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窪城,夜幕逐漸退下,取而代之的,是那燒遍天空的朝霞染紅了天際。
距離太陽升起,已經是沒有多長的時間了。
當第一縷陽光灑下,照在拿著寶珠的人的身上,那這個人就有了攀登台階的機會。
若是這個人通過了試煉,那這個人將會成為白窪畫卷的主人。
若是沒有,這個人會身消道隕,化為這個白窪城的養分。
而如果沒有人去拿寶珠登天梯,所有人都會死.
隨著時間越來越少,大多數人看著許銘,都沒有太多爭搶的欲望。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搶得過許銘。
就算是搶過了又如何?
自己還要登上這個階梯,通過試煉,才能得到白窪畫卷,否則那就是身消道隕。
“不知道閣下到底是什麼意思?”莊嚴走上前,質問著,“若是我沒有記錯,閣下說的是,當天亮之時,誰到你吐出來的那一顆寶珠,誰就可以成為白窪城的主人,為何得到寶珠的人,還需要通過試煉?出家人不打誑語,閣下身為佛家弟子,難道破戒了不成?”
莊嚴問出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替許銘問的。
金身蛤蟆笑了笑:“首先,小僧信佛,但是小僧並沒有戒律,師父說小僧該乾什麼,那便乾什麼。
其次,小僧其實也沒有騙人。
正如同小僧昨晚所說,但凡是在天亮時得到寶珠的人,就可以成為白窪城的主人,可是,小僧說的是‘可以成為’。
若是將白窪畫卷比做一個寶物。
那麼,這個天梯,便是裝著寶物的箱子。
而小僧吐出的那一個法珠,相當於是鑰匙。
諸位要做的,便是走到那一個箱子的身邊,拿著手中的鑰匙,將箱子給打開。
隻不過這一段要走的路,會很艱難。
諸位能不能打開,那也是諸位的事情。”
“若是手持法珠的人踏上這階梯,失敗了,除了本人身消道隕之外,還會發生了一些什麼?”佘禹走上前問道。
對方身消道隕了,那就身消道隕了,關自己什麼事情?
佘禹在乎的,就是對方失敗之後,這個秘境會怎麼樣,自己是否還會有機會?
如果說第一個人死了,第二個人可以接上,那自己等多死幾個人,看看情況,再考慮要不要上。
金身蛤蟆看了佘禹一眼,明白他的意思,解釋道:“隻有手持法珠的人才能登上階梯,就算是他失敗了,法珠和他會一起消失,白窪畫卷將會徹底從大界剝離。
至於其他人,所有的外來者都將無法出去。
除非是哪一天,有大能找到白窪畫卷,將白窪畫卷轟開,亦或者是白窪畫卷壽命將至,重新與世界融合。
對了,小僧忘記說了,天亮之時,得到寶珠的個人,必須要半個時辰之內登上天梯,否則的話,依舊是會和寶珠一起身消道隕。”
聽著金身蛤蟆的話語,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這才是帶著些許的慌張。
隻有第一個人才能登上天梯,這也就說明自己根本不知道天梯之上會遇到什麼。
如果許銘登上天梯,結果失敗了。
許銘死了就死了,那寶珠也會跟著一起消失,自己這一些人全部都出不去了?
一時間,絕大多數人的視線皆是看向了許銘的身上。
甚至在他們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種“伱得成功,要不然對不起我們”的意味。
看著他們的模樣,許銘笑了一笑,拿出了那一枚寶珠,在手中掂量著,然後往前輕輕拋出。
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那一顆寶珠就那麼懸浮在空中。
有人下意識往前一步,想要去奪走,但是當他們邁出半步的時候,雙腿直接頓住,神色很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