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煙寒帶著許銘來到了走出了公主府,二人上了馬車,離開了武都。
許銘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沈聲聲趴在武煙寒的大腿上,已經是睡著了,武煙寒輕輕撫摸著沈聲聲的腦袋,神色溫柔。
那一種溫婉的模樣讓許銘一時挪不開視線。
“你一直看著我乾嘛?”武煙寒抬起頭,嬌嗔地瞪了許銘一眼。
其實武煙寒早就注意到許銘一直看著自己了,結果沒想到許銘一點都不收斂,似乎根本就沒有挪開視線的打算。
“沒什麼。”許銘倒是非常的坦然,“就是感覺你肯定是一個非常好的母親。”
“說什麼鬼話。”武煙寒隨手拿出一個糕點朝著許銘丟了過去。
這一次許銘倒是接住了。
許銘拿著糕點咬了一口:“如果你能夠不隨便丟東西,那就更好了。”
武煙寒眼眸虛起:“敢調戲我?你找死?”
許銘無奈道:“我可沒有調戲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
“行,那我不說了。”
“哼。”武煙寒輕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對了,有一件事,還想要問你一下。”許銘說道。
“什麼事情?”武煙寒看著許銘那有些嚴肅的樣子,知道應該是什麼正事。
“關於杉王的事情。”許銘開口道。
許銘話語剛落,武煙寒心頭跳了一下,眉頭皺起:“這兩個字你也敢說啊?”
許銘:“沒辦法”
武煙寒:“什麼意思?”
許銘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講了出來:“昨天有一個劍客夜襲許府,看他的那個樣子,更多的好像是想要試探我,然後他邀請我加入他們的叛軍。”
武煙寒:“然後呢?”
“然後我拒絕了。”許銘攤了攤手,“開什麼玩笑,我好端端的造反乾嘛?我又不想和你反目成仇,我隻是想問,杉王那一些人為什麼還不死心?這一些人該不會都魔怔了吧?”
武煙寒搖了搖頭:“這一些人並不是魔怔了,而是杉王的後代還活著,他們想要找到杉王的後代,幫助他登上皇位,以此還上杉王的恩情。”
“這個杉王.這麼的有人格魅力?”許銘不懂。
“我又沒見過,怎麼知道。”武煙寒白了許銘一眼,“但是我曾聽人說過,杉王英勇無比、賞罰分明、百戰而無一敗,每一次衝鋒作戰,必須衝在第一個,且禮賢下士,推心置腹,有很多走投無路的人,都是在杉王的麾下效力。”
武煙寒歎了一口氣:“反正從言語上來說,確實是不好將杉王的魅力給講出來,但在我看來,當時如果不是出了什麼意外,這一個皇位,應該就是杉王的。”
“那個意外能說嗎?”許銘問道。
武煙寒搖了搖頭:“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甚至我都懷疑我的父皇知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當時的太子,也就是我的曾祖父,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說著說著,武煙寒淺淺一笑,看著許銘:“那一些人也確實奇怪,竟然會想著拉你入夥,難道他們不知道你深受我父皇的恩寵嗎?他們能給的,也不過我父皇給的而已。”
許銘很想說一句:“你父皇還能把你給我,但是他們不行。”
不過許銘覺得說這一句話,很可能會被打,所以就算了。
許銘搖了搖頭:“其實無論是你父皇給的,還是那個叛軍給的,我都不在乎。”
武煙寒好奇道:“那你在乎什麼?”
許銘理所當然道:“當然是你了。”
“說什麼胡話。”武煙寒伸出裙下細膩白嫩的長腿,穿著繡花鞋的小腳輕輕踹了許銘一下。
許銘倒吸了一口涼氣,揉著自己的膝蓋。
這妮子沒輕沒重的,自己肯定被踹紅了。
“活該!”看著許銘的揉著膝蓋的樣子,武煙寒挽過耳邊的秀發,轉過了頭,臉頰泛著好看的紅暈。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逐漸停下。
武煙寒也是輕聲將沈聲聲給叫了起來。
三人一起走下馬車。
這是一個空曠的的小平原,周圍環繞著山脈。
隻不過這一些山脈坐落地的地方有些講究,他們就像是一種天然的陣法一般,往這個小平原凝聚著靈力。
“這個地方不錯。”許銘肯定道。
許銘渡雷劫,需要的地方必須得是靈力充裕,隻有這樣,許銘才能夠在受傷的時候,及時吸納大量的靈力去修補傷勢。
其次這個地方還要有一定的防護作用。
這個地方天然形成了一種陣法,對雷劫會有一定的削弱。
“這是自然。”武煙寒雙手撫在身前,“這個地方原本是一個宗門的所在,然後他們搬走了而已。”
“自願搬走?”許銘問道。
“那個宗門距離武都太近了,我爹不舒服,就讓五千血浮屠以及五個皇宮供奉,來到這個地方,問他們搬還是不搬,最後他們‘自願’搬走了。”武煙寒說道。
許銘:“.”
“你等等,這個地方還沒有準備好。”武煙寒生怕許銘急著渡劫,先是說道。
許銘:“什麼準備?”
武煙寒轉過身,對著車夫欠身一禮:“黃爺爺,就拜托您了。”
許銘看向那個車夫。
車夫咧嘴露出黃牙,笑了一聲:“公主殿下,還請放心。”
雨落,這個車夫摘下鬥笠,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幾麵陣旗,插在這個平原的四周,形成了一個避雷法陣。
此外,車夫又在這一個平原的中心,畫了一個陣法。
雖然說許銘沒有看出他畫的是什麼樣子的陣法,但是上麵隱隱透露出雷電的氣息。
做好這一切之後,這個車夫拍了拍手,對著武煙寒和許銘給拱手道:“公主殿下,駙馬爺,一切都弄好了。”
“有勞黃爺爺了。”
“有勞前輩。”
武煙寒和許銘皆是行禮感謝。
“公主和駙馬爺客氣了,那老黃我就守在這山外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可儘管吩咐老黃我。”
自稱為老黃的老者走出了這一片平原,為許銘守在山外護法。
“這位老先生是皇宮供奉?”許銘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