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徐昭在那個瞬間有些懵,沒等反應過來,蔣西雅的嘴唇直接湊上來。
女孩的嘴唇冷冰冰的,帶著屋外素雪的氣息,還帶著輕微的鬆柏香氣。
蔣西雅的熱情來得太過突然,待賀徐昭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她摁倒在沙發上,兩人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交疊在一起。
蔣西雅雙手撐在沙發上,微卷的頭發從肩頭落下,擋在賀徐昭的眼前,令他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他沒有認真想過,如果蔣西雅真的動了感情,要跟他確認關係,他會犧牲到什麼程度。
“蔣西雅,我們要不要先好好談談?”
賀徐昭從她的熱情間隙中尋得一絲空隙,蔣西雅停下動作,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賀徐昭坐正,掐著她的腰將人輕輕托起來,再緩緩放到沙發一邊。
蔣西雅歪頭看他,淡淡笑著:
“送上門的便宜都不占,你是真單純,還是,你喜歡上單曉敏了?”
“沒有,我去找她,問的也是跟你相關的事。”賀徐昭說。
難得自己主動一次,可賀徐昭剛才根本就沒有起任何反應,蔣西雅有些失望。
她儘管沒有親身體會過巫山**這事的樂趣,卻也聽人說過,一個男的如果對你的撩撥壓根沒反應,至少說明他對你沒興趣。
“是麼,她說我什麼了?”蔣西雅拿過一個靠枕放在胸前,輕聲問他。
“很多,她和你怎麼認識的,她跳樓的事,你被羈押的事,都說了。”賀徐昭語氣淡淡。
那些案件都是在網上可以查到的,蔣西雅也沒打算抵賴,她不屑於用一些下三爛的理由為自己粉飾太平。
“既然都知道了,你怎麼還敢給我開門?”蔣西雅抬頭看他,眼神裡滿是恐嚇。
“你又不是恐怖分子,我為什麼不敢給你開門?”
賀徐昭看著她,目光堂堂正正,毫不避諱:
“況且,法院都判決你適用緩刑,我相信法製社會對你的判斷。都過去了,蔣西雅,以後你就是你,不用跟新朋友後強盜自己有多恐怖,我並不覺得,也不必盯著彆人的名字,你的名字就很好聽。”
這些話從一個謙謙君子的嘴裡說出來,似乎格外有分量。
蔣西雅不禁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她做的事從來也稱不上是個好人,她都不相信自己會有光明的未來,但居然有人相信,還很篤定。
“你哪來的信息覺得我不恐怖?難不成你覺得,穿粉色衣服帶粉色蝴蝶結的女孩子,就沒有破壞力?”
賀徐昭笑笑,搖頭說: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提到粉色,我最先想到的是傷疤愈合的顏色。我給你講一講我妹妹吧。她有抑鬱症,之前自殺過很多次,手腕上排列著密密麻麻的刀痕,”
蔣西雅愣了一下,很快彆過臉去,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後又轉回頭來看著賀徐昭,眼神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乾嘛要跟我說這個?難不成你還覺得,我是個特彆有愛心的人嗎?”
“你是,你隻是不允許讓彆人發現你的愛心,你覺得那是你的軟肋,是容易被彆人拿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