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過半。
一大清早,武帝就在禦書房裡麵來回踱步。
武帝的神色看起來很是猴急,就像是等著一個老色批等著絕世美人出浴一般。
剛才上早朝的時候,魏公公就看到陛下那不耐煩的樣子了,恨不得早朝趕緊結束。
在魏公公看來,陛下這個模樣,還是非常罕見的。
上一次還是等著蕭先生從白鹿書院回來的時候。
不過魏公公覺得可以理解。
許銘對著武帝抱拳一禮。
“信心倒是不多,不過貴在參與。”許銘如實道。
“哈哈哈,你這個小子倒是也誠實啊。”
武帝歎了口氣:“罷了罷了,先不說這個了,朕的那個寶貝女兒呢?還沒回來?”
可能是因為明年就要會試了,他打算讓自己好好讀書?
還是說之前自己詩名在外,武帝終於要忍不住見自己?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武國的皇都分為前宮和後宮。
“許舉人你的名聲可是傳了五湖四海啊。”武帝看著許銘笑著說道,“尤其是你參軍之後,朝廷之中不少文官都深感可惜,不停地給朕上書,讓你好好學習,不要去軍旅,說是埋沒人才。”
“是。”
“那個.”魏尋麵露難色。
“謝陛下。”許銘直起身,筆直而立。
而且在他的身上,武帝不僅僅感覺到一種讀書人的文雅,更有一種武人的堅韌。
“銘告退。”許銘抱拳退下。
魏尋轉身離開,返回禦書房。
對於陛下來說,許銘不僅僅僅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奇才,更重要的是,許銘年紀小。
“魏公公慢走。”
“哦?”武帝感覺有點意思了,“伱說文不能荒廢,那你對於明年的會試,可有信心了?”
根據武國的律法,官員、有功名在身、軍人,麵見帝王時,無需下跪,隻需正常行禮。
“今日起,許舉人住在這裡便可。”魏尋帶著許銘來到了一個院落,看起來像是新建造的。
魏尋走出許銘的院落,停下腳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摸了摸手中的銀票:
今日一見,確實是一表人才。
前宮一般是禁軍所在的地方,上早朝的聽海殿、禦書房皆是在前宮,官員男子可出入。
武帝笑著道,不過武帝確實對許銘科舉不帶什麼科舉希望,血浮屠訓練之重,他是知道的,許銘根本沒時間讀書。
儒家所說的上馬能殺敵,下馬能治國,說的應該就是這一種人了。
“是,陛下。”魏尋笑盈盈的走到許銘的麵前,“許舉人,跟我來吧。”
武帝站起身,背負著雙手,走了幾步,然後詢問道:“魏尋,你覺得我給許銘玉牌,讓他可自由出入後宮,如何?”
魏尋愣了一下,也沒拒絕,將銀票收在袖中,笑得更加燦爛了:“許舉人好好休息,日後在皇宮,做好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便可。”
“行了你下去吧,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再過來,魏尋,帶著許銘去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