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三十分鐘後抵達了東京最昂貴的餐廳之一,黑木。
若是這段路換成出租車,估計唐德和昆汀要上幾百塊錢。
而這一路鈴木姐妹一直在給兩人按摩,倒是沒有什麼其他活,頂多是坐在唐德兩條腿中央,將他的大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認真揉捏。
不過近距離嗅到她身上的香氣,感受她大腿的柔嫩,也忍不住叫人心生蕩漾。
比如昆汀就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唐德說冷笑話,看起來他已經在儘力避免自己露出窘態了。
等下了車,沒了鈴木姐妹的服務,他還在回味足藝的風韻,下意識開口問唐德:“唐,你說東京人的腳會不會好看?”
唐德用一種沒救了的眼神看向昆汀:“要不你讓鈴木姐妹上電影裡露一下?”
“e,還是算了,我覺得劉玉玲可以試試。”
唐德聳聳肩,之後兩個人在小川杉界的帶領下進入大名鼎鼎的黑木料理。
“歡迎各位客人……”門口穿著黑色朵和服,踩著木屐,將頭發梳成發髻的中年媽媽桑站在門前,用完美且不露齒的笑容歡迎著唐德和昆汀。
然後她拉開門,帶領兩人走進暖金色燈光照耀的走廊中。
“噠噠噠。”木屐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沒過多久幾人就被引領到了一間大包廂門前,“嘩!”媽媽桑將雕的木門推開,邊向後退邊彎腰到90度:“どうぞ(請)”
唐德和昆汀步入屋內,小川杉界貼心的為二人關上門。
但兩人麵前的卻不是用餐之處,房間中央是出人意料的小型園林山石,綠色的深色的石頭堆疊在一起,旁邊還有幾叢竹子。
他們對麵則還有一扇門扉,裡麵隱隱約約傳來絲竹之聲。
“真令人讚歎。”昆汀對這一切都嘖嘖稱奇,唐德則繞過石頭,來到真正的內門前輕輕一推。
下一秒,豁然開朗,三十平米的屋內整齊的羅列著兩列木桌。中間則有一條長長的水池,離兩人近的這端有高聳的微型鬆柏與園林山石,還有兩位身穿白色廚服的男人正在忙碌著。
再走近一點,唐德和昆汀看到桌子中央的水池竟然是個環形,廚師們捏出壽司後,將其放在托盤上順著水飄下,水流會帶著這些菜前往木桌之前,與木桌數量等同的姑娘則坐在桌前,為其端菜。
“還真是令人驚歎!”昆汀瞪大眼睛。
唐德也挑起眉頭,他知道這一形式的來源,正是華國的曲水流觴,沒想到今天看到個現代版的。
不得不說,還是小日子會玩。
看完了這些,再抬頭去看兩側木桌,發現左側無人,右側則坐了兩名西裝革履的男人。
其中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見到唐德二人後,站起身,微微鞠躬:“歡迎兩位前來,鄙人便是horpro的社長堀威義貴,請坐!”
昆汀在方形毯子上學著東京人的禮儀跪下就坐,可唐德卻直接盤腿而坐,看得昆汀有些目瞪口呆,心想這也是東京的就坐方式嗎?不過看起來可真舒服啊,比跪坐著強。
堀威義貴看到這樣的就坐方式後也是一愣,但隨後笑起來:“看來諾頓先生還不太習慣我們的禮儀,這也正常,畢竟您還是第一次來到東京。”
“誰說我是第一次來到東京?”唐德直接用日語說了一句,然後在堀威義貴驚訝的神色中恢複英文:“隻是醫生說我的膝蓋不適合向下彎曲罷了。”
“原來如此,您竟然還會說日文,看來您一定對我們的文化很感興趣。”堀威義貴笑眯眯的,配合著他的金絲眼鏡,很容易就能和斯文敗類四個字聯係到一起。
唐德笑笑:“我對東京最感興趣的便是v,我的日語也是從上麵學到的,所以用詞可能粗魯了一些。”
“嗬嗬嗬。”堀威義貴有些尷尬,雖然v是本國最為全世界熟知的產業,但這並不意味著東京人不會以此為羞。
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有一種奇怪的恥感,他們不願意為其他人添麻煩,因為那樣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無論任何事情他們都會將其藏進心中。
可在這樣的憋屈之下,久而久之,當其他人稍微幫了點生活中的小事,他們就會對其他人千恩萬謝,恨不得以頭搶地。
然而等到真正麵對大事的時候,他們又往往顯得盲目且剛愎自用,做出與正常人類完全相反的選擇。
這種奇怪的恥感,也是導致整個社會在近十幾年變得越來越壓抑的原因之一。
不過堀威義貴真正感到羞恥的地方是他經營的是一家藝人經紀會社,唐德卻句句不離v的藝人,這會讓他聯想到自己,以及正在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