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
一道道奇特的霞光在整個白窪城彌漫。
從那個時候開始,所有的妖物都無法維持人形,無論境界有多高。
城鎮之中一旦有其他的妖物開慧,也一直都是本體,無法化形。
若隻是如此的話,其實倒也還好。
白窪城的人族和妖族,皆是尋找著出去的辦法。
但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那一天,當我在街上走著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光柱從天而降,直接照在了一個人族修士的身上。
這一個人族修士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結果十息的時間,那一個人族修士直接消失了,並且沒有絲毫的痛苦。
沒有人知道這個修士到底是離開了白窪城,還是說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了。
在那之後,白窪城裡麵的人族修士每天都在減少。
有的人是在吃飯的時候突然的消失,有的人是在睡夢之中突然消失,這一些消失的人沒有任何的的征兆,唯一有的,就是消失之前的那一道白光。
我與妻子加緊了對於白窪城法陣的研究。
最後,我們弄清楚了一件事。
白窪城並不是法陣,而是一個世界。
但白窪城又不像是尋常的小世界,它處於小世界與法陣之間,它有著自己的法則,但還沒有演變到世界的程度。
不過我們發現白窪城在逐漸的成長,法則在不停地完善。
或許用不了多久,白窪城就可以真正演變成一個小世界了。
罷了,我和妻子姑且稱之為小世界吧。
我們嘗試了解著這個小世界的法則,我的妻子探知到,有人在對白窪城動手腳。
白窪城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很有可能是人為。
但是有這種手段創立一個小世界,甚至是創造一個法則的人,哪怕是飛升境都不夠。
除非有人到達了飛升境以上的境界。
可問題在於,真的有人能夠達到那傳說中的失傳二境嗎?
就算是有人到達了那失傳的境界,他們又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
對方想要什麼沒有呢?
我與妻子有著太多太多的疑惑。
好在的是,我們見過了白窪城之前的模樣。
我的妻子太過於天才了,她將白窪城之前靈力流動、山川走勢與現在自成一界的白窪城相對比,在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之下,終於是創造出了一個法陣。
隻要這個法陣不出什麼意外,應該是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的。
但是這個法陣要等到月圓之夜,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經過我妻子的推算,距離下一個月圓之夜,還有足足一百日的時間。
我和妻子都不知道誰會下一個就消失。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窪城的人族修士越來越少。
最後在整個白窪城之中,隻剩下了我與妻子兩個人。
我和妻子都知道,若是下一次白光來臨,死的就是我們。
因此,為了以防萬一,我將來到白窪城事情的經過以及我妻子創造的法陣,全部放在這一個盒子裡。
我拜托了隔壁的一位蝴蝶姑娘。
若是我和妻子出意外了,就將我們燒了,骨灰藏在我們房間院落的大榕樹下,盒子放在門檻旁的一個地板安格中,若是以後有人進入到這個秘境,如果找到了我們留下的東西,或許能夠幫助對方離開白窪城。
若是我們研究的法陣成功了,離開了白窪城,那這一封信和陣圖就沒有必要了,蝴蝶姑娘會將這些東西銷毀,畢竟那個法陣之中,有不少我妻子宗門不可外傳的秘法。
但我們會將整個秘境告知武國以及天玄門,讓他們前來調查原因。
所以,現在你看到了這一封信,便是說明我們已經不在了,希望你能夠好好活下去,離開這個地方。”
信件的內容到這裡便是結束了。
許銘看了再看了兩遍,以免自己錯過了什麼細節。
“鵝鵝鵝許銘,我覺得不對勁。)”天玄鵝對著許銘說道。
“是不對勁。”許銘點了點頭,“你先說說伱的看法。”
“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鵝你看啊,他們既然要把這個地圖給後來者,幫助後來者走出去,為什麼還要將骨灰放在大榕樹下麵,盒子又單獨放一個地方,這得有多大的運氣才能夠找到這個東西啊?)”天玄鵝覺得很不合理。
許銘笑了笑:“話倒不是那麼說的。
首先,如果沈生夫妻二人將這一個盒子隨便放的話,用不了多久,這一個盒子就要不見了,更彆說在這個世界保存一百多年了。
其次,你以為為什麼那麼多的遺跡或者是古墓都設置了要置人於死地的機關?但是裡麵卻又有各種遺跡主人和古墓主人留下來的各種天材地寶以及傳承?
這便是因為需要進行篩選。
那一些古墓遺跡的主人需要篩選出優秀的人去繼承自己的東西,而不是那種碌碌無為之人,否則隻會讓自己的傳承斷絕。
人家不是說了嗎,這個羊皮卷可是有著人家不可外傳的秘法,不可能讓每個人都看到。”
許銘打開了那一張羊皮卷,看著裡麵的法陣:
“你看吧,他們創造的法陣果然不簡單,這一個陣法非常玄妙,雖然稱不上複雜,但是裡麵的細節眾多,環環相扣,但凡是錯一步,法陣的搭建就會失敗。
我相信沈生和他的妻子應該在白窪城留下了不少的線索,中途也應該有不少的考驗,隻有精通陣法的人細心調查,通過考驗,才會到那個院落。
如果說那些人連這個盒子都找不出來,那以他們的的程度,要搭建這個法陣,應該還是挺難的。”
“鵝鵝鵝那許銘,你會搭建這個法陣嗎?)”大白鵝問道。
“不會!”許銘沒有任何一點的遲疑。
大白鵝:“.”
“彆那麼看著我。”許銘攤了攤手,“我又不是全能的,這個法陣我隻不過是能看得懂而已,要知道,我們是直接知道沈生這個名字,才去找沈生的院落,然後你運氣好發現了有個不起眼的凹槽,這才找到了沈生他們留下來的法陣。”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大白鵝問道。
“還能怎麼辦,去找幾個懂得陣法的人唄,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陣法搭建出來。”許銘理所當然道,“而且你沒發現還有不對勁的地方嗎?”
“什麼地方?”大白鵝歪了歪腦袋。
“你這家夥.”
許銘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