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遲瑾這下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會兒還有點早,離晚飯約莫還得半個時辰,他閒來無事,索性起身踏出堂屋,在院子裡漫步起來。
餘光卻仍是經常瞥進堂屋,看著那恬靜看書的身影,心裡犯難。
哄女人真的太難了!
偏偏蘇錦煙還是這世上脾氣最強的女人。
他站在柿子樹下,愣了會兒神,不經意聽見路過小廝們的談話。
“那柿子快熟了,趕明兒就能摘下來做些蜜餅。”
“聽霜淩姑娘說,小姐好像也喜歡蜜餅,屆時咱們問問可要多做些?”
“這主意好,回頭我就去問問。”
尉遲瑾聽了,靈機一動,轉身就喊“蘇錦煙。”
蘇錦煙抬頭“怎麼了?”
“你喜歡吃柿子?”尉遲瑾抬手指了指樹上的果子。
“你想做什麼?”
尉遲瑾笑“那我上去給你摘幾個。”
話才說完,尉遲瑾就把袍子一掀,掖在腰上,縱身一躍便站上了枝頭。
“”
蘇錦煙很想說柿子還沒熟,但見尉遲瑾動作利索地摘了好幾個,還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尉遲瑾沒爬過樹,也沒摘過柿子。他是上京城的矜貴公子,從小金尊玉貴,想要什麼都是下人直接捧到他麵前,因此,還從未體驗過這般“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樂趣。
飽滿的果子,顆顆碩大,且又是蘇錦煙愛吃的,莫名地,心裡就更歡喜起來。這一歡喜,便摘了許多,還喊耿青拿個竹筐過來接。
沒過片刻,就摘了滿滿當當的兩筐柿子。
蘇錦煙也隻是低頭看了一會兒書,再抬頭就唬了一跳。
“”
院子裡的那棵柿子樹已經被他薅禿了。
晚飯的時候,尉遲瑾坐在蘇錦煙對麵。見蘇錦煙一直沉默地吃飯,他絞儘腦汁地想該聊些什麼話題。
曾幾何時,他尉遲大少爺須這般去討好彆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果真如此,尉遲瑾無奈地想。
“錦煙”他開口。
“怎麼了?”蘇錦煙頭也沒抬。
尉遲瑾張嘴片刻,忽地瞥見她頭上隻戴了一支朱釵,便說道“我今日在一家鋪子瞧見許多發簪,花樣子實在不錯,改日送你如何?”
聞言,蘇錦煙停下筷子,抬眼平靜地看他“尉遲瑾,你可知男子送女子發簪是何意?”
“”
尉遲瑾心裡一噎。他當然知道,隻是適才想不到要說什麼,一時腦熱就說了出來。
男子送女子發簪,那是表述愛意,意思是想與她白頭偕老。
他凸起的喉結動了動,心裡莫名地酸澀起來。曾經兩人是夫妻,他未曾想過送她發簪,而如今想送,她卻不想要了。
她此刻雖未開口,可眼神卻拒絕得堅定,令他有些難堪起來。
他笑了笑“我並無他意,就是見你頭上隻戴了這麼支朱釵,覺得太少了些。”
“你若是不喜歡,那便不送。”
想了想,他打算問一問她喜歡什麼,回頭再買來送她就是。然而才開口,喉嚨卻像被堵住似的,半晌,又把話咽了下去。
尉遲瑾心情有些沮喪。
他跟她做了將近半年的夫妻,不僅沒送過她東西,甚至連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也許那個檀玉都比他清楚,比他更能討她歡心。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很挫敗,連滿桌的飯菜都不香了。
作者有話要說叫你狗,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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