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茅山道士!
……
“嘿嘿嘿嘿,我是岑縣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樸無銀,同誌,你好你好。”
方才還趾高氣揚的安慰了自己一番的樸局長在走到孤狼麵前時突然身子一矮,也真難為他那已成圓桶的腰身竟然能夠彎出這麼大的弧度。
孤狼瞥了一眼樸無銀伸出來的胖乎乎的右手,撇了撇嘴,但還是伸出了手,不過他伸手並沒有握住樸無銀,而是伸進兜裡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黑著臉很是嚴正無私的道“我是xx部隊的,接到上級命令,要接管這一帶,你們的人迅速退走,否則,若是一旦激戰起來發生傷亡,後果自負。”
樸無銀虎軀一震,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四個字了,以前他喜歡拿這四個字來嚇唬那些鄉巴佬,當時他還並不清楚這四個字的威力,現在……他的上級動不動就說後果自負,他才終於那是種什麼滋味。
發生傷亡了,還後果自負?
樸無銀並不是個有膽量的人,他的人生字典裡也沒有出現過我拿青春賭明天這種類似瘋狂的語句,他最崇尚的,就是該吃就吃,回頭該溜就溜。
寧願人格破產,也不想自己金錢上破產。
仔細權衡了一下後果,樸無銀覺得自己真是不能再從這個梁九月身上博一博了,特種兵頭子都發話了,這些大兵身上散著一股陰氣,他還真的有些怕他不聽話,這些小狗日的在背後放冷槍,畢竟人家已經提前打了招呼,說是後果自負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呐。
特種兵隊伍的頭子儘管沒多大官銜,但這根本不是一個係統,人家那係統強橫,他拚不過。
“好。我們撤。”
“傳下去,大家分散開去,各自取好最佳攻擊位置埋伏起來。”孤狼隻是掃了樸無銀的肚子一眼,便轉過頭去對身後的兵崽子小聲嘮叨起來。
樸無銀一陣無語,搖頭歎了口氣,很是頹喪的走到了自己的‘指揮陣地’。
“嗯?”樸無銀粗大的眉頭一蹙,剛剛轉身沒走上幾步,他便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笛聲,笛聲婉轉,帶著悲鳴刺破了這淩晨的寧靜。穿透過樸無銀的內心,他停下腳步,眼前恍惚。自己逝去很久的父親突然出現在視線中。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無銀呐,彆哭,老頭子我這一輩子已經沒什麼遺憾的。最為遺憾的就是沒能盼著你媽多活幾年,跟著你享享清福,不用扶我,我不累,我知道自己的情況,老頭子我這一生都沒求過彆人。靠著自己撐起這個家,在這臨死前,上個廁所還要你扶著。你小子不是想讓我晚節不保吧,嗬……回去吧,彆忙活了,人老了終究是要死的,你已經參加了工作。有了媳婦兒,如今已經在城裡定了居。但是也不要忘記自己的根在哪,要知道天有眼,要遭報應的。”
“爸?”樸無銀雙眼朦朧,淚光閃動,他回想起了自己在那些年中一次次答應自己的父親要為自己家鄉的鄉親父老做些實事,但是……好像自己最終除了中飽私囊,一件有意義的事情都沒做。
難道我現在去自首?或者是把自己過戶到了彆人名下的財產公布於事?
樸無銀身子顫抖。
不……不行,爸你知道的,官場上一步錯,步步錯,我已經沒得回頭了,這是誰在吹笛子,擾我心緒!
樸無銀布滿血絲的雙眼通紅的朝著笛聲傳來的方向掃視,此刻,也停下腳步聆聽的孤狼發現了樸無銀的異動。
“綁起來!”
孤狼令行禁止,他話音剛落,立馬兩個兵崽子躥出來,如狼似虎的朝著樸無銀撲了過去,三兩下就將他給製服,然後用皮帶綁得結結實實的。
“現在梁家要起棺了,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人搗亂,梁九月應該會出現的,大家千萬不要擅動,她實力強悍,加上如今又沒了牽絆,若是此刻讓她父母不能安安靜靜的入土,我們這些人絕對會被她記恨上的。”
孤狼咽了口唾沫,華夏人骨子裡最重還是家庭觀念,一個家,在心中的地位始終是最重的,若是有人將他人最為牽掛的東西肆意踐踏,那絕對會遭到慘無人道的報複。
匹夫一怒都能死上幾人,更何況是實力強悍的梁九月!
和她一起執行過任務的利劍特種大隊的士兵們聽到孤狼所說的話後,皆是神情緊張,是啊,在叢林裡,那家夥厲害著呢,揮揮手,丟張符出來,一個絕世高手就突然出現了。
那電影上看起來很是神奇的神打,竟然能讓她玩得溜熟,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是那想起就讓人冒雞皮疙瘩的雷電……
都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麼人,哪怕是跌落懸崖撿到了武功秘籍也沒這麼離譜啊,人家頂多就是會點內勁,來點輕功水上漂,而這梁九月好像什麼都會。
和她為敵?
一眾士兵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心中嘀咕道,不是我不愛國,實在是對手太強大,戰勝敵人,我們做不到啊。
……
一曲瀟湘子,讓人肝腸寸斷,梁九月坐在棺材邊上,看著裡麵安詳躺著的兩位老人,麵容平靜。
這種失去親人的悲傷,很是痛徹心扉,梁九月本想嚎啕大哭一陣,但是外邊那麼多人埋伏著,她如今又是乞丐打扮,隻不過是人家的遠親,不能那麼肆無忌憚。
伸手在棺材上婆娑了一陣,棺木質地很好,摸起來很潤滑,可是卻缺少一種人味。
不如親人的雙手溫暖。
“害死你們的人,都死了,一個不留,九月回來送你們了,女兒不孝,不能夠以真麵目見你們最後一麵,但是。你們頭七之後,女兒會來找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