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了。”
迷迷糊糊之間,許銘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床頭的吳言含。
“這裡是”
許銘想要從床上坐起身,但是剛要有什麼動作,就感覺全身被撕扯了一樣,痛得不行。
“彆亂動了,你傷得很重,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吳言含緩緩開口道,“這裡是新平縣官府。”
“我昏迷幾天了?”許銘問道。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許銘點了點頭:“那個假冒的劉大人是怎麼被發現的?”
“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小女孩紅著眼睛反問著。
看著小女孩的模樣,廣印想起了幾年前的自己。
這一些人的魂魄很可能被用來舉行一些不知名的儀式,具體是什麼,也是在調查。
在廣印的腦海中,腦補出一個婦人坐在院門口一邊刺繡,一邊等著自己家人回來的場景。
“差不多三四天了。”吳言含說道。
因為廣印是這一次事件的當事人之一,且傷的最輕。
雖然說廣印沒什麼用,也幫不了什麼忙,但至少是給了血浮屠這一支小隊的尊重,主打一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會讓你們白白受傷”的態度。
“雪諾來了啊,確實好久不見了,她還在嗎?”聽到這個名字,許銘也確實有些懷念,已經是好幾年沒見了。
“這就不清楚了,你要問伱的姐姐了。”吳言含冷冷道,“你姐姐確實是有幾把刷子。”
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以及各種腐爛的殘肢,廣印眉頭緊皺。
走著走著,廣印發現在一個院落前,有一個板凳,板凳旁邊有一塊刺繡,刺繡上的針線還沒有斷。
“放心吧,還活著,都沒死,這一次的任務,算是比較圓滿吧。”
“不在了,你姐姐回宗門了,你要去的話,隻能去萬劍宗見她,不過萬劍宗距離這裡也不算太遠。”
“你不介意的話,要跟我走嗎?我也是一個人,我爸媽在兩年前,也被魔獸殺死了。
“她有受傷嗎?”許銘問道,“她殺掉那個劉大人,應該不輕鬆吧?”
吳言含冷笑了一聲:“老子背著你跑了那麼遠,你怎麼就不擔心我有沒有受傷?”
武都派來人來調查,初步判定那個假冒的劉大人和沈生是一夥的,新平縣周邊死的那一些人,他們的魂魄沒有任何一點的殘留。
“小孩,你的爹娘呢?”
朝廷來的修士和武夫正在調查被襲擊的村莊,新平縣的官兵則是根據指示在處理著屍體,讓死者入土為安。
廣印側身躲開,手掌往上一拍,將對方手中的菜刀拍掉,再順勢一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廣印在這個村莊不停地晃悠著。
“我的爹娘被魔獸吃了我一個人跑了嗚嗚嗚.我一個人跑了隻剩我一個人了,隻剩我一個人了.”
這是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小女孩,比自己低一個頭,看起來隻有十一歲的年紀。
我們見到的那個劉大人,是被冒名頂替的。
但是吳言含想了一想,覺得還是算了。
武都來的那一些人會去處理。”
直到有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父母全沒了之後,讓自己前往武國軍營,進入了血浮屠。
但是現在,已經是全部毀掉了.
走進這一個院落,廣印剛剛推開房門,就看到一把菜刀朝著自己砍了過來。
“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廣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