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兵荒馬亂的,祁安衍就窩在謝家的花房裡,每天悠哉悠哉的給花澆澆水,看著謝誌煊每天陰沉著臉色回來,以及助理仇大苦深的跟在他身後。
這日子過得可愜意了。
這不,今天下午,祁安衍又看見謝誌煊皺著眉頭,臉色十分不好的從車上下來,進了屋裡。
祁安衍蹲守完,伸了個懶腰,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這幾天他一直有在關注著外麵,自然也知道了謝誌煊的人在自己離開酒吧的那天下午就找了過去,隻能慶幸自己跑得快。
當時老板給了他們一個錯誤的信息,謝誌煊的人追了好幾天,最後發現是一場空,那一段時間,整個謝家都被謝誌煊的低氣壓籠罩著。
至於今天,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收到了自己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的消息了。
那過不久,謝誌煊應該就會撤回自己的人,自己也該準備離開了。
書房裡。
“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跟大量的人力財力,結果呢?你們就給我帶來他離開了這個城市的消息?”謝誌煊壓著怒火道。
手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不敢說一句話。
“守著關卡的人都是乾什麼吃的?還能讓人在他們的眼皮底子下跑了出去?”謝誌煊罵道,“還有你們,連消息的真假都分辨不出來?竟然能追個假消息追好幾天?”
手下人羞愧的低下了頭,請罪道,“是我們辦事不利,請家主責罰。”
謝誌煊沒有說話,他靜靜的思考了一會,才出聲問道,“確定是真的離開了嗎?”
“收到的消息是這樣的。”手下人恭敬的回道,“a城那邊的人說有見到過祁安衍,但因為人手不足,被他跑了。”
a城是一個國際交通樞紐城市,祁安衍到了那裡,隨時可能出國去其他的國家,或者跑去彆的城市,想要再抓住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謝誌煊心裡思索著這個消息是祁安衍放出來的假消息就為了迷惑他,讓他放鬆警惕,撤回所有的人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確定是祁安衍本人?”謝誌煊神色沉重的確定道。
“是的。”手下人看著謝誌煊這沉重的神色,也反應了過來,“家主你是怕這又是祁安衍那邊放出來的假消息?”
謝誌煊點了點頭,後又問道,“a城的人有拍到出現在那裡的祁安衍的照片嗎?”
手下人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們說,祁安衍的警覺太高了,他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並沒有拍下他的照片。”
謝誌煊有些猶疑不定,若真的是假消息,那留下一張他出現a城的照片不是更有說服力嗎?
可現在什麼都沒有,難道祁安衍真的跑了?
“先把人都撤回來,在暗地裡讓人盯緊了。”謝誌煊吩咐道。
“好的。”手下人恭敬的應完後,就下去辦了。
謝誌煊點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而後靠到椅背上,眼神有些放空。
在得知祁安衍就是黯陽的時候,他是憤怒的,氣祁安衍把自己當成傻子在玩弄,也氣自己人都在眼前了,竟然沒發現這件事。
更氣祁安衍最後要離開的時候,還擺了他一道,用夜殤的消息把他支走。
所以盛怒下的他才會在吩咐手下人去抓祁安衍時說了那麼一句話。
追捕祁安衍的這些天,他內心也很糾結。
對黯陽,他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的刑罰都用在對方的身上;對祁安衍,他卻是有些喜歡,甚至一度動過跟對方結婚的念頭。
可現在呢?兩人是同一個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
更確切的說,他不知道要拿祁安衍怎麼辦才好。
在得知祁安衍沒被抓住而是離開了這個城市的時候,他內心是有些高興的,高興祁安衍沒被抓住,自己也就不用糾結要怎麼對他了。
可又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一想到祁安衍這個身份是黯陽故意冒充過來接近他、欺騙他感情的,他就想立刻把對方抓過來,把對方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謝誌煊整個人有些割裂,一方麵想要抓住祁安衍好好收拾對方,一方麵又希望祁安衍能跑出去,不被抓到,這樣自己就不用為難了。
可真當對方跑了出去,他卻又很不高興。
謝誌煊把雪茄摁到煙灰缸裡,起身走出了書房,來到了院子裡。
看著高懸於頂的月亮,謝誌煊轉身就想回去,傷春悲秋的事情實在是不適合他。
轉身的時候瞥見了不遠處的花園,想了想,他朝花園走去。
走在花園的小路上,謝誌煊煩躁的心情漸漸平和了下來,他來到花園的小亭子坐了一會,才打算離開。
離開時,謝誌煊沒有走時的路,反正是在自己家花園,走哪條路都一樣。
走著,謝誌煊看見前麵有一個小房子,他記得這是花匠的住處,也就沒理會,直接就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