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閱覽了她的表格，再仔細端詳她：她眉清目秀，相貌秀麗端莊，麵容白裡透紅，一雙黑而亮的大眼睛，眼神透著堅強和自信；她留一頭烏黑的馬尾頭式，發梢剛好超過後頸窩。給人一種精神而健康的感覺；她挺胸，平腹，收腰，翹臀；雙腿修長，若隱若現的隱藏在裙褲內，讓人遐想連連。
“你可以坐下慢慢答話。”考官態度和藹地指了指廳中特設的木椅。錢惠敏信步走去，雙手以拇指與食指配合，輕輕地拎起裙褲一角，然後自然從容地坐在考官對麵。
她的言談舉止所顯現的風度和氣質，他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他忽然覺得此女子似曾相識？一個記憶中的影像在腦海中飄遊；不，不像？他想否定，但又不能肯定；他猛然搖頭，想清醒一下頭腦，然而記憶中的那個‘她’總不隱退，這位眼前的女子與‘她’似像非像，神韻像而形體異，莫非？莫非…他不願再往深處想了。“錢惠敏女士，你在稅務機關當公務員是多好的工作，為何要離開？”
“城外人總以為城裡有多好，等進了城，方知不儘然。”
“你認為你能勝任助理兼秘書的工作？”
“輕車熟路。”
“文字功底如何？有作品嗎？”
“已帶來兩份，請老師多多指教。”她把事先準備好的稿件呈上。
擺在案前的文稿是毛筆謄寫，出乎他意料；這字體和出版的字帖差不多。如今年輕人書寫的文字令人不敢恭維，今天能有這等書法水平者實屬少見。再一讀文章，主題鮮明，文辭通暢，用詞精準，文章有理有據，邏輯性強，兩篇文稿各具特色，完全證實作者的寫作水平，考官心中滿意。他順手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我齊躍武，你過來一趟。”
考官打電話時站起身來，他大約坐久了想活動一下身子骨吧。錢惠敏這時才看清考官的身材，原來他身材高大魁偉，身高一米八左右，肩膀寬闊，胸脯結實，腰板挺直，有軍官的氣派，隻可惜他僅穿一套休閒服。不過他大老板的氣度依然顯現。她在他通電話的言語中，知道麵前這位考官原來就是這家集團的齊老總。她聽說過齊老總的種種傳聞，今日得見本人，真是聞其事不如見其人啊！
有人推門進來，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女士，她嚴肅莊重，穿一身藍色職業裝，一進門向齊躍武鞠躬後行注目禮。齊躍武招手叫她站立他身旁，他盯她一眼，眼光中有某種暗示，他又轉頭去望那端坐著的女考生；進門來的女士睜大眼睛仔細端詳錢惠敏，忽然她用右手捂著嘴唇，差一點叫出聲來；她回看他，倆人對視片刻，彼此心中會意，儘在不言之中。
他把考生文稿推到她麵前，她邊看邊點頭，牙縫裡不時擠出喳喳的聲音；看完說了句：“行，你以為呢？”
“定了。餘下的你收拾。”齊躍武正麵莊重地通知錢惠敏：“你被正式錄取了，祝賀你，錢秘書”他親切地和她握手。她感覺他的手厚實而溫暖。
“謝謝齊總，謝謝你們。”
齊躍武有另外的事要外出，他開門走了。穿藍衣服的婦人自我介紹：“我姓章，是總部人事處長，你叫我章大姐吧，這樣稱呼親切點，我們倆日後打交道的事可多啦！互相關照。”
“章大姐客氣哪，小錢我初來乍到，請前輩多多指教。”
“甭太客氣，明天上午我在人事處等你，你可以先走，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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