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言不發地跟著張方過來了,任張方如何勸說,他都當做沒聽到。
“林師姐!”邱正陽也沒和任綺打招呼,就直奔林玄真,到了跟前才發現院中還有一人,“陸師祖。”
陸仁隨意點點頭,卻也看向了林玄真,等她繼續把另一件要緊事交代清楚。
“邱師弟,我隻叫了張方,你來這裡做什麼?”
“……”邱正陽感覺到師姐對他的無視,有些鬱悶。
但很快他又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抬頭傲嬌道“張方是我罩著的,師姐找他就等同於找我。還是說,師姐信不過我?”
張方替他告罪道“林師姐,邱師兄不聽勸,硬要跟來,我也打不過他,隻好隨他了。”
這隻是件小事,林玄真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示意無所謂。
她又看了張方兩眼,確認他已經後天返先天,至於那打不過邱正陽的話,看他兩人身上法衣整整齊齊,頭發一絲不亂的,明顯就沒有打鬥過。
她完全不把張方打不過邱正陽的事當真。
體修前期好比武林絕頂高手,飛花摘葉傷人於無形;邱正陽雖然劍術精湛,體格也強健,可真的打起來,輸贏未定。
張方就是在下意識地照顧邱正陽。
不過這種知恩圖報又念舊情的性格,正是她所看重的。
“無妨。我叫你過來是替代掌門傳話的。”林玄真說完,又給任綺傳了音,讓她把邱正陽帶走。
任綺因此非常直觀地感受到了邱正陽的多餘,出言道“邱師兄,我有幾個劍招練習時總感覺有些滯澀,還請指教。”
而邱正陽為了在林師姐麵前保持良好形象,即使心頭萬般不願,還是應下,跟著任綺就走到稍遠些的角落裡切磋去了。
見兩人走得遠了些,林玄真又給陸仁傳音道“陸師弟,這張方就是我看中的掌門種子,性格溫良純善,為人寬厚,你將他收入門下,代為教導,直至能夠勝任掌門事務。”
“可他似乎是個體修?”陸仁自問對煉體一事的見解十分淺薄,遠不到能夠收徒的程度。
而且張方將來要當掌門,萬一指點錯了,這責任他可擔不起。
自從他修為下降之後,心境似乎也收了影響,雖然不至於自怨自艾或悔不當初,但心裡總下意識地認為多做多錯,變得比之前謹慎了許多。
“他修煉的功法是我五師兄留下的,你就安心指導他修煉之外的事。若是能夠在八大宗門聯合大比之後就順便舉辦就任大典,那是最好的了。”
今年的八大宗門聯合大比恰好輪到天雷門舉辦,如果借著這個機會順便把就任大典給辦了,可以省下不少事。
陸仁聞言,便直接問道“你就是張方,大師姐欽點的掌門種子?”
“弟子正是張方。”張方有些緊張,對陸師祖的後一句,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今後你就跟著我學習掌管宗門事務吧!我相信大師姐的眼光,你可不要辜負了她的信任。”陸仁說著,還看了林玄真一眼,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討好。
張方領會了陸仁的言下之意,欣然保證道“弟子一定竭儘全力,不負所托!”
陸仁點點頭,征求地看向林玄真,這是直接帶走,還是走個拜師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