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球爸爸!
戴著紅頭套的劫匪怒吼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抬槍扣動了扳機。
“砰!”
伴隨著一簇滲人的血花四濺開來,一個年輕女孩兒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小腿倒在了地上。
整個車廂裡的氣氛隨之變得凝重了起來。
笑聲漸止。
梁山看著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那個女孩兒,眉頭緊鎖。
跟車上的大部分乘客不一樣,從一開始,梁山就沒有笑過。
因為他早就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彆看那個戴綠頭套的劫匪言行舉止一副鐵憨憨的樣子,說話還結巴,但很明顯,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兒。
基於一個非常簡單的理由。
對方手裡有槍。
相比起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國家而言,梁山腳下的這片土地彆的不敢說,至少以安全性而論,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因為禁槍。
持槍匪徒這四個字看起來簡單,但放在國內的大環境下,卻絕對夠得上一件非常惡劣的恐怖事件了!
更可怕的是,對方竟然能將槍支帶上高鐵?
怎麼做到的?
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不去搶個銀行什麼的,而是跑來搶乘客,為什麼?
反常必有妖。
所以從一開始,梁山就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兩個劫匪。
而坐在梁山身邊的楊處長這會兒已經合上了iad,看似漫不經心地在朝著事發處張望,但實際上卻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或者找什麼人。
梁山馬上反應過來。
從這兩個劫匪出現至今,彆的不說,他們已經開過兩槍了。
而且沒有使用梁山在電視上看過的消音器之類的東西。
可以說鬨出來的動靜是非常大的。
但卻絲毫沒有引起乘務員,或者乘警的注意。
臨近兩截車廂的其他乘客似乎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
這很不符合常理。
至少不符合梁山所認為的常理。
而在當今時代,任何不符常理的事情,都可以用一個理由來解釋。
不是量子力學。
而是異能者!
這兩名劫匪還有一個甚至多個同夥!
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天賦,將這一截車廂徹底與外界隔絕開來了!
念及於此,梁山心中的疑惑更盛。
還是那個問題。
對方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又是槍支又是異能者的,僅僅就是為了搶錢?
梁山暗自存了個心眼兒,隨後將目光挪到了對麵的李子豪……不,更準確的來說,是挪到了李子豪身邊的那個光頭保鏢身上。
雖然直到現在,梁山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叫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個大光頭戰鬥力的評估。
開玩笑。
李子豪可是正兒八經的超二代!
他爹給他配的貼身保鏢會是廢物嗎?
絕對不可能!
然而此時那光頭保鏢卻跟楊處長一樣,絲毫沒有準備強出頭的意思,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隻有那略微沉重的呼吸出賣了他稍顯緊張的情緒。
“都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戴著紅頭套的劫匪拿出了一個黑色塑料袋,用槍指使著就近的一名乘客,示意由她來替自己“收集”財物。
對方是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哪裡敢忤逆劫匪的意思,趕緊將自己的手機和首飾之類的東西丟進了袋子裡,然後一臉無助地看向其他人。
這年頭隨身攜帶大額現金的人已經沒有了,或許隻有梁山是個異類。
但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值錢的,諸如手機、手表、手鐲項鏈之類的玩意兒。
或許是之前那一槍見血的事情著實威懾力十足,在場的眾人倒還真挺配合,紛紛掏出了身上值錢的東西,乖乖上交。
看到這一幕。
梁山忍不住又在心底給了那劫匪一個評價。
是個老手。
與此同時,地球爸爸的聲音已經饑渴難耐地在梁山耳邊響起。
“梁山!梁山!要不要為父幫忙啊?”
梁山沒有回答,很明顯對之前地球爸爸搞出來的地震還心有餘悸。
開玩笑。
這可是在高鐵上呢大哥!
要是地球爸爸再打個噴嚏搞個地震啥的,萬一一個不小心把整倆高鐵給掀翻了,梁山可付不起這個責任啊!
更何況,現如今梁山的身邊就坐著icc的處長呢,對麵就坐著超二代的貼身保鏢呢!
能出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