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宗的排位比試,百年一次。
隻要一天沒有修士飛升,海角樓就還是二流宗門,就無法成為一流宗門,成為三十六宗之一。
此外,如今的海角樓比起同樣不屬於三十六宗的散修盟,還大有不如。
散修盟至少有白徵羽上仙,如今又多了白逸雲上仙,毋庸置疑,散修盟已經是一流宗門水平,隻是不屑參與三十六宗排位比試罷了。
這會兒隔絕的陣法已經撤下,巫秦十分上道且自然地隻將林玄真當做玄真大師姐看待。
林玄真見此,心中一動,神識便掃過海角樓弟子,以及巫秦的靈體。
整個海角樓在三百年前那一次清洗中失去了許多化神煉虛甚至大乘的高階修士,如今也隻有諶牧情修為最接近大乘期。
林玄真暗暗評估諶牧情飛升所需的大致年份後,也不由一歎,海角樓還得等上起碼八百年才能出一個散仙呐!
八百年,也太久了點。
不過,三十六宗的排位比試,林玄真還是初次聽聞。
天雷門當初,好像就是師父帶著七位師兄上七大宗門,有理有據地說服各宗門派出最強的八位境界相當的修士,並毫不留情地將八位強者一一打敗……
之後,天雷門就順理成章地成了八大宗門之首,還被冠上了“第一窮橫宗門”的美名。
隻是天雷門以理服人的經驗,不適用於沒有大乘期修士的海角樓。
林玄真又聽巫秦真情實意地請求道“若是玄真能請木真大師早些來海角樓做客,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點點頭,這要求簡單,便說道“我會儘快通知木真。”
下一次以木真的身份來海角樓,得高調些才行。
一則能澄清自己殺害木真的無稽之談,二則再給白霜見個話本素材,也算一石二鳥,她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林玄真靈光一閃,突然有了個想法,“巫秦前輩,你不考慮一下,讓海角樓直接取代水雲穀,成為三十六宗之一嗎?”
巫秦驚疑不定地看向林玄真,她剛剛分析過海角樓與水雲穀的實力差距是一個大乘期,怎麼玄真像是沒聽到似的?
好一會兒,巫秦輕拍自己的胸口緩了緩紛雜的思緒,說道“玄真這話說的,我可有些不懂了。我們海角樓打不過水雲穀,若是可以取代,誰又會不願意呢?”
三十六宗之間也常有數個宗門共同舉辦的切磋交流活動,這對於宗門弟子而言,是刺激上進的好機會,更是贏取獎勵的機會。
“可海角樓沒有飛升修士,也就沒有參加排位比試的資格,遑論取代第十二的水雲穀了。”
林玄真挑了挑眉,笑道“那水雲穀如此積極地送上門來,想要和海角樓強強聯合,巫前輩怎麼能放過這種機會?山來就我,不如我去就山。巫前輩你說呢?”
巫秦意會,緩緩點頭讚同道“先合再分,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上一次的三十六宗排位比試剛結束了五年,距離下一次,還有九十五年,剛好有充分的時間準備。”
這麼說起來,水雲穀的女弟子也不少,隻不過不受重視且被打壓罷了。
若真能成,海角樓能一下子多出三成資質上佳的弟子,隻需經過煉心大陣,就能改換成海角樓的弟子。
甚至於,可以把水雲穀的女修一脈整個挖過來海角樓。
還有那排位比試的資格,直接頂了水雲穀的就行。
“那這戰力差距……?”
林玄真翻了翻儲物鐲,拿出一疊特殊的極品五雷符,遞給巫秦說道“這些極品五雷符,大乘期修士若是被擊中,輕則皮開肉綻,重則魂消魄散,甚至能夠引來飛升劫雷。”
巫秦一看,就知道玄真手中的極品五雷符是她親手所繪,因為上麵還加了落款——“玄真”。
巫秦出手如電,一把抓過這極品中的極品五雷符,眉開眼笑,“這怎麼好意思?!”
有小道消息說,有玄真落款的五雷符,威力比起同品階的五雷符要高出一階!
有了這一疊五雷符,不要說是煉虛期圓滿的水雲穀穀主水征,就算大乘期的雲胤過來,也討不到好。
巫秦稍稍一算,就發現自己欠了玄真不少“五雷峰招收弟子,我海角樓都不曾送上一份賀禮。等會兒我叫牧情將賀禮送來,哦對了,還有這極品五雷符的謝禮……”
巫秦本來就不是愛占便宜的人,有來有往交相利,才是她的處事原則。
而且藍星老話說得好,所有命運的饋贈都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
在修真界,占便宜是很容易占出人命來的。
若是因此丟了性命,豈不可惜?
林玄真理解巫秦所遵從的道,卻搖了搖頭,道“勞煩巫前輩通過雷雲堂或散修盟,將謝禮與賀禮直接送去五雷峰就好。”
五雷峰上的事,有弋努代勞;海角樓這邊,巫秦也靠譜,都不必林玄真親自出手。
她對巫秦揮了揮手,道“巫前輩,那我就先告辭了。”
巫秦一邊傳音給諶牧情,一邊對玄真說道“請玄真替我向木真大師問好,她也不必急著趕來了。不過,海角樓隨時歡迎她!”
……
林玄真禦劍離開雨花閣,這一次慢慢悠悠的。
她一邊禦劍,一邊以神識寸寸掃過下方的土地,想就在長洲這邊找個荒涼的地方直接把金剛琢給煉了。
金剛琢能收人法寶,還水火不侵,能擊萬物,如此逆天的法寶,煉成之時必將引來天地雷劫,所以要找個空曠的地方。
雷劫後,運氣好,金剛琢能誕生器靈;運氣差,金剛琢就會掉落一個品階。
但在林玄真這兒,就沒有運氣不好的可能。
林玄真會答應煉製金剛琢的一大原因,是她還不曾用錕鋼煉製過法寶,有點挑戰度。
金剛琢的主要原料是錕鋼,這種煉材本身就具有無比強大的吸引力。
因此,當林玄真取出那一團錕鋼的時候,它已經把儲物袋裡所有的材料都吸聚在了一起,根本看不見錕鋼塊的本來麵目。
不僅如此,那錕鋼塊還牢牢地吸附在儲物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