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口鐘便飛到了林玄真和安思梅的頭頂,當頭罩下。
“住手!”一道較為成熟低沉的男聲響起,緊跟著便是那口鐘落地發出“當——”的一聲巨響。
蝦湫正繼續控製著兩個元嬰期修士,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他們夾成兩段。
聽到這聲巨響,她轉頭看了一眼就回過頭,並不擔心那兩人會出什麼事。
隨後蝦湫盯著剛剛進入客廳讓她有點壓迫感的人族修士。
那出言阻止的,正是南氏家主,南溫。
南溫當時正在聽南舒景胡說些“不當少主了”之類的話,便察覺到一股強大妖氣衝天而起,他還以為有大妖入侵南氏,才帶著來求見他的南舒景一瞬移至此。
可他開口還是晚了些,另外兩人已經被那口他再熟悉不過的鐘罩住了。
這就算是坐實了得罪之事。
“你是誰?!快放開我的客人。”南舒景沒能沉住氣。
任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儀的女修被鐘困住,都會心急如焚,他準備對那控製著鐘類法寶的蒙麵修士動手。
南溫一揮手,就將那意欲帶著鐘逃跑的蒙麵男修定在原地。
他歎了口氣,對自己十分看好的繼承人南舒景示意道“去,掀開看看。”
南舒景毫不猶豫地繞過蝦湫,就去掀那口巨大的鐘。
“舒景,我叫你掀開的是那人的蒙麵布巾!”南溫此時有些理解南嬴的心態了。
以前南舒景是個機靈孩子,從來不曾會錯意。
“可是……”南舒景看了一眼自家祖父的臉色,有他祖父在,安思梅和林玄真應當不會有性命之憂。
想罷,南舒景苦著臉去掀開那口鐘的主人臉上的蒙麵布巾。
看到那張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臉,南舒景大驚失色道“爹?怎麼是你?!”
他就說,那口鐘怎麼這麼眼熟!
原來是他爹的離神鐘。
離神鐘,顧名思義,可以讓人神魂與肉身分離。
一旦被離神鐘困住,隻要修為不及靈器主人,就相當於被靈器主人控製住了。
南舒景瞬間明白了一切,疾走幾步就扯下了蝦湫鉗子上兩人的蒙麵布巾,果然都是他認識的人。
“南書,南深!”南舒景臉上的神情夾雜著失望和憤怒,眼都紅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兩人,一人是曾經取代南嬴的上一任少主,另一人也是南嬴關係較好的堂兄弟。
“舒景。”南溫叫了南舒景一聲,讓他平靜下來。
隨即他手一抬,把那口鐘收了,可鐘下的兩人卻不見蹤影。
蝦湫這時才有些意外地睜大了雙眼,手上的鉗子也不自覺地收緊了些,伴隨著兩人的慘叫和求饒,她轉頭看向修為最高的那個修士。
“蝦的姐姐和安思梅呢?!”
南溫也不知道,他剛剛閉關出來,還在整理自己此次閉關所得和感悟,就接二連三地遇到這種事,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分析一下。
見南溫沉默不語,蝦湫上下揮舞著身側的兩個鉗子,然不顧那兩名元嬰修士已經被她甩得痛暈過去,口中大聲道“你把蝦的姐姐和安思梅藏哪裡去了?!蝦要生氣了,快點還給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