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傳入袁氏耳朵裡,便不是這麼簡單了。
“你什麼意思?是責怪我做的不好嗎?你有本事你去啊?就一個看城門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我和兒子受欺負的時候,什麼時候看見你出麵過?你就是一個懦夫!”
袁氏將這些年的不滿全部發泄了出來,但等當她說完後,就後悔了,因為謝家所有的子嗣和下人都在這裡。
“啪!”
一個巴掌扇得她頭暈目眩,直接坐在了地上,但丫頭們不敢上前去扶。
謝鬆橋氣得麵紅耳赤,恨不得手撕了這個女人。
“有種再給我說一遍!”他眼睛通紅,要殺人的衝動已經藏不住了。
柏淵見狀,上前攔住他,“大伯冷靜,祖母的身體狀況還不知,有什麼事晚些再說吧。”
謝鬆橋氣焰難消,可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也不可能歇斯底裡地發泄,隻能暫且忍了下來。
“哼!”他指著袁氏,威脅道,“母親身體抱恙,我今日不與你爭辯,等改日,你我新賬舊賬一起算。”
言罷,他甩袖離去。
丫頭們這才敢上前,將袁氏扶起來。
“大夫人,您沒事吧?瞧瞧這臉打得,大爺下手也太狠了些。”
但袁氏卻慌了,她無暇顧及傷勢,隻是責怪自己太莽撞了,激怒了謝鬆橋,她的好日子就算徹底到頭了。
“良兒,良兒呢?”
雲之晗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安慰道,“大嫂,不必擔憂,我已經差小廝們去酒樓請了。相信很快就來了。”
不知袁氏聽沒聽進去,總之,她沒什麼回應。
拓跋宏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裡不禁搖頭,這個謝鬆橋,與鬆林兄相差甚遠,竟然當眾打女人?如此小人,根本不配為人。
謝家萬萬不可落入此人手裡,否則鬆林兄非得氣得從墳墓裡跳出來。
不過,柏淵的表現著實讓人滿意,沉著冷靜,像一個家主的樣子,還是謝夫人培養得好。
屋外的鬨劇結束了,府醫也麵色沉重地走了出來。
雲之晗搶先一步,走到他麵前,“大夫,我母親如何了?”
“謝夫人,恕老夫無能為力,謝老夫人的中風情況十分嚴重,縱有天醫下凡,恐怕也束手無策了。”
此話一出,正堂內的哭泣聲此起彼伏,有真哭的,也有湊熱鬨哭的。
“大夫,那我母親還有多少時日?”
“若是照顧得周到,再加上老夫用藥,撐三個三年兩載不成問題。但老夫人恐怕無法自理日常,說話和行走也會受些影響。”
雲之晗聽後,很是開心,惡人終於得到報應了。
“大夫,有勞您了。”說著,她讓錦上遞上三個銀錠子。
“謝夫人,這可不敢當!”
“大夫收著就好,您儘心開藥,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也算儘孝了。”
“謝夫人請放心,老夫一定竭儘全力。”
“那母親現在如何?醒了嗎?”
“老夫人已經醒了,但身子十分虛弱,受不了大的驚嚇。”
“自是。”雲之晗行了禮,命錦上帶府醫去外屋吃茶。
“二夫人,現在如何是好?”眾人都沒了主意,袁氏也兩眼無神,隻剩下她能主持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