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茅山道士!
……
聽著身後的淒慘叫聲,梁九月不為所動的在一堆惡心的蟲堆裡翻找了一會,終於讓她找齊了幾十份金創藥的材料。
找了個稍顯平整的石台,梁九月用木棍將這些散發著焦臭味的蟲屍碾碎,再起身在周邊找了一些可以止血的草藥。
湊齊了幾十人份的草藥,梁九月將其扔在石台上一並將其碾碎。
“噗噗噗……”
蟲子屍體與草藥已完全混雜在了一塊,梁九月掏出了一把黃紙,用朱砂唇膏在上麵寫了一些奇怪的符文,旋即口中飛快的念了一通,那些黃紙紛紛爆裂開來,形成一道道流光鑽入了蟲屍與草藥的混雜體中。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混雜體便迅速乾涸,梁九月用木棒將其敲碎,一番敲打之下,混雜體嘴中成為了一堆黃褐色的藥粉。
將這些藥粉倒入瓶中,梁九月這才整理了一下發絲,瞥向還在慘叫怒罵著的一幫毒販。
“梁九月你不得好死啊……”
“我詛咒你全家死光光。”
“你這個卑鄙小人,濫殺無辜。”
一聲聲夾雜著悲憤的怒罵聲傳入梁九月的耳中,她依然麵不該死的盯著他們,腦子想著這幾天來,進這金三角叢林,死去的那些人的音容笑貌。
固然有些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選擇了自私自利,可也有一些人,為了其他人能繼續活下去,選擇了慨然赴死,有的則是在被白首何與森木俘虜的期間,被殘害致死。
吳財運、土狼、王良……
一張張帶著笑容的麵孔出現在梁九月的腦海中,他們在來時的路上都談到過自己的家庭,自己的願望,梁九月都耳熟能詳。
這些死去的人。在梁九月看來,並不隻是一個個冷冰冰的數字,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他們死去,或許彆人隻是傷心一陣,可對於他們的家人,絕對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
又加上所謂的沙場戰死沙馬革裹屍,在古代打仗,還起碼有具屍體帶回去,可是現在。她連他們的屍體都找不到。
緊緊閉上雙眼,想到土狼從容溫醇的說著自己目前最想的事情就是讓自己的老母親腰病痊愈,想到吳財運死前的慨然。再聽著耳邊的慘叫聲,她想到王良被電死前的痛苦,還有被分配到與蕭月決鬥的李漢青為了讓蕭月這個隊長能夠活著帶領大家走出叢林再找尋到他那音訊全無了好些年的妻兒時自願身死,還有……
“呼……”
梁九月重重吐了口氣,伸手抹掉麵頰上的淚痕。朝涼亭走去。
“噌噌~”
那最靠邊的試圖打亂梁九月節奏的那名年長毒販腰部突然一片紅光閃過,兩片帶著殷紅血液的肉片掉了下來,而那毒販則是淒慘的叫著。
他身邊的一個古武者很明顯刀法很是精湛,一把軍刀在他的手中猶如蝴蝶紛飛,刀光一閃,那毒販身上便出現一道紅光。隔上一秒左右,毒販才感到疼痛……
這種入微的刀法刮起來人來,讓對方極為痛苦。生命力流逝的極慢,他能看著自己對肉被刮下來,掉在地上,然後被一群螞蟻之類的小蟲子圍上去大咬一通。
相比之下,其他一些古武者的技藝就有些差勁了。那削下來的肉塊根本就不均勻,有些人分到的毒販。竟然導致失血過多,昏死過去兩三回了,每次昏過去後都被他們給打醒。
不過好在他們都經過訓練,懂得人體哪些部位最經事,不是那麼容易死人,儘管經常有毒販因為失血過多而昏死過去,可也沒什麼大礙。
梁九月走到涼亭,拉了一下徐猛將的袍子,他正在剮那個被他閹割過的毒販,那毒販倒也真是能挨,徐猛將的槍法不錯,但論到刀工,那就顯得有些差勁了,左一刀右一刀,讓那毒販痛苦不已,不過這廝生命力倒是強悍,滿身血的被吊在那裡,依然還有精力罵著徐猛將,問候著他家裡所有女性……
給了一大瓶藥粉讓徐猛將給那毒販給敷上,這金創藥儘管不如先前那種藥粉立馬能讓人的傷口止血結痂,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隻是時間上要稍微慢上一倍。
徐猛將把藥粉給毒販敷上,隨著一陣嗤嗤的冒泡聲與那毒販的淒厲慘叫聲響過,隻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那毒販身上的刀傷就緩緩停止了流血,有些傷口大的地方還在慢慢往外滲著血液,不過這些已經無關緊要了。
等到這人傷口結痂了,梁九月掏出一大把凝神靜氣符塞給了徐猛將,讓他將這些符也傳遞開去,每人一張,使用方法,徐猛將告知他們便可。
徐猛將用過之後便將藥瓶連帶著凝神靜氣符一並丟給旁邊的人,藥粉和符籙就這麼被他們傳遞了開去。
整個涼亭,就猶如是屠宰場,一群屠夫在輪流交換著藥物,看上去很是熱鬨,隻是那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與悲憤異常的叫罵聲,讓人不寒而栗,屠宰場即便是殺豬也讓人感到叫聲太過慘烈,而這涼亭,是在宰人!
唯有白首何與森木,沒人搭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