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知書達理,溫柔嫻淑,斷不可能生養出你這麼驕縱跋扈之人!”
容錦聽完隻想笑。
“容家主,若是你忘記了,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一來,我娘自打生下我之後就死了,你將我娘的死因全部歸結於我的頭上,這十幾年裡麵,若不是三叔偶爾給我拿一些吃食過來,說不定我早就餓死了!驕縱跋扈這四個字,我是萬萬當不起的。
二來,且不說寒冬臘月對我一個身子單薄,整日裡吃不飽穿不暖的廢物來說是多麼殘酷的折磨,單憑整日裡被這府裡麵的下人拿來當做消遣娛樂的對象,我更不知道哪裡驕縱跋扈了。
至於第三,當年娘親之死疑點頗多,你自持深愛著我娘,但是卻對她的死因毫不懷疑,將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十幾年來不聞不問,你對得起我死去的娘嗎?”
她說完,譏諷的看了眼已經搖搖欲墜的容峰。
他的麵色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很多,鬢角的幾絲白發垂下,雙目濕潤,不可置信的看著容錦。
這些年來,她都是這麼過的嗎?
“老爺,你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他瞥了眼裝模作樣的水月然,猛的將她的手甩開。
“水月然!每次我問及錦兒,你便敷衍我說她過的極好!隻是如今……你要怎麼解釋?”
容錦嗤笑一聲。
“容家主,你彆將你的嬌妻給傷著了,若是今日你傷了她,指不定過幾又會變著法的來折磨我!”
水月然到現在還不忘表演她的白花手段,她眼角一濕,心痛的看了眼容錦。
“錦兒,你……怎麼能這樣誣陷與我呢!姨娘每次見你,都會帶一些衣裳和糕點去,隻是你……卻將我掃地出門,說我以後都不許去你那裡,姨娘也隻有每回偷偷的叫人給你送東西和衣裳,如今你……卻說我苛待你……我不活了!”
她說罷,裝模作樣的朝著大廳的台柱撞去。
她是料定了容峰不會讓她撞,所以她一朝著那柱子撞去,容珠便死死的將她的腰間抱住。
“娘!這根本不管你的事情,是容錦不識好歹,每次都負你的好意,與你無關的!”
容錦此時此刻就像一個局外人,勾著嘴角看著這場鬨劇。
她兩世為人,見過不少臉皮厚的,不少裝模作樣的,隻是也沒有哪一個像水月然這般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
“錦兒,你姨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坐在右側的三叔,容奇誌蹙眉厲聲的問道。
容錦連個眼神都不想給他,譏笑道。
“這是我們家的家事,與你一個旁係的有何乾係?”
她的話一說完,容峰便冷聲道。
“夠了錦兒,今日之事我自會查個清楚,若真是向你所說的那般,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隻是……若是你胡謅出來冤枉你姨娘,那麼爹也決不饒你!”
宇文英和饒有興致的看著容錦,想聽聽她怎麼答複,豈料這小姑娘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爹?我孤兒一個,哪裡來的爹?容家家主可莫要折煞了我容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