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謝誌煊摸了摸祁安衍的臉,道,“還以為你忘了呢。”
“你到底想乾什麼?”祁安衍質問道,聊祁家的事聊得好好的,突然就跳轉到這個話題來,這讓他很難不多想。
“你履行合同上的約定,我就不動祁家。”謝誌煊道。
祁安衍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終是為了祁家妥協了,“不反悔?”
“不反悔。”謝誌煊說完,掐著祁安衍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祁安衍第一反應就是想推開他,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收住了動作,閉上了眼睛,任由著謝誌煊親吻他。
良久,倆人才分開,謝誌煊看著有些氣喘籲籲的祁安衍,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祁安衍的頭猝不及防的撞進謝誌煊的胸膛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誌煊抱出了地下室。
在昏暗的地下室待久了,甫一接觸到外麵的燈光,祁安衍的眼睛有些不適應的閉了起來。
謝誌煊抱著人一路回了自己的臥室,動作輕柔的把人放到了床上,而後欺身壓了上去。
祁安衍忍著手臂上的劇痛伸手抵住謝誌煊的胸膛,道,“你這麼禽獸的嗎?我兩隻手臂還受著傷呢。”
謝誌煊握住他的手腕,道,“放心,隻要你不亂動,是不會傷到你的手的。”
祁安衍還想說什麼,卻被謝誌煊堵住了嘴。
……
兩個小時後,祁安衍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他搞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地步的。
謝誌煊不應該是恨不得弄死他嗎?現在是什麼情況?
之前都放下過狠話,說自己要是落到他手裡,定要將自己狠狠折磨一番,讓自己跪地求饒。
可是,自己從昨晚被抓到現在,謝誌煊什麼動作都沒有,還給自己蓋了被子跟送了吃的。
甚至還叫來了醫生處理自己手上的傷。
自己昨天晚上還以為謝誌煊是怕自己因為這傷死了而無法折磨自己,才叫來了醫生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可今天早上想了想,又感覺不是這麼一回事。
傷口又不致命,真要想折磨他,不用叫來醫生給自己處理傷口取出子彈,直接往傷口上灑一些止血藥就行了,就能防止自己失血過多而死亡了,何必多此一舉?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謝誌煊為什麼要給他送被子?怕自己冷死?
那也不可能,地下室晚上雖然冷,但是自己身體又沒有那些虛,連這都受不了。
那他送被子這個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還在自己醒過來之前就把被子拿走,似乎是不想讓自己發現他來給自己送被子的事。
突然,祁安衍腦子靈光一閃,該不會……
謝誌煊洗完澡浴室裡走出來,本來在盯著天花板發呆的祁安衍眼神看了過去。
謝誌煊來到床邊坐下,看了一眼祁安衍被紗布包紮著的手臂,有些滲血,他不滿的嘖了一聲,“讓你彆亂動你不聽,現在好了,都滲血出來了。”
祁安衍被謝誌煊這不要臉的話給氣到了,偏過頭去不理會他。
謝誌煊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讓私人醫生現在過來謝家一趟。
然後,又吩咐管家讓人下去做一些吃的送上來。
不久,醫生就過來了,迅速的給祁安衍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就離開了。
醫生離開後,謝誌煊看著祁安衍被重新處理過的手臂道,“就不銬你了,反正你現在手受傷,也跑不了。”
“你銬了我也能解開。”祁安衍道,“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跑不了?我腿又沒有受傷。”
謝誌煊聽到這話,手隔著被單放到了祁安衍的左腿上,道,“你這是在提醒我要把你的腿打斷或者也來一槍嗎?”
祁安衍看著謝誌煊的動作,眼裡並沒有任何俱意,挑釁道,“彆光說不做,要打斷就快些。”
話是這麼說,但祁安衍的手心卻有些冒汗,他在賭,賭謝誌煊不會這麼做。
聽到這話,謝誌煊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他並不指望祁安衍對他求饒什麼的,但至少也應該服個軟吧?
結果,他給自己來這麼一句話?
謝誌煊沉默了片刻後,收回了手,道,“打斷腿太麻煩了,就給你留著吧。你也彆想著跑,你要是跑了,我拿祁家來開刀。”
祁安衍譏笑道,“除了拿祁家來威脅我,你還會彆的招數嗎?”
“為什麼要會彆的招數?這個能威脅到你不就好了?”謝誌煊反問道。
祁安衍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心下卻是鬆了一口氣,他著實是沒想到,謝誌煊竟然會喜歡上自己,可真是好笑。
難怪抓了自己這麼久卻不對自己用刑,還給自己處理傷口;難怪他昨天晚上會來給自己送被子,還趁著自己醒過來之前把被子拿走,這是擔心地下室太冷,自己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