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兩個,算是什麼關係?”
許雪諾看著許銘,平靜的眼眸中等待著許銘的回答。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許銘的眼睛與許雪諾對視在一起。
其實許銘明白,許雪諾問出這個問題,最主要的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定位”究竟是什麼。
當一個人無根浮萍的時候,最不容易產生安全感。
許雪諾目前則是麵臨著這樣的一個問題。
因為許雪諾在小時候,就被她的娘親“嫌棄”不是一個男兒身,再到後來許雪諾和許府斷絕了關係,許雪諾就像是飄蕩在空中的棉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也像是那一個風箏,不知道自己會斷在哪裡,飛往何處。
或許在許雪諾的心中,一直都缺少著安全感。
但是好在的是,有幾根線綁著這一個風箏。
這幾根線分彆就是“血脈”、許銘以及秦清婉。
尤其是許銘。
許銘是許雪諾唯二的朋友,從出生的時候就在一起的,而且還是一個親人。
但是現在,對於許雪諾來說,有一半的可能性,她不會是許府的人,血脈這一根線就要斷掉。
而就算是許雪諾是有許府的血脈,那也就說明了許銘不會有許府的血脈。
許銘和許雪諾就不是親人。
那自己和許銘,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就是什麼關係.”許銘微笑地說道。
“.”許雪諾輕輕低下了頭。
許銘看著麵前這個神色複雜的少女:“你如果想要當我姐姐,那便是我的姐姐,誰說姐弟之間就一定是需要血脈作為聯係呢?世上還有那麼多結義的兄弟生死與共呢,也有不少血脈相連的兄弟反目成仇呢,所以這血脈重要嘛?
你如果不想當我的姐姐,那我們便是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們之間的情誼都是互相建立起來的。
所以,一切看雪諾你了。
但是雪諾。
無論如何,我和清婉對於你的態度都不會變,當你往前走,走著走著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的時候,我們也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聽著許銘的話語,許雪諾小手緊緊捏著衣擺,眼眸晃動,甚至都感覺披上了一層薄薄的淚霧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許雪諾扭過了頭,不想要讓許銘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明明從小到大,你從來都沒有叫過我一聲姐姐。”
許銘:“.”
“那要不然,我現在叫一聲給你聽聽?”許銘笑著說道。
“不用了。”許雪諾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往著來時的方向走去,“我回去了,以後若是有機會,可來萬劍宗看看,於你修行,也會有所益處。”
“等等,這個給你。”
許銘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拋給了許雪諾。
許雪諾穩穩接住,背對著許銘,打量著這個盒子:“這個是什麼東西。”
看著徐許諾的背影,許銘解釋道:“一點小東西,本來是想著見到你和清婉,送給你們,算是見麵禮了,你打開就知道了,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許雪諾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根鹿神發簪,發簪所用的材料還算可以,但也正如同許銘所說,並沒有多麼珍貴,雕刻的技藝不是那麼頂級,但可以看得出來很是用心。
“這是你做的?”許雪諾開口道。
“是我做的,不過不太好看就是了。”許銘說道。
“是挺難看的。”許雪諾點了點頭,可沒有給許銘什麼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