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心裡默念了一遍名字，還不錯，要是現實裡他跟司衡的孩子還在，他也想這麼叫。
想到那個被打掉的孩子，林澤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子，心裡一片苦澀，大抵是自己心裡太過想這個孩子了，才會做這麼不切實際的夢。
夢境裡春去秋來，林澤看著林衡澤的身體漸漸痊愈，也慢慢的長大，眉眼與司衡越來越相像。
看著坐在辦公桌旁小大人模樣的林衡澤，林澤伸手想捏一捏他的臉蛋，卻再一次穿體而過，隻能無奈的放下自己的手。
這天，剛放學回家的林衡澤把書包都給管家後，噠噠地跑上樓來到書房裡拽住正在處理工作的林澤的褲子，問道，“爸爸，我的媽媽呢？”
“為什麼其他的同學都有oa媽媽，就我沒有？”
“他們都嘲笑我，說我是沒有媽媽的野孩子。”說到最後，林衡澤的眼睛濕漉漉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夢裡夢外的林澤都僵住了。
許久，林澤看著另一個自己把林衡澤抱了起來，為他擦去眼淚，柔聲道，“衡澤彆聽外麵的人亂講，你才不是什麼沒有媽媽的野孩子……”
“那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媽媽？”林衡澤繼續問道。
“……因為，爸爸做錯了事，把媽媽氣走了。”林澤說道。
“媽媽不要我了……”林衡澤哭著說道。
林澤有些手忙腳亂的哄著孩子，“沒有不要你，你媽媽還是在意你的……”
不然，也不會委托秦穆修把孩子送過來。
“那媽媽為什麼不來見我？”林衡澤的眼淚越流越多，“我都沒見過媽媽……”
“你就是在騙我，媽媽她就是不要我了……”
林衡澤攥著林澤的衣角嚎啕大哭。
林澤心疼的拍著林衡澤的背給他順氣，“沒有不要你，他隻是不要爸爸了……”
林衡澤抽噎著，聽見林澤繼續說道，“他不想見到爸爸，躲起來了，所以，衡澤才會沒有見過媽媽。”
“是爸爸不好，做錯了事，害得衡澤跟媽媽分開。”
“爸爸做錯了什麼？”林衡澤抽噎著問道，“老師說，做錯了事就要承認錯誤並且跟被傷害的人道歉，爸爸是不是沒有道歉，媽媽才不要你了？”
林澤垂下眼簾沒有說話，卻被林衡澤誤會了。
“爸爸肯定是沒有道歉，媽媽才不原諒你，才會不要你，連帶著也不要我！”林衡澤哭著從林澤的身上跳了下來，“都怪爸爸，爸爸是壞蛋！”
林澤看著哭著跑出書房的林衡澤，無力的扶著桌子。
他跟司衡之間的事情豈是一兩句道歉就能解決的？
自己對司衡造成的傷害，也不是一句淺薄的“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
林澤閉上了眼睛，心底一片苦澀，喃喃自語道，“要是能重來一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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