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鬆橋瞪著圓圓的眼睛望著她,看著她毫不在意,甚至還有些欣喜的目光,瞬間反應過來,藥裡有毒。
他撐著身子,抬起手,想要抓住這個狠毒的女人,將她怒罵一頓,卻發現他的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許姨娘一把將他推到在床上,離他遠了一些,平心靜氣地說,“妾身勸大爺不要動怒,否則傷勢隻會更嚴重。”
“啊……”謝鬆橋拍打著床,發出微乎其微的喊聲,外人根本聽不見。
“哎呦,大爺,是不是覺得很痛呢?”許姨娘捂嘴冷笑道,“原來你也知道痛苦是什麼滋味兒啊,這可真是太好了。”
“你有今天的下場,也算是不枉老天睜眼,終於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了。”
“你知道嗎?這些年裡,我在你身邊的每一天,都感到無比惡心,若不是為了女兒,我早就與你同歸於儘了,又怎會等到今天?”
許姨娘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一股殺意湧上心頭,但她馬上克製下去了。
她看著謝鬆橋驚恐的臉龐,惡狠狠地詛咒道,“願你在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算是了我心願了。”
說畢,她便起身離開了。
謝鬆橋看著這個毒婦,悔恨不已,當初就應該把這個賤貨弄死,若不是她長得有幾分姿色,又怎麼可能將她提為姨娘。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藥效實在太強了,隻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嗓子就已經完全發不出聲音了。
甚至有幾次,連呼吸都成了奢望,此時此刻,他腦子裡隻剩下了良兒,隻有兒子能救自己。
他不停地拍打著床鋪,有幾個小丫頭吃飯回來,將許姨娘替了出去。
謝鬆橋見機會來了,努力抬起手臂,想要叫她們過來,可丫頭們無動於衷,隻覺得大爺在翻身。
他崩潰了,眼睛看向旁邊的櫃子,上麵有一個杯子,他伸手想要去打翻它,從而引起丫頭們的注意。
可恰好,丫頭一回頭,就看見他要拿杯子,以為大爺渴了。
於是,馬上倒一杯水,走過去,“大爺,渴了是嗎?”
謝鬆橋拚命搖頭,將手沾到水杯裡,在床上寫下了一個良字。
“原來大爺是想良少爺了啊?”小丫頭答複道,“二夫人和許姨娘方才提醒過了,這幾日酒樓忙得不可開交,良少爺不便回來。”
“若是大爺想他了,許姨娘會差人轉達,待他不忙了,定會第一時間回來看您。”
聽到這裡,謝鬆橋徹底放棄了掙紮,他默默閉上了眼睛。原來這一切都是雲之晗和許姨娘設計好的。
連自己要見柏良都算計在裡麵了,她們是真的不想給自己留活路了。
小丫頭見他閉眼歇息了,也就離開了。
……
雲之晗得到消息後,心裡很是滿意,滿意到她都想下床走走了。
一出門,就看到拓跋宏坐在門口,像個石獅子似的。
“阿宏,你坐在這裡乾什麼?”
“當然是保護夫人安全了,昨日發生這樣的事,不得不防。”拓跋宏一本正經地說道。
雲之晗笑道,“不妨事,事情已經解決了,我現在很安全,阿宏可以去做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拓跋宏無奈,他在謝家哪有自己的事?現在還不知道誰是大周國的奸細,他也不方便出門。
況且,為了不引起他人的猜忌,他也就是在雲之晗的院子裡逛逛,還能去哪呢?
雲之晗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正犯愁如何安排他呢,遠遠看見柏辰躺在房頂上,知道他又逃學了,便心生一計。
“錦上,去把柏辰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