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試煉塔第一層的時候,金丹期就十個人,我應該沒數錯才對!”
“入雷池秘境之前,我也不記得有陌生的金丹期。”
……
金丹期弟子們討論一番後發現,竟無一人知曉那少峰主弋努究竟是何模樣!
林玄真沒有說話,識海中已經映出第六七八層的虛影。
她能清楚地看到那五人在試煉塔中的狀況。
謝九江占了自己冰風雷三係變異靈根的便利,並沒有受特異靈氣的影響。
他在這幾層中反而如魚得水,已經順利進入了第八層的雷池,正在以雷淬體。
另外三個元嬰期正在第七層風域之中。
同樣是無窮無儘,常人無法抵擋的風刃,對於這三人而言,卻像是春風拂麵一般。
任綺有離火,楚怡有幽水,白霜見皮糙肉厚,問題不大。
而唯一還在塔中的金丹期弋努,還在第六層的冰原,艱難地與無窮無儘的冰獸打鬥著。
若不是林玄真為徒弟準備的靈劍品階高,不要說是輕鬆劈砍那些堅實的千年寒冰,在那種低溫和撞擊之中,早該崩斷了。
林玄真想了想,以神識在第六層的冰原虛像與第八層雷池虛像之間,劃了兩道。
這樣弋努就可以跳過第七層,直接去第八層了。
以弋努的實力,想要過第七層風域,還是太勉強了,但她在第八層的雷池定能受益匪淺。
給徒弟額外的照應,也是應該的。
確定了神魔塔中幾人的狀況,林玄真決定先把這些弟子送出去。
按照慣例,雷池秘境每一次都是一齊進入一起出去,隻開啟兩次通道。
究其原因,當然是因為這樣比較節省靈石。
畢竟每次開啟通道,都需要上品以上的靈石,大量純淨的靈氣。
但現在,林玄真最不缺的就是比極品靈石所釋放的靈氣更純淨的靈氣。
不過就是運轉幾個大周天的問題,再簡單不過。
等這些人走了,她也好親自動手,重新設置一下這神魔塔外雷池秘境的陣法。
尤其是出了塔還能在塔外秘境的空地上停留這一點,在林玄真看來,沒有這個必要,直接傳送出去就好了。
重新設置完陣法後,她就可以直接在第九層修煉,一邊恢複神魔塔的靈氣,一邊研究那往生鏡如何重新變得光亮。
順便還能考慮一下如何一次性破除通天階石磚的穩固陣法,還可以安心地進入那八扇門,逐一查探。
等到弋努他們離開神魔塔,也不必她親自相送。
林玄真下了決心,便對安思梅說道“安師妹,你的核舟,借用一下。”
安思梅沒多想,立即雙手遞上自己珍愛的核舟,道“大師姐,您請用!”
林玄真接過安思梅的核舟,隨手輸入一道靈力後,向上一拋,那核舟便放大成足以容納所有人的大小。
她語氣嚴肅,不容置疑道“都上核舟,我先送你們出去。”
眾弟子麵麵相覷,不敢違抗,在安思梅的帶領下,有序上了飛舟。
林玄真催動靈力運轉周天,心念一動,雷池秘境上方的雷光罩就出現了一個幽深的通道。
核舟被一道靈力一推,核舟上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眼前一花,回神便發現核舟已經到了映星湖外。
眾弟子暈暈乎乎地從核舟上下來,這比之前他們逐個進入通道要快太多了。
金丹期弟子一邊結伴回自己的住處,一邊興奮地議論著。
“……你們看見了嗎?”
“什麼?”
“大師姐就抬頭看了一下雷池秘境的防護雷光網,通道立刻就出現了。再然後我們就在外麵了。”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大師姐做什麼舉動,我都不會驚訝了。我比較關心的是,弋努究竟長什麼樣子?”
“完全沒印象啊!不過我同個院子的師弟,之前與弋努在宗門小比中對戰過,他應該知道的吧?”
“走走走,咱們去你院子裡問問那個師弟,分他點東西,他肯定很願意說的。”
“這可不是尋常的天材地寶,分他些貢獻點就行了。”
“行行行,就你最摳搜。”
……
金丹期弟子有說有笑,與有榮焉,元嬰期的幾位興致就沒有那麼高漲。
知道自己也許不能比金丹初期弟子上到試煉塔更高的層級,誰能高興得起來?
安思梅看著大家的模樣,安慰道“諸位師弟師妹,彆沮喪啊!弋努雖然隻是金丹初期,但她可是大師姐唯一的親傳弟子,強也是應該的啊!”
弋努結丹前的八年,不曾有一日懈怠過。
比天資,在場元嬰期的弟子沒有一個比得過弋努;比勤奮,在場眾人在結丹之前未必有那麼勤奮;比師承,整個修真界都沒有一個能比得過弋努啊!
何必為難自己,和那種天才作比較?
而且術業有專攻,弋努的靈食手藝,可遠不如她。
安思梅一丁點都不嫉妒弋努。
微生洵在天雷門任了客座長老,擔負著傳授煉器基礎的任務,經過試煉塔這一次共同試煉,在場的元嬰期弟子也都認識他。
此刻微生洵也溫言道“與大師姐相關,必不能以常理度之。”
說起來楚怡仙子是大師姐的徒孫,所以難以親近也是再正常不過。
裴鑫鑫是負責煉丹基礎知識的客座長老,她把儲物袋裡的天材地寶來回數了又數,心情舒暢不已。
她笑眯眯地擺了擺手,道“我就不陪著你們沮喪了,先走一步。”
葛慕薰是負責傳授陣法相關基礎知識的客座長老,她也沒什麼耐心哄這些年紀比自己還大的修士,直接告辭離開了。
葛慕薰一走,顏染也緊跟了上去,親親密密地挽著她的手,遠遠傳來“慕薰師姐”“……呀……呀”的聲音。
眾修士也隻是一時沮喪,沒人理會自然很快就自己調整好了心態。
若是沒有上佳的心性,他們也不可能脫穎而出,得到雷池秘境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