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由誰來傳音告知天雷門掌門?”
“看這一局結束後,桌上四門花色外的葉子牌,何種數量最多,如何?”
八位煉虛期修士各自的本命法寶,與八張特殊葉子牌的花色離不開關係。
因此,澹台家的煉虛期修士紛紛讚同,隻是同時調整了手中的出牌順序。
這葉子戲,就是要博弈,才更顯得有趣嘛!
大小修真勢力和家族,被這一劍宗的傳音符逼迫著,各自做出了選擇。
整個修真界,暗流湧動。
……
絕靈結界核心處,四極交彙之地,四方絕靈海域之水湧入之地。
林玄真以神識探查,便可清晰地看到,這處巨大絕靈石坑的全貌。
像是平坦的地麵被挖去了規整的一塊,又像是遭受了一枚星辰的狠狠一擊,又如一個深深的湯碗被嵌了一半在地表。
在這湯碗的底部,有一個極小的泉眼,從這一個泉眼中,正源源不斷地湧出能消解靈氣的絕靈海水。
絕靈海水漸漸填滿整個絕靈石坑後,滿溢而出,順著四麵八方,湧入四方絕靈海域。
但此刻,絕靈石坑被天地爐卡住,那泉眼之中的絕靈海水先湧入了略淺於絕靈石坑的天地爐中。
絕靈海水潤濕了息土與五色石,更刺激了本源道種。
本源道種的主根仍然黏著在林玄真的掌心不肯離去,從主根與蓮葉之間,又冒出無數細小的須根,像四周不斷延伸拓展。
那些須根雖然纖細,卻無比強韌。
連那炎極宗至寶的神器天地爐,都仿若一張輕脆的竹紙,在碰觸的瞬間被紮成了篩子。
在本源道種的須根延伸下,絕靈石坑與天地爐融合得越發緊密了。
林玄真已經很久不曾如此努力地修煉過了。
百餘次的結丹失敗,加上後來發現自己的真正本體,就算自己主觀上不曾懈怠,無意識中,也放鬆了許多。
但這一回卻不同。
本源道種大量汲取靈氣,稍微慢上一些,那根須就在她掌心撒嬌似地扭動,撓得她手癢;右手托著的上界,也在瘋狂抽取她剛剛產生的靈氣,略一鬆懈,就有幾顆隕石落下,像是在提醒她兩界相合的壞處似的。
或許是這萬年難得一遇的天災,萬族生靈都受到了影響,林玄真能感覺到天魔玄真的實力大漲。
但她修煉歸修煉,從未放鬆過對天魔玄真的嚴防死守。
若不是隨著天魔玄真的實力大漲,林玄真自身實力也相應地得到提升,她也沒辦法應付這上下兩處不分伯仲的靈氣需求。
而上下兩界通過林玄真上托天、下指地地傳輸靈氣,也算是聯通了一部分。
忙於運轉靈力和魔元的林玄真,任由天魔玄真如何蠱惑,都不為所動。
過了幾日,林玄真就適應了當下修煉的強度。
或許是因為部分聯通了上界,林玄真抬頭看了眼璀璨星空,心中便湧起一種難以描述的沉重,好似身上背負著永遠無法擺脫的枷鎖。
浩瀚寰宇,三千世界。
三千世界,指的是三千大千世界。
其中一千小世界集為一小千界;一千小千界,集為一中千界;一千中千界,集為一大千界。
總計應有至少三萬億個存真界這樣的小世界。
無窮無儘的世界中,存真界並不起眼。
這裡是充斥著靈氣的修真世界,或許還存在著其他沒有靈氣,或者不同能量類型的世界。
而在這三千世界之上,可能還有一個至高無上的主宰。
打個比方,林玄真主宰存真界,而天道是曾經的混沌玄真分離了自身少部分鴻蒙紫氣,創造出來的智能;在她的授意之下,天道小老弟代管此界因果和各種規則。
那麼,林玄真自身相對於三千世界至高神而言,或許也是天道小老弟一樣的角色。
甚至沒有天道小老弟那樣對於存真界唯一且獨特的地位,而是三萬億分之一,三千世界一粒粟。
換個思路想,神魔塔中的那八堆劫灰,不正是八次浩劫重啟存真界後,玄真保有自主意識的證明嗎?
在藍星的前世,說不定就是混沌玄真為了擺脫與存真界的關聯,通過往生鏡後在另一方世界或是曾經的一次浩劫之中,獲得的一段短暫旅途。
但她最終還是受到原本存真界和天道小老弟的召喚,回到了原點。
既然無路可逃,那便硬生生開辟出一條道來!
與其想著將自身徹底和存真界分割,獨自去往未知的世界,不如帶著整個存真界一起,從小千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世界,發展成為小千世界之主,再到中千世界、大千世界之主,一步步接近至高無上的三千世界之主宰。
而這一切,還需要存真界修士們的幫助。
不過目前這些都還是林玄真自己的胡思亂想,在真正修複存真界之前,還不能完全確認。
就等本源道種成長為天柱,將兩界徹底連通了。
林玄真不由再度加快了靈力與魔元的運轉速度。
不知不覺中,她身上泄露的萬分之一靈氣,從四方海域交彙處擴散開去,漸漸驅散了天災的陰霾,令絕靈海域都重新煥發生機。
隻是這個過程極其緩慢,想要蔓延至十洲三島,還要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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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努一行人從天雷門北上,直奔原先舉辦歸元論道會的北方絕靈海域。
隻是飛渡舟剛起飛沒多久,途經霧溪森林時,就遇到了一隻披著金紅色火焰般豔麗羽毛的朱雀攔路。
那巨大的朱雀化作一團耀眼的火,又瞬間化作人形,淩空攔在熟悉的飛渡舟前,熱情地喚道“玄真主人!我已經完全覺醒了朱雀血脈,現在飛得更快了!主人要不要騎我試試看?!”
弋努認出那朱雀正是之前追著師父叫主人的朱雀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