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她就更想不通了,那一個“玄真”,幽熒和燭照真正的主人,又為何能與萬物生靈為敵?
“申宗主,於懂大師渡劫那日,我原本正要遁走,但他太過淡定,我生出好奇心,就在雷劫範圍外遠遠地看了一眼……”
“你看到了什麼?”申懷元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他感覺接下去的消息正是他所期待的。
“一枚陰陽魚玉符,”林玄真麵紗外的一雙明眸,透著明顯的疑惑不解,“真不知道於懂大師麵對幾乎毫無生存希望的六九雷劫,為何要拿出一枚陰陽魚玉符?”
申懷元自然不會解答她的疑惑,他隻關心陰陽魚玉符的去向“那枚陰陽魚玉符後來怎麼樣了?”
“於懂大師拿著那枚陰陽魚玉符,想要抵抗雷劫,卻毫無用處。他隻愣了一瞬,就趕在下一道劫雷之前,通過天雷門最近出的定向傳送符——哦,這個符我也買了,所以我知道……”
“彆在意這種傳送符了,繼續,我於師兄將那玉符傳送去了哪裡?”申懷元沒耐心地打斷了木林重點不斷飄移的話,說道。
“我隻知道於懂大師通過這定向傳送符將那枚陰陽魚玉符傳送走了,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他信任的人那裡,他的徒弟?他的道侶?”
林玄真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也不著惱,順便給出幾個引導性的猜測。
“難道說,於懂大師沒有把這麼重要的物件傳送給你這個神木宗宗主?”隨即她驚訝地睜大了眼,隔著麵紗捂住嘴,不敢再說的樣子。
如果直接說傳送給了虞清清,以申懷元的性格,雖然也會起疑,卻也不會相信她這個隻見過一麵的人。
因此,似真似假才是最好的。
虞清清一直想著用什麼奇奇怪怪的手段迫害純陰體質和純陽體質的年輕修士,給她扣個鍋,不過分吧?
聽申懷元的意思,他確實和那化妖丹分不開關係,礙於沒有證據且神木宗勢大,給他添點麻煩,不過分吧?
讓虞清清和申懷元互相折騰去,最好撕破臉再鬨個兩敗俱傷。
申懷元聞言,麵色不變,隻意味深長地向於懂的居所方向看了一眼。
但很快他又對木林的行為起疑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林玄真一雙眼睛裡透著理所當然“因為我撿到了於懂大師的儲物袋,裡麵的東西我就留下了。我將這個消息作為回報告訴你。”
這也是她早就想好的借口,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這是我們蓬萊島木家的規矩,有來有往。”
說著,林玄真將早就準備好的丹藥極其快速地在申懷元眼前晃了晃。
她的速度,快到申懷元都要懷疑,如今的金丹期哪來這麼快的速度。
申懷元又想到,於懂的修為與他相當,她能從於懂眼皮子底下遁走,還能第一時間撿漏於懂的儲物袋。
這金丹期修為,肯定是假的。
申懷元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客客氣氣地說道“多謝木林大師告知。於師兄那些東西,就由我做主,贈與大師了。”
於懂的儲物袋裡有些什麼東西,通過虞清清,申懷元一清二楚。
他不介意慷他人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