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敢再出聲。
趁著修士離開了一半,風景言也收起身上威壓,她起身抱著瓷壺就給鳳鳴院內剩下的磐薑穀人喂藥。
鳳鳴院外,鴉雀無聲。
整個磐薑穀都陷入了沉睡中。
若是林玄真在場,便會告訴他們,這些人都中了迷煙。
申懷元是神木宗宗主,僅次於於懂的煉丹大師,隻是無法使用修為,又怎能難倒他?
隻是條件艱苦,麻煩了一些,原本還差一味藥材。
申懷元在發現禁製解除,恢複修為後的第一時間,便感知到這鳳鳴院地底下竟然還藏著幾個修士。
他已經是大乘期修為,而且化妖成功,正是最怕沾染凡塵因果和人命,被天道盯上的時候。
這就順便使了一招借刀殺人。
他隻是用威壓將鳳鳴院內的人震暈過去,又叫迷煙一瞬蔓延至整個磐薑鎮。
林玄真在磐薑穀口等了小半個時辰,古池跟著幾個修士一同出了穀。
見七人出來,林玄真將等待時做好的陣盤往磐薑穀中一扔。
那無形無質的禁製好像從未被破壞過一般,再度籠罩了磐薑穀。
六個修士見她如此,既驚訝又疑惑。
唯有古池與六人不同,她以為這禁製又恢複如昨,磐薑穀不會再有覆滅之虞。
她目露感激之情,登時跪下拜了一拜,說道“林道長慈悲,我願替穀中餘下之人報此大恩!”
林玄真隻看了她一眼,隔空扶起古池,道“我隻是看在參寥泉的份上。”
風景言看了一眼麵露不忿的五個修士,代為問道“林道友,你這又是何意?”
難道是不相信他們就此作罷,會回頭血洗磐薑穀?
問完他又有些後悔自己多嘴。
和這深不可測的大能相較,他們不過是和這些凡人一樣的螻蟻。
林道友大概會覺得“夏蟲不可語冰”而懶得和他們解釋吧?
何況,這位林道友不知有意無意,還在他們岌岌可危的求道之路上拉了一把,他們幾乎都欠下她一份因果。
她又何須與他們解釋?
林玄真毫不在意,淡淡道“這禁製隻能維持一年。此事我已經刻在了磐薑鎮上公告欄。磐薑穀之人,就好自為之吧!”
得了回答,風景言和其他五人自然不敢再質疑什麼。
林玄真想著自己答應的事,隻拎古池上了自己的飛渡舟,離開了此地。
“此人真是元嬰初期修士?”
“不見得,能有這樣的設陣手法,定是隱藏了修為。”
“你沒看見嗎,她手中那把傘形法寶有九色寶光,絕非凡品!至少是極品靈器。”
“幸好風道友提醒,否則我們還真有可能衝撞了這位大能!”
“她自稱是天雷門五雷峰弟子,五雷峰,不是玄真大師姐所在的峰頭嗎?”
……
風景言也不搭話,隻疏離道“諸位道友,我們還是就此彆過。望諸位好自為之。”
眾人又說了幾句,便在磐薑穀入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