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因為自己這一受傷,不得不推遲了。
大概是市委領導和報社記者等人也收到了消息,這才蜂擁而至。
而與此同時,在網絡上,也有一些小道消息不脛而走。
“在山城競技場中拯救人民群眾的神秘英雄已經被實錘!詳細消息,稍後帶來……”
“震驚!神秘英雄竟然是一位高中生!更多情報,請大家繼續關注……”
“昨夜位於播州市的TSA分部大樓被雷擊損毀,有消息稱,此事竟跟那位神秘英雄有關!”
對於網上這些明顯有著帶節奏傾向的報道,梁山已經不關心了。
剛剛出院的他,並沒有急著回學校去上課。
而是在強衝小組的微信群裡麵,給大家發布了一條消息。
為了慶祝自己大難不死,特彆邀請所有同學來自己家裡開一場趴體!
接到消息的眾人都愣了。
前幾天剛剛去許誌明家裡開了一場趴體,結果人家就給你劈到醫院去了,還開趴體?
不過想到這次是梁山自己組織的驚喜派對,應該不會發生自己打自己的慘烈戰事。
眾人還是欣然應允。
然而再一看地址,竟然又是幸福家園小區……
就在大家夥兒抱著小心翼翼的態度來到梁山家門口的時候,立刻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得動都不敢動了。
倒不是驚訝於以梁山的家庭條件,是怎麼買得起這種豪宅彆墅的。
關鍵是……
門裡邊兒涇渭分明站成兩撥兒的那群黑西裝都是什麼人?
好在下一刻,方婉清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臉色雖然也有些難看,卻仍舊語氣輕鬆地為大家介紹道:“都進來吧,彆怕,這邊都是我在ICPC的同事。”
說著,方婉清就帶著一幫同學走到了ICPC的陣營中。
其中一個黑西裝苦笑著對方婉清說道:“楊處長發消息來的時候,可沒說會遇到這種情況啊……”
這屬於好脾氣,好說話的。
“就是啊!這個梁山在搞什麼?玩兒我們嗎!”旁邊有人則更加直接一些。
很明顯,單單以方婉清的麵子,隻作為一個編外人員,是肯定請不到這麼多人的。
必然是楊懷先發話了。
可問題是,這些來自ICPC的探員怎麼都不會想到,楊處長以TSA安保案受害人的理由,讓大家來參加梁山的傷愈慶祝會也就罷了,可怎麼……
這會兒眼尖的梁洛洛也認出來了,頓時捏緊了手中的皮卡丘玩偶,驚聲道:“對麵那些是……TSA的人!”
於是同學們立刻意識到為什麼場上的氣氛會如此尷尬且充滿肅殺氣了。
這梁山莫非是之前受傷把腦子也給傷著了?
怎麼想的啊!
咋還把勢同水火的ICPC跟TSA湊一塊兒了啊!
相較於方婉清這邊看起來一言不合就準備摔門而去的ICPC眾人,TSA這邊倒是顯得要克製很多。
究其根本,應該是因為那道靠在牆腳的冰冷身影。
其他人或許對於“鳶尾”這個名號知之甚少。
但作為TSA自己人,誰還不知道楊局長身邊那鼎鼎大名的金花十三釵是什麼名聲?
弑殺!
冷血!
殺人機器!
這每一個代名詞,都不知是用多少鮮血和枯骨所鑄就的。
這也是為什麼,呂良作為堂堂TSA分部的分部長,都不敢對鳶尾有所造次的原因!
答案再簡單不過了。
他還不想死。
沒人知道,梁山今天為什麼會把ICPC和TSA的人都湊一堆兒。
而對於來參加這場驚喜派對的強衝小組的同學們來說,驚喜確實是足夠驚喜了,但糟心也確實挺糟心的。
就不說來的是些什麼人了吧。
你辦個派對,好歹得有點兒吃喝吧?
結果呢?
梁山倒是乾脆,直接在客廳裡擺了幾張大桌子,上麵放了幾瓶2.5L的大可樂,還有一堆瓜子、花生啥的……
知道的都知道這是趴體。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擱這兒辦聯歡會呢!
而且在這兩幫黑西裝那默默無聲的對峙中,連一點兒歡樂的氣氛都沒有啊!
大家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每個人都一臉懵逼,不知道梁山這是鬨的哪一出兒。
好在,很快,正主兒終於姍姍現身了。
梁山笑意盎然地從二樓臥室走了下來,看著客廳裡烏泱泱的一大幫子人,眼中透著無比的滿意。
“都站著乾嘛呢?坐啊,來,該吃吃,該喝喝啊……”
在場眾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好在終於方婉清站了出來,開口道:“梁山你到底想做什麼?”
梁山本來是想著先活躍一下氣氛,再跟大家聊正事兒的,沒想到方婉清倒是個急性子,一點兒也不沉穩呐!
無奈之下,梁山隻能敲了敲手邊的大可樂瓶子,笑著道:“是這樣啊,今天請大家過來呢,一是為了慶祝我傷愈出院,二呢,也是給大家分享一個秘密,同時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的請求。”
說著,梁山略有些刻意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接著道:“再過兩分鐘,將會有一場聲勢浩大的靈氣潮汐落到這裡,屆時,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釋放出體內的靈炁,與天地靈氣產生共鳴。”
話音落下,無人應和。
於是站在角落處的那一襲黑衣眉頭一挑,冷聲道:“都聽清楚了?”
聞言,來自TSA的眾人紛紛心頭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回答道:“聽清楚了!”
而那些ICPC的探員們則麵麵相覷了好一陣,才礙於楊懷先的麵子,零零散散地應了兩聲。
至於剛才明言梁山是在逗他們玩兒的那位探員,則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對方婉清說道:“我看你這同學就是腦子有病,他說有靈氣潮汐就有靈氣潮汐?”
方婉清麵帶無奈地苦笑道:“陳科長您彆生氣,要不咱們就再等兩分鐘……”
“哼。”
那位陳科長冷哼一聲,正準備轉過頭去,卻突然瞥見那個腦子有病的梁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白玉權杖,緊握在了胸前。
陳科長的眼睛立刻就瞪直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