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乃是許國府許知事之妾——五夫人之子,許銘。”
蕭墨池的話語在禦書房之中傳開。
“許國府,五夫人之子?”武帝重複道,語氣中帶著些不可思議。
怎麼又是許國府的人?
許國府究竟是得了什麼樣的氣運?
“是的。”蕭墨池點了點頭。
武帝再看了看這一首詩,緊接著,武帝眉頭蹙起,臉色有幾分的難看:“他是一個庶子.”
這麼有天賦的一個孩子,怎麼就是庶子呢?
一百五十年前,先帝定下規矩,庶子不可參加科舉,不可繼承宗族家產。
從此之後,庶子的地位極低,隻是比仆人之子高那麼一些而已。
“可惜了啊.”
但是蕭墨池看起來依舊是有很多想要說。
“既然墨池已經是說了出來,便再無收回的道理。
看著折子上記載著的關於蕭墨池與許銘的對話,武帝眼眸中更是流露出幾分吃驚:“此子竟然還讀《武朝法典》?他真當五歲?”
他們的才華皆不下於墨池。
武帝沉默地看著蕭墨池,久久不言,禦書房中的氛圍仿佛在此刻凝固。
在武帝身後的皇後嚇了一跳,臉色都有些發白。
“對啊.他是庶子”
蕭先生事後也以這件事單獨詢問許銘。
聽風閣監察百官,乃至於監察百姓,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經過彙總,若是重要,則是會遞到武帝的手中。
“陛下.”蕭柯麵露難色,“他是庶子.”
武帝看著蕭墨池,輕笑了兩聲:“就算是我不讓你講,難不成你就不會講了嗎?說吧,什麼事情?”
“行了行了,你就不用說這一些客套話了。”武帝喝了一杯茶,對著門外喊道,“魏尋,你進來。”
蕭墨池作揖一禮,知道自己再說已無用,不如離開。
“墨池能夠讓陛下如此費心,是墨池的榮幸。”蕭柯連忙接話。
越是看著“許銘”這個名字,他就越是喜歡。
蕭柯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陛下突然問這個,但蕭柯想了想後,認真地點了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會的,畢竟天生文膽,幾千年以來,也就這麼一個。”
“墨池,朕允許你將剛才的話收回去。”武帝沉聲道。
“墨池,想必你也乏了,你先下去吧。”武帝看著蕭墨池欲言又止的樣子,揮了揮手。
“去讓聽風閣收集一下許國府五夫人之子——許銘的事情。”武帝命令道。
武帝將這一張白紙合上,歎了口氣,神色中儘是無奈。
甚至於墨池在白鹿書院認識的兩位齊國好友,皆是妓女之子。
於齊國,無論商賈之子,甚至於妓女之子,皆是可以參加科舉,齊國文盛,天下皆知。
這是聽風閣送來的消息。”
“閉嘴!”蕭柯急的喊道,“墨池,伱可知道你在說著一些什麼?!”
不過陛下您猜怎麼著,那許銘問對方父親是何種官職,聽到是兵部之後,這才動手。
蕭墨池的聲音於禦書房回蕩。
蕭柯對武帝再一拜。
“.”武帝的手指不停地摩挲著這個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