼失態的事情……佩珀？不，戰甲？不，羅德？不、父母……好吧，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托尼震驚地問道。
“微表情分析是一項很好用的技能，尤其是在提前知道一些線索的情報下，很容易就能夠判斷出來，尤其是對於你這種根本不會演戲的家夥。”哈迪斯擺了擺手，拿了兩張椅子過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弗瑞是怎麼和你說的？你父母的死亡另有蹊蹺？九頭蛇？”
“……你真的不是之前就知道嗎？”托尼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驚疑的問道。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過，然後哈迪斯就直接把他心裡的事情全部掏出來了！
心理師都這麼變態的嗎？
不，隻是眼前的哈迪斯變態而已……托尼在內心如此告訴自己道。
“我們走之前你還在想著嗨皮，那時候的你還是正常的，但是我們一回來你的情緒就變得不對了，你又沒有抑鬱症，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情緒不好，所以一定是有一些在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影響了你，”哈迪斯說道，“這段時間，能和你聯係上的隻有佩珀、羅德、弗瑞，以及我和班納，你和佩珀在這中熱戀時期自然不可能那麼容易出現太大的問題。”
“排除佩珀，排除我和班納，排除羅德，理所當然的，目標就出來了，”哈迪斯說道，“能夠影響你的情緒，讓你的心情不好的事情也就隻有那些，所以我全部一件件的說出來，觀察你的麵部表情，在我說到父母的時候你的表情明顯和之前不一樣，確認是這個之後，聯係到弗瑞和你父母之間的關係，然後再聯係到神盾局，再聯係到九頭蛇，結果就出來了。”
“也就是說，弗瑞拿出了什麼證據，告訴你，你的父母其實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九頭蛇襲擊的。”哈迪斯最後用一句總結性的語氣說道。
空氣陷入一陣死寂。
托尼人都呆住了。
說實話，除了剛開始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的時候，托尼是心情有些不好，但是很快的就收斂了起來，下定了決心然後將這件事情收在了心底。
他知道，光是想是沒有用的，還是需要自己付出對應的努力才是有用的。
隻會說我要怎樣的人成不了什麼大事，隻有真正的去做了的人才會成功，這是托尼早就明白的道理。
他現在發呆，是因為哈迪斯剛剛詳細說明的一係列推斷的過程。
心理師這麼強的嗎？直接就可以根據一些自己的表情以及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情報將事實推導出來？
你這是心理師嗎？
你這是讀心術吧？？！
托尼在心裡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學習一下這個方麵的知識。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歎了口氣，無奈的將事情的原本經過告訴了哈迪斯，然後又給他看了一遍那個視頻。
“我會幫你的，”哈迪斯看完了視頻之後，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說道，“九頭蛇，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
至於冬兵的問題，哈迪斯並沒有多說。
這種事情，任何與之無關的人都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力參與進去。
還是那句話，你被催眠了，乾下了壞事，難道你就可以撇清罪責了嗎？
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讓托尼和冬兵到時候單對單，一對一的解決。
至於美隊到時候想插一手？
嗬嗬……既然冬兵可以找朋友幫忙，真當托尼就沒朋友了？
托尼如何去做，哈迪斯不會管，那是他的自由，殺父母之仇，無論他怎麼做都不為過。
但是美隊想插一手，當個莫名其妙的公證人，說什麼被催眠了不算什麼的，那哈迪斯就不同意了。
你算老幾？
關你什麼事？
你和巴基是朋友想要幫他，我和托尼就不是朋友了？
老老實實待在一邊，給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