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曉鯤對那個係統的破解還是沒有進展。
兩人想到了器官移植和臟器買賣的一些細節,將這些思路提供給龐曉鯤,他嘗試著做一些彆的方式的突破。
段向嶼也並不想把時間過多的浪費在猜測上,想知道荀平明是否與自己父親被害有關,那就直接問好了。
傍晚剛下班,段向嶼直接去公安局接到荀平明,兩人直接去之前經常吃的燒烤麵攤。
荀平明出了一天外勤,已經餓壞了。
屁股剛坐下,沒耐心一個一個的剝花生,直接抓起一把往桌子上一拍,挑出那些花生豆來,一把摁到嘴裡,這才稍稍緩過來剛才那陣子饑腸轆轆。
“來找我這麼急,有什麼事兒?”荀平明很隨意的問。
段向嶼將放鹽水花生的盤子轉半邊,遞給他,方便他吃。
“還是想問問你,毛警官那件案子的進展又過了一個多月。有進展嗎?”
“有進展的話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咱們這個關係,你還信不過我嗎?”
荀平明拿起一根筷子壓在啤酒蓋兒的隨著冒出的白色氣泡撲麵而來。
“喝點兒唄?”荀平明盛情邀請他。
段向嶼點點頭:“陪你喝點吧。”
荀平明笑笑,一邊往杯子裡給他倒酒,一邊說:
“呦嗬,今天怎麼這麼爽快?以前可是我無論怎麼說,你都不肯鬆口的。這就對了,人嘛,不要活的那麼緊繃,鬆弛一點。”
段向嶼笑笑,聲音低低的:
“自從我爸那件事兒之後,我已經鬆弛不下了,我想知道真相。”
荀平明麵色有些不悅,抄起眼前的啤酒咕咚咕咚幾口灌下去,許是喝的太急,濃厚的酒氣頂上來,把他的眼圈都頂紅了:
“你想知道什麼真相?”
“真相就是沒有經過杜撰和加工的客觀事實。我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爸去世的時候你在不在?”
麵對段向嶼的逼問,荀平明顯然沒有耐心作答,他用筷子再打開一瓶啤酒,都懶得往杯子裡倒,直接對瓶吹了。
“真相就是我師傅是一個英雄,他以身殉職,死在工作崗位上,生前遭了那麼大的罪,他會被埋在烈士陵園裡受人敬仰,你知道這些就夠了,其餘的事兒我會擔待。”
荀平明說這話,言語之間有些慍怒。
可段向嶼才是更有資格憤怒的那一個,他作為受害者家屬,每一個跟蹤的線索都會在他這裡無故斷掉。
“你到底是在擔待,還是粉飾太平?”段向嶼說。
荀平明是老警察,一下子就從段向嶼的話音聽出來一樣,抬頭看著他確認:
“你懷疑我?”
“我不應該懷疑你嗎?”
段向嶼索性也不再跟他兜彎子,從口袋中拿出那份血樣檢驗單,直接給推過去。
“這份檢驗單是我做的補充記錄,你可以放在你的卷宗裡,或者你也可以先打開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