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閃過,紀蓁消失在了原地。
林玄真抱著毛毛,無所事事地靜靜圍觀。
弋努的安危,她沒那麼擔心。
巨山魈妖王的齒匕在弋努手裡,妖族不敢輕易傷害;而弋努身上穿著她年少時的常服,即使是修真者也不敢隨意傷害。
而且,能聚集到她身邊的,氣運都不會太差。
測試極品遁行符對於凡人的效果範圍,由楚怡出手就行。
林玄真現在真正頭疼的是,無法使用法術的自己,該如何禦劍飛行?
速度過快,不是劍先受不了,就是禦劍途中容易紮死彆人。
原本一些短距離的行程,她禦劍即可,現在就得掏出飛渡舟來用。
飛渡舟的啟動費靈石,還不方便。
換成縮地成寸的法術?
那可能會一下縮過頭。
難道隻能靠走路了?
結了個奇怪的金丹後,生活水平倒是越來越回去了。
看來隻能叫楚怡禦劍載自己了。
林玄真出神地想著自己接下去一段時間的代步方式,就聽到小師侄的聲音喚道“小師叔!”
“什麼事?”
常思意皺著眉走上前來,憂心道“魏師弟傳音說,虞清清寄魂的兔妖不管不顧地衝開禁製,跳下了絕生湖。或許是申懷元的殘魂在作祟。”
確認申懷元的生死,除了去跟神木宗確認申懷元的魂燈,還可以依據兔妖虞清清身上的主寵平等契約狀態。
申懷元想要以殘魂驅使平等契約的靈寵,而虞清清的神魂又已經完全轉化為妖魂,一個簡單的命令是沒用的。
即使他親自上陣,附魂在那兔妖身上,也隻能以虞清清的妖魂為主。
若是申懷元奪舍虞清清,那更沒有可能。
虞清清附魂於靈兔妖核,就相當於是奪舍了一次。
再奪舍一次,虞清清難逃身死魂消、妖丹碎裂的下場,申懷元的殘魂也隻能得到一具不太契合的兔妖身體。
林玄真捏了捏毛毛,不以為意道“這不是正好嗎?他驅使著虞清清跳進絕生湖,還省得我們動手追尋他的殘魂。”
常思意搖了搖頭,擔心道“話雖如此,但我們都不知道那絕生湖裡究竟如何。萬一裡麵是小師叔您尋找的界心海,被那申懷元先得了機緣,可如何是好?”
林玄真揉捏毛毛的手頓了頓,界心海裡哪有什麼機緣?
那是萬族生靈的怨氣,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夠駕馭和化解的存在。
而且毛毛把申懷元啃得就剩殘魂,那陰陽魚玉符也被分解成靈氣,回歸天地了。
申懷元拿什麼進界心海?
林玄真不太擔心此事,但看到臉色不佳的小師侄後,還是勸道“不必杞人憂天。若是不放心,你起一卦便是。餘下的事,等神木宗給了確切答複再說。總不能叫門內弟子也跟著入絕生湖冒險。”
常思意歎了口氣,道“也隻能如此了。”
林玄真想到了那個引起誤會的記名弟子名額,說道“對了,開張剪彩時許諾的五雷峰記名弟子,此事你決定即可,但務必叫他們簽訂靈契。”
常思意自然又毫無異議地應下“小師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