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枯瘦的老頭子用著那分叉的毛筆,給許銘登記之後。
一隻飛鷹從空中落下,抓著那一張記錄著許銘信息的紙,飛進了軍寨之中。
沒多久,軍寨的大門打開,一個膀大腰粗,壯得跟一頭熊似的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來到許銘身前,從上往下注視著許銘。
許銘眉頭微蹙,對方那狂躁的血氣以及武夫真氣,竟然讓自己下意識產生了恐懼。
“你是許銘?”男子開口道,聲音雄渾。
“是。”許銘點了點頭。
男子帶著許銘走進軍寨,寨子的大門緩緩關上。
“陳武!你是個娘們嗎?!刀是這麼揮的?老子奶奶來了,都揮的比你有力氣!”
“拿走?”背頭男笑了笑,“小子,你去把我們的衣服洗乾淨,東西擺好了,不僅是今天,以後我們的衣服,都由你洗了!聽到了嗎?”
背頭男爬起身,抓著自己的手臂,“哢嚓”一聲給自己正位。
營帳之中,八個人皆是齊刷刷地看向了許銘。
“這才多少斤?再加一千斤玄鐵!給老子跑起來!”
四年不見,許銘確實認不出來了。
許銘想了想,將自己的包裹丟在床上,然後轉身躺在了那一張最乾淨的床:“我決定了,這一張床歸我了,等等跟你們的頭兒說一下。”
這家夥是熊海之嗎?
還是說長得像而已?
背頭男伸出手往許銘的腦袋上抓去。
強烈的武夫真氣甚至讓許銘一時喘不過氣,就像是高原反應一樣。
第一第二第三什麼的,不是以實力劃分的,單純就是為了好分彆而已。
“血浮屠一共有十萬人,分彆分布在武都郊外的十個軍寨中,一個軍寨一萬人,伱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位於武都青龍門的正對麵,名為第一軍寨。
“哈!”
“尼瑪的,誰特麼昨晚動了本將軍的馬?給我站出來!老子的馬走路都在打顫!”
“瑪德!讓你囂張了?”
除了坐在最邊角的那個人,以及那個像熊海之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衝了上去。
這八個人的年紀看起來是在十三歲到十五歲之間。
來到貼著“四八四”白布的營帳。
軍寨之中,那一種濃厚的血氣讓許銘血液忍不住沸騰。
男子上下打量了許銘一眼:“跟我來吧。”
一個光頭把衣服一脫一甩,露出八塊腹肌,一個鞭腿砸向了許銘的臉。
二十息之後,所有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這一片空地上有各種刀劍、器械,根據許銘目測,約莫有千人在這裡訓練。
許銘砸吧了一聲。
許銘看了看自己的床,問道:“床上的那些東西是你們的嗎?”
“哈!”
生了娃之後,一年可以回去兩次,一次二十日假期。”
隻聽見一聲骨裂的聲音,光頭男握著自己的拳頭大叫著。
“上!”
光頭男不信邪,再爬起,一拳打向許銘的麵門。
說完,王猛頭也不回地走開了,沒有再和許銘說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