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在這都市的磨礪中亦非全無損失,但收獲之豐超出想象。弗麗嘉賦予的那本神秘魔法書暫且不說,僅僅是從那些激烈戰鬥中感受到的各式神力特性與精髓,已經使他對前行的道路有了深刻指引。
現在他還不敢妄談神力與神格之事,對他人而言,這些猶如茫茫大海般無儘而自己隻是一個水珠。他認識到自己身處這片大海中,並非整個天地僅由自身組成。
阿斯加德充滿活力的魔力因子洶湧進入周揚的身體,而他的神性光芒已充盈全身,像貪婪的獸般吞噬著所有魔力元素,一邊快速擴散一邊凝聚。光芒逐漸璀璨,如果這般延續下去,不久就會如烈焰燃燒,最終化作熊熊神火。
事實上,即便覺醒神性、燃起神火、塑造神格似乎有層次分明的步驟,其實那是後來者為了緩減挑戰所設的途徑。在真正的情況下,力量、認識和意誌足夠強大之人可以在瞬間完成這所有一切,甚至自我奪取天地間的重要神職,無需他人賜予。
至少在奧丁他們的年代,弗麗嘉他們的眾神時期是如此,但在年輕人中,這卻莫名其妙變得更艱難,成為神隻的人數量急速下降,所以有了這一步步引導式的神性覺醒、點燃神火,最終到凝聚神格的路程。
無論是馬勒基斯,還是弗麗嘉,甚至是海姆達爾,他們都是一步到位,唯有女神希芙是新路徑的試驗品。在傳統方式下,阿斯加德的下屬神明看似不少,實則是主神自我神性的延伸,因此對主神依賴深厚。
舊途難走,新路也不易。十二大主神多年的空缺,僅希芙勉強以“未來神後”的名義填補,新的神隻甚至尚未誕生。空缺的十二神位,非奧丁和弗麗嘉不願有人勝任,實際上沒有人能勝任,而希芙算是他們勉強填充的角色。
言歸正傳,若周揚將來能自成神格,那個位置自然也會留有他的名字。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沉浸在修行中的周揚,他漸漸睜開雙眼,片刻後從冥想中恢複過來,合上手中的魔法書,茫然起身,下意識走向大廳門口,猛拉開門扉。
瞥見門外來人,周揚默默地回到大堂中心,一屁股坐下,長久地失神。
"哎哎哎!"希芙大力揮手在周揚眼前晃動幾下,呼叫兩聲才讓他打了個激靈,眼眸中神采再現,他詫異地望著希芙問“咦,希芙,你是何時進來的?”
"剛進來,你看上去狀態不錯嘛。"希芙雖經曆不足,但她身為已凝神格的神隻,洞察力超凡,一眼看出周揚如今體內的情形。
"還好,運氣尚佳。"周揚想起過往也一陣心有餘悸,那時他是怎麼會有膽與詛咒戰士庫爾澤、黑暗精靈之王馬勒基斯較量的。
庫爾澤這邊還算好對付,他有魔法雷錘,而希芙的神力與之同源,但馬勒基斯就不一樣了,弗麗嘉的短劍儘管是件上好神器,但仍遜於魔法雷錘。馬勒基斯同為巫師加上周揚的謹慎,從開始到後來未曾暴露自己,才讓馬勒基斯未專門對付他。加上弗麗嘉神殿的法力守護,他才堅持到底。
實質上,周揚算是走了一次險招。詛咒戰士庫爾澤雖然威力驚人,但他的意識已被詛咒之力磨損殆儘,看似直率果斷,實際上略顯愚蠢。隻需足夠力量支撐,拖到海姆達爾趕至並非太難。
在弗麗嘉神殿內,馬勒基斯並未超越弗麗嘉太多,尤其在她的神殿,那是屬於弗麗嘉的領地,對馬勒基斯的壓製再正常不過,直至庫爾澤的到來才逆轉了局勢。
其實那時,弗麗嘉並未陷入明顯下風,隻不過要應對雙麵高手難以兼顧。這時,暗處的周揚憑借著一點力量,變成了有力的助手。
弗麗嘉需要的並不是一位實力超強的助手,隻求一個能分散敵人注意力的棋子,這個棋子可以是周揚,也可為其他人。關鍵時刻,若必要,這枚棋子還能被犧牲。
當然,並未達到這種地步,弗麗嘉從未有過這種想法,然而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搏一搏,也許自行車可以變成摩托車。這次周揚的確收獲頗豐,除了感悟神力實質,他還獲得了弗麗嘉所贈的魔法書,掃清修行之路上的所有障礙,連突破神級後續的事都有所記錄。
並且,弗麗嘉也把自己使用過的短劍——就是附在他身上的那把短劍——賜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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