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良看她如此悲傷,不忍心再多說什麼了。
“娘,不要哭了,兒子一定努力,讓您在謝家抬起頭來。”
袁氏用手帕擦擦眼淚,望著兒子,“良兒,你記住,這個家隻有我和你爹是你的家人,其他人都是算計咱們的。”
“還有啊,以後也不要和那些丫鬟、小廝們玩鬨,傳出去讓人看不起。”
謝柏良默默點頭,聽到母親這樣說,更加自卑了。
他是庶出出身,而且才疏學淺,私塾的同窗都圍著謝柏淵轉,根本沒人理會自己,他隻能和小廝、丫鬟們玩鬨。
但袁氏知道後,每次見到他和下人們嬉笑打鬨,都會當著眾人麵羞辱他、打他。
從此以後,連下人都躲他遠遠的。他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誰還會願意和他玩?
“行了,你先回去讀書吧,你爹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
“是,娘。”
袁氏望著兒子離開,心中甚是失落,眼前這兒子怕是指望不上了,若是能娶個賢惠的妻子,幫他們一把,或許還有希望。
想到這裡,她開始琢磨著給兒子選妻納妾。
但他一個庶出,想要高嫁名門望族,又談何容易?
斯時,丫頭過來傳話。
“夫人,女婢打聽到了,謝夫人雖在禁足之中,但卻帶著少爺和小姐們在院內吃燒烤,還玩了遊戲。”
“什麼!”袁氏拍桌而起,“這個雲之晗,竟然如此放肆,禁足期間,不好好反思,竟然還擺宴,是在羞辱我們嗎?”
丫頭“夫人,莫要氣壞了身子,老爺還指望著您呢。”
“哼!都有誰去了?”袁氏咬牙切齒地問道,誰敢去,她一並收拾了。
“回夫人,隻知道有大少爺、二小姐和三少爺,其他人不甚清楚,但奴婢剛才似乎看見宋蓮姑娘了,一瘸一拐的,像是喝醉了。”
“宋蓮?那個商女?”
“是!”
丫頭不敢說實話,因為她逃跑時,恰好被淵少爺和辰少爺逮到了,若是敢把許姨娘和豔小姐說出去,就讓她全家陪葬。
“行了!下去吧。”
“是,夫人,奴婢告退。”丫頭心慌得不得了,轉身小跑出去。
袁氏越發憤怒,既然雲之晗這麼逍遙,那這個月的月俸就少拿些吧。
……
禁足期間,雲之晗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醒來已是午時。
無聊的她,隻能差遣柏辰幫她找了幾本有趣的話本,來回翻閱。實在沒趣了,就找統子聊天,爆八卦。
“統子,最近有什麼好玩的消息嗎?說來聽聽。”
係統“好玩的沒有,但你禁足期間,袁氏大刀闊斧,削減了侯府下人們的月俸,還克扣了老夫人和你的飲食、布料。”
“氣得謝老夫人這兩天急火攻心,多次找袁氏說叨這事,但袁氏不以為然,說侯府開銷過大,再不開源節流,就維持不下去了。”
雲之晗聽罷,覺得挺有道理,大嫂不是自己,沒有那麼多嫁妝貼補,就是有,估摸著也不願意。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願意克扣就克扣,反正也不影響她生活,她身邊的丫鬟和小廝,自己肯定會貼補的。
“還有嗎?”
統子繼續爆料,“還有就是袁氏最近似乎和宋蓮走得很近。”
“哦?”雲之晗來了興趣,“什麼情況?統子,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