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美人!
“你可想我?”
尉遲瑾低低地問了兩遍,而床榻上的人卻睡得實沉,根本沒聽見。
許是被他手指撫摸得有些癢,她偏頭將臉轉向了另一邊,但身子依舊是貼著牆壁不舍得挪身。
尉遲瑾好笑,見她懷裡緊緊地抱著被褥的一角,就跟個孩童護著心愛玩具似的。忽地,他起了點捉弄的心思。
他伸手過去,兩根手指捏住被褥往外拉,蘇錦煙就下意識地護著往懷裡扯。
他拉一下,她就扯一下。
尉遲瑾這般樂此不彼地玩了幾個回合,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索性傾身過去,大半身子側躺在她身邊,一手支額盯著她繼續瞧。
蘇錦煙長得好看,尉遲瑾從第一次見她時就承認,彼時內心也暗暗驚歎蘇家女的容貌傾城。這會兒睡著了沒了平日裡清冷,反倒還添了幾分可愛。
她睫毛纖長卷翹,不算濃密,但長得剛剛好。皮膚也白嫩光滑,尤其是當她沐浴過後,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般滑膩。
她的唇飽滿柔軟,是他喜歡的模樣,連小巧圓潤的耳垂也長得極順他的眼。
還有脖頸,還有尉遲瑾視線漸漸往下,順著纖細的鎖骨看向衣襟處。
那裡高高地隆起,雖被衣裳遮蓋,但他曾見過那方美景。那裡是如何嬌嫩他知道的,甚至還親口嘗過。
這般想著想著,他身子開始燥熱起來。
確切地講,從兩人爭吵之後,已經三個多月不曾碰過她了,甚至連抱都未曾抱一下。
其實他真的很想了。
現在人就睡在他身邊,但不知為何,此時居然不敢伸手去抱她。若是以前
對了,若是以前他何須顧忌這個?
她是他妻子,做親密之事人之常情。
可現在
尉遲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顧忌什麼,空氣中儘是她身上的香氣撩得的他越來越熱。他忍了忍,忍了又忍,喉結微微滑動。
最終隻是俯身下去,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再抬頭,他苦惱地看了眼自己腹下隆起的衣衫,無奈苦笑。隨後咬牙起身,從窗戶躍了出去。
次日,蘇錦煙神清氣爽地醒來,習慣性地躺在床上思索今日行程,眼睛也漫無目的地瞟著。
忽地,她視線頓住。
被褥下露出個東西,顏色鮮亮得眼熟。她伸手去拿出來,居然是個香囊,而且,是她印象極其深刻的香囊。
她握著香囊許久,心裡五味雜陳,隱隱地還有些憤怒。
“小姐醒了?”這時,霜淩端著盆進來。
“昨夜有人了來過?”蘇錦煙問。
“誰?”霜淩眼睛緊張地四處打量,狐疑地問“咱們遭賊了?”
“算了,”蘇錦煙搖頭,起身下床穿衣,邊吩咐道“我讓你送的信可送過去了?”
“小姐,昨日張叔就親自去送了。”
“嗯。”
這兩日她讓張叔去官府詢問,今年鬥茶大賽確實嚴格,並不是誰人都能參加的。
首先,得在定城有商號有鋪子,而且鋪子還得頗具規模,其次便是得孝敬些銀兩。
孝敬銀兩倒是不成問題,關鍵是這個有規模的鋪子有些犯難。雖然她確實打算在定州開鋪子,但鬥茶大賽就在幾日後,即便此時著手買鋪子裝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好的。
所以她便想著,先臨時買個現成的茶葉鋪子,將自己的商號掛上去,再去官府報備商號文書。
法子好是好,隻不過就卡在了報備文書這一個檻上。
因此,蘇錦煙想起了許儲定。他是定城人士,且看起來應該在定城有些關係,便想問問他,看否有法子讓她儘快將商號文書報備下來。
所以,她昨天寫了信讓人送去清楓彆院,約許儲定今日午時在定城最大的酒樓見麵,隻不過這會兒還沒得到回信。
蘇錦煙洗漱過後,在桌邊坐下來,視線又落在床榻上躺著的那隻香囊上。
這隻香囊並不陌生,就是尉遲瑾經常戴的,曾經她還因這香囊是他表妹送的而不想幫他解衣裳。
這麼說來,尉遲瑾早已到了定城,而且昨晚還來過。
正巧有小二送早飯進來,她便問道“昨日客棧可有從京城來的客人?”
“客官,”小二答道“咱們客棧前日就已經住滿了,沒有從京城來的客人。”
“不過,”臨出門前,他又說道“倒是聽說咱們定城有從京城來的欽差大人。”
“欽差?”蘇錦煙詫異“可知叫什麼名字?”
“大家都在議論呐,聽說長得跟個神仙玉人似的。名字叫什麼小的不知道,但聽有人說他是京城什麼國公府的世子。”
國公府世子
蘇錦煙閉了閉眼,如此,八九不離十就是尉遲瑾了。
他來定城做什麼?還偷偷摸摸地進了她的屋子。
這便算了,居然還敢將彆的女人的東西落在她床榻上。頓時,蘇錦煙連吃早飯的心情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