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極樂世界!
在澳洲,迦文過上開掛的高中生活。先是在國際學校學習語言和適應新環境,然後再以國際生第一名的成績轉入主校區與當地高中生一起上課,上的是十一年級。
因為從小學英文,所以語言並不是障礙,進入主校區後天天與老外混在一起,同時也和住宿家庭每天用英文交流,迦文的英文有了更多的提高。還有國外高中的數理化都比較淺,相當於國內初中的水平,所以迦文各科成績都名列前茅。在國內中等偏上的學生在國外就很容易名列前茅了。
因為學習好,而且好學上進,還有外向的性格,迦文和大家相處得都很愉快,也很受同學們歡迎,同學經常向她請教作業,有的甚至給她點好處(如好吃的便當盒),甚至讓她幫忙寫作業的。當然,迦文也是有原則的,一般作業不會幫寫,但會告訴同學怎麼做。
迦文後來換了一個住家,因為之前的住家真的給很少的午飯,隻是放一個橙子和餅乾給迦文吃,因為是成長發育期,迦文經常吃不飽,晚上又太晚吃飯,所以迦文經常一天都餓著肚子。同學們也會經常分享他們的飯盒給迦文吃。
有一天迦文拿著她可憐的午餐盒找到露西,露西看了她可憐的午餐盒也表示同情,覺得自己也不會給自己的女兒吃這樣的,於是立馬決定給迦文換一個住家。
新的住家女主人叫琳達,英國人,大概五六十多歲左右,人非常好,打扮也很講究,而且住的彆墅特彆大,布置得井井有條,遊泳池也很大很乾淨。迦文一下子從森林裡的小木屋搬到了富人區,開始還真有點不適應。男主人叫布萊恩,脾氣也很好,愛講笑話,嗜好是愛看澳洲橄欖球。布萊恩和琳達非常恩愛,老夫老妻很多年,有一個女兒和兒子,也都長大成人,很早就搬出去住了,國外的孩子獨立早,一般十八歲就會離開父母,不跟父母一起住,自己闖蕩江湖去了。
他們的女兒迪奧尼是澳航公司的一名空姐。一般說到空姐,我們想象都是那種身材高挑纖瘦,五官端莊的。但澳洲的空姐會顛覆我們對空姐的認知。一般澳洲的空姐都比較胖,有點重量級的,這個也合理,有突發事件可能也比較容易hold得住,太瘦了弱不禁風地可能不能很好地應付突發事件,當然,這也隻是我們的揣測。畢竟,澳洲羊比人多,而且普遍人都偏胖,所以在我們國內認為是偏胖的人,那邊就可能是標準或者是偏瘦。
像迦文這種瘦小的身材彆人一定是認為她長期都不吃飯。其實不然,迦文的食量特彆大,胃口也特彆好。在第一個住家是實在沒東西吃,所以她經常是餓著肚子上床睡覺,除了聽到那隻奇怪的動物在屋頂上串來串去發出的巨大的聲音(後來知道那個動物叫ossu負鼠,像一隻巨大的老鼠,是澳洲常見的動物,喜好爬樹),她還經常聽著自己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徹夜難眠。
她吃東西的潛力在琳達家被充分發揮出來。琳達也特彆大方,雖然廚藝是一點都不好,但是煎牛排,烤肉,烤薯條,各種燒烤,火腿腸,羊肉,意大利麵等等是沒少給他們吃(迦文和另外兩個留學生一起住),迦文也是來者不拒,有什麼吃什麼,食量也是與日俱增,導致迦文來到澳洲一年長十斤,兩年長二十斤。後來回國,父母和家裡親戚見了都說認不出來,實在是慘不忍睹。
在之前那個住家那裡還發生一件可以說讓迦文心有餘悸的事,但也通過這件事,讓迦文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一個周末迦文約了好友黛米一起去附近的購物中心玩,黛米也是和迦文一起從國內來的,還是同一個城市,她們的父母也是好朋友,可以說是從小玩到大的。迦文比黛米早來一點,黛米過兩個月後也加入了迦文,這讓迦文覺得特彆開心,在異國他鄉有個姐妹何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那天回來後迦文下了公車,但因為天暗的緣故,澳洲的房子和街道也都長得很像,迦文確認她迷路了。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隻知道家應該就在附近,但沒有辦法辨彆方向,當時手機也沒有電了,沒辦法求救任何人。這時一輛卡車從迦文身邊經過,一位帶著墨鏡茁壯的澳洲大叔看著迦文一臉迷茫的樣子,便停下車來,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迦文說她迷路了,不知道家在哪裡。
大叔問了她地址,她就老實地告訴大叔。大叔就拿起地圖來左看右瞧(當時還沒那麼先進有手機導航)。大叔說他知道在哪裡,可以送迦文一程,迦文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畢竟她沒有彆的辦法。上了車後,大叔說他還要去接一位朋友剛好路過,接了朋友就送她回家。迦文說好的。
後來大叔又接了另一位大叔,他們都坐在前排,小迦文被夾在中間。這時候小迦文才意識到兩位大叔身上胳膊都有很大的紋身,而且都穿著黑皮衣背心,帶著黑墨鏡。這讓沒見過什麼世麵的迦文著實嚇了一跳。迦文其實這時候心理是極其害怕的,再加上天已完全黑了,伸手不見五指,澳洲郊區的夜晚總是一片寂靜,以前看的一些恐怖片的片段不受控製地浮現在腦海裡。大叔也好奇地盤問著迦文的“身世”,從哪裡來,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多大了等等。
小迦文故作鎮定地一一回答,但故意把年齡報高了,怕他們欺負小孩子。他們好像也感覺到小迦文的緊張,安慰小迦文道“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把你送回家的。”
小迦文默不作聲,但是心理還是隱隱約約地害怕。過沒多久,他們終於到了小迦文的家,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剛好是晚飯時間。住家也納悶小迦文怎麼還不回來吃飯。忽然看到窗外有燈光,裡麵下來一個人。這時黑衣紋身大哥下車來向住家解釋,說這個中國小女孩迷路了,我們把她送回來了。
這下住家放心了,小迦文也鬆了口氣,手裡還有涼涼的冷汗。心裡默默感歎到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小迦文和住家謝過黑衣紋身大哥後,就回家吃飯了。
關於換住家這件事迦文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內疚地,畢竟她那時比較小,不懂得如何處理事情,有話也不敢說,沒有向住家提意見而是先斬後奏。換住家的時候是自己悄悄摸摸地在他們沒人在家的情況下換的,也沒打招呼,感覺就是逃走的,特彆沒禮貌,確實是很不成熟的表現。據說之前的住家對小迦文的決定和做法非常失望。小迦文也完全可以理解。
當她一個人拉著巨大的行李箱,打著黃色的士,“逃到了”新住家琳達家時,第一次見到琳達治愈地笑容,巨大的彆墅,她就知道她的這個決定是值得的。琳達知道她在之前的住家那裡吃不飽,所以每天晚餐都特意給她加餐,午餐盒也是滿滿的,有時甚至兩個午餐盒。
不到兩年時間,小迦文如意地成了一個“小胖子”,像澳洲標準體重靠攏,矮個子的她(那時才154)體重第一次過百。迦文終於在澳洲過上了“躺在羊背上”悠哉悠哉地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