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許銘來到皇宮已經是過了一年的時間。
在這一年的時間中,許銘每天都跟在武帝的身邊。
除了上早朝,武帝批閱奏折的時候,許銘在一旁侍奉。
一日三餐,許銘都是跟著武帝一起吃。
狩獵的時候,許銘騎著馬跟在武帝的身側。
有空閒的時候,武帝想要教導著許銘兵法。
之後的每一天,許銘每天讀書的時間多一些,練拳練劍的時間少一些。
“多謝陛下。”
所以許銘看的書很雜反正自己過目不忘,有什麼看什麼,還可以增加一些奇奇怪怪的屬性點。
許銘得寵的消息自然是瞞不過整個朝堂。
許銘進皇宮一年,更是謹慎無比,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絕對不聽,就連武帝有幾個孩子都不知道。
王鳳氣得將主母藤編一丟,十日沒有出過自己的院落。
但是許銘以“顧方略何如耳,不至學古兵法”為理由拒絕了。
武帝坐著龍輦,都要拉著許銘上去。
然後甩袖出門。
甚至許府六少爺——許旺二夫人生的一個孩子,晚許銘五年出生,九歲)與京兆尹三兒子發生了衝突,先是動手,把人家的腦袋打破了,卻依舊非常囂張。
四年前,寫出了“朱顏辭鏡花辭樹”、十歲年紀便是考中了解元的天才——許銘,究竟是泯然眾人,還是說會再次一鳴驚人。
許銘拒絕的時候,武帝還笑罵了許銘幾聲,不過也沒說什麼。
“不了,我打算回家了。”武煙寒喝了口酒,“我再不回去,我父.我父親就要瘋了。”
“雄魄境。”武煙寒沒有遮掩。
王鳳聽聞這一件事後,氣得拿出主母藤鞭,要抽在六少爺許旺的身上,但是被眾人阻攔,王鳳沒有打到。
而對於這一些插曲,在皇宮中的許銘並不知道。
武煙寒看著許銘,眼眸輕輕眨動:“你知道嗎?皇都傳聞,當你參加會試之後,會成為武國的駙馬爺。”
“許公子”
許銘其實並不怎麼在乎功名,但是許銘想要知道,如果自己達到了進士乃至於一甲的成就,會有什麼獎勵。
“那是。”許銘倒了一杯酒,“這個年紀,男人一般長得都很快。”
“四處遊曆,走了走江湖,踢了幾個宗門,殺了一些修士。”武煙寒漫不經心地說道。
但是五公子許銘成名之前,許府秦府對五公子如何,老祖宗與許伯父應當知道!
如今五公子許銘被陛下悉心培養。
娘親不爭不搶,應該沒什麼事情,大白鵝化形了嗎?
是不是一個肌肉女?
“嗯,準了。”武帝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你確實要去避避嫌,東城有一個院子,不算大,也不算小,給伱安排兩個了宮女,你好生學習。”
原因其二——許銘要參加了。
欲使一個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此等道理五歲稚童都懂,難不成老太太與許伯父會不知道嗎?”
但不管許銘會不會成為駙馬,許銘得到重用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陛下就在等許銘參加會試和殿試,看看許銘能夠得到什麼名次。
許銘走放下書,走出了房間。
關於外界對自己的看法,許銘或多或少猜到一點。
甚至老太太主動說“算了算了,不就是孩子間打了架嗎?沒什麼大礙。”
自己身為考生,真不能在皇宮呆了。
“莫名其妙。”許銘吃了一口醬牛肉,實際有些心虛。
“算了,隻剩兩個月了,考完再去吧。”
而且許銘這麼做也是為了避嫌。
京兆尹大人為人剛正,不怕權貴,與蕭墨池同樣為陛下心腹,如今忍氣吞聲,難不成老祖宗與許伯父不感覺奇怪?
我武國禁止私設宴會宴請官員超過十人,許政之前於春風樓宴請二十人,已經是違反武國律法,難不成禦史台沒有彈劾?陛下會不知道?
陛下是給我們許秦兩府最後一個的麵子!更是在做一把刀,在必要時候伸向許秦兩國府!
“這倒是太快了一點。”許銘搖了搖頭。
雖然說血浮屠出去後,基本就進不去了,但是她肯定是有後台的。
盛寵之下,許銘越是小心。
“快嗎?”武煙寒嘴角勾起,英氣中又帶著少女的嫵媚,“難不成這一次金榜題名了,你不是要去娶齊國的那位辭辭姑娘?”
誰都在等著一個結果。
當然了,很多人對於許銘其實並不抱有太大的期待。
許銘進入了軍營三四年的時間,還是武國的血浮屠,訓練任務那麼重,哪有時間讀書,就算是許銘再怎麼天才又如何呢?
因為沒有那麼多精力了。
這些侍女都是宮女,非常講規矩。
武煙寒丹鳳眸微微虛起,凝視了許銘一息的時間,然後搖了搖頭,喝一杯酒:“沒什麼。”
武國的會試涉及士、農、工、商四個大行業,每個行業二十道題,全部都是論述題,沒有什麼標準答案,完全就是考你的見解和看法,考試持續四天的時間。
雖然許銘有外掛,但是許銘體法雙修,越是修行到後麵,就越是緩慢。
“怎麼了?”許銘問道。
許銘想要去許府看一看,但是一想到回許府就要各種應付老太太以及自己的老爹,心裡想著就覺得麻煩,到時候說不定許府還會讓自己見其他達官顯貴,去應酬。
“咳咳咳”喝了一口酒的許銘咳嗽了幾聲,“怎麼好好扯到人家身上了?”
許銘還是覺得考前需要集中精神,畢竟考前開導,可是大忌。
趙文山聽聞這一件事之後更是嚇了一跳,連忙前往許府,對著老太太與許政說道,話語很是直白:
“五公子許銘雖文武雙全,得陛下寵信。
“你不知道?”武煙寒看著許銘。
聽著趙文山的話語,許政和老太太確實是被嚇了一跳,但是他們還是說著“文山你多慮了,我們可是有著丹書鐵券”、“許銘無論如何,都是我許府的人,會幫我們說話的”等等話語。
許銘考的一般,磨礪個一兩年,增加點資曆,再重用。
其實像是這一種會試,很多老百姓是不怎麼關注的。
“許公子,有一位公子在外麵找您,說是您的朋友。”侍女畢恭畢敬道。
“你呢?打算回血浮屠嗎?”許銘問道。
不應該啊
而且沒有人會把兒時的戲言當真吧?那才幾歲啊,兩個小屁孩能懂什麼呦。
許銘隻求一個儘力而為,僅此而已。
難不成自己和辭辭小時候的戲言,被其他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