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迷迷蒙蒙中聽見門開了,她還以為家裡遭賊了,猛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推門出去,正好看到段向嶼用毛巾擦著頭發出來。
看樣子是剛跑步回來,又衝了個澡。
他下身穿了一件寬鬆的運動短褲,上身是裸著的,寬肩到腰窄出一個標準的三角形,腰腹連接處壁壘分明,背部線條流暢,沒有誇張的肌肉,也沒有絲毫贅餘,是那種恰到好處,很有力量感的身形。
聽到她的腳步聲,段向嶼轉回身來。
此番帶來的視覺衝擊力更強,鎖骨和胸膛上掛著幾滴未來得及擦乾淨的水珠,在晨曦的光芒下熠熠生輝。
周穗很想假裝不在意,但在這麼美麗的**麵前,很難裝作淡定。
畢竟,他有著蜿蜒性感的人魚線,還有排列整齊的八塊腹肌。
“你...能不能稍微注意點?”
“注意點什麼?”
段向嶼假裝聽不懂她的話,將毛巾隨手往肩膀一搭,衝她的方向,一步步壓過去:
“這樣是穿太多了,還是太少了?說清楚點,房東的要求我儘量滿足。”
段向嶼離她越來越近,幾乎是用胸膛把她逼在了玄關處,清新的檸檬薄荷味在鼻腔裡亂竄,昨晚的記憶又開始翻滾。
周穗使勁推他的胸膛,卻發現他並不像昨晚那麼好擺弄,反而有些叛逆,越抵擋他越來勁。
而且眼神也不對勁,眼眸低垂著,卻不看她的眼睛,而是盯著她的嘴唇掃來掃去,仿佛在計劃著該怎麼親下去。
“段向嶼...大清早的,你是被狐狸精上身了嗎...”
“是啊,一見到你,我的尾巴都藏不住了。要將計就計嗎?”
周穗被他撩得麵紅耳赤,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額頭,重重往後一推,段向嶼嘴角噙著一抹曖昧的淺笑,特配合地往後退了幾步。
終於擺脫他的圍堵,周穗偷偷呼一口氣,壓住澎湃的心跳,一臉嗔怪地看著他:
“你趕緊回去穿個衣服吧,誰家正經醫生像你這樣。”
“周穗,你這人挺雙標啊,”
他唇角還是勾著一抹攝魂的淺笑,嗓音撩心入骨:
“你能勾引我,我就不能勾引你了?”
“我勾引你沒錯,那你不是不同意嗎?翻篇了,不做數了。”
“我是不同意你的提議,但你可以同意我的提議呀,要不跟我談戀愛試試?”
段向嶼靠著門站定,毛巾在頸部虛搭著,抱著胳膊看她:
“這副身體就是為你練的,光看多不過癮,你可以上手摸,還可以品嘗。我向你保證。把我蒙在鼓裡,遠不如把我蒙在被窩裡有意思。”
周穗:“...”
要不還是我搬出去住吧?家裡住著個男妖精,早晚得紅眼病。
今天也是段向嶼正式返崗的日子,他並沒有太多時間耗在跟周穗的清晨拉扯上。
勾引失敗後,還是乖乖回房間穿上了襯衣和西褲,順手將剛才去外麵跑步買回來的早餐擺在盤裡。
兩人一起吃過早餐,段向嶼先把周穗送到學校,然後才開著車往醫院走。
從這一天起,高考倒計時進入個位數時代。
通常到了最後這幾天的時候,學校為了緩解學生們的緊張情緒,會在課業上酌情減輕負擔,隻為了讓學生們能夠從容應考。
但高考的壓力還是不變的,隻是從學生的身上轉接到了老師這裡。
周穗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回家,每天忙得隻有睡前才能跟段向嶼淺聊幾句。
基本都是段向嶼問她回不回家,周穗回複說不回,兩人再互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