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金桂飄香月暖人心_阿月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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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金桂飄香月暖人心(1 / 2)

阿月!

慕長青穿過廊道,沒有發現躲在拐角處的兩人,那下人領他到了荷塘岸上,他就瞧見了飄蕩在滿滿荷花下的小船。那就是阿月常說的那書船吧,陸澤常待的地方。

他在外頭喊了幾聲妹妹的名字,不見人影。本想離開,瞥見放下的船簾下有條墨梅方帕,不就是阿月的。難不成在上頭呼呼大睡了?這可不行。擰眉跨步跳上船,俯身進去。沒看見人,卻見了滿眼的書。

船壁兩旁堆滿了書,整個船篷根本就是個小書庫。外頭有微風拂來,書頁輕輕揚起,可見之處,布滿了可疑的黑點。心中好奇,伸手拿來一瞧,不由怔愣。極快的從頭翻至最後,幾乎見到的每一頁都標注了。疑問、注釋、引申,應有儘有,可見是一字一句的仔細推敲過。

隨手抽選幾本,情況如出一轍,而且每本書都很老舊,唯有常常翻動,才會變成這樣。

慕長青默然坐在這被圈圈點點的書海中,愣了半會神,才從船篷出來。陸澤哪裡是全不費功夫的贏了他,他分明也有用過功。隻是自己埋頭苦讀,無視了彆人的努力,還滿心不悅的怨恨了那樣久。

在他懷揣嫉妒之心時,人家早已在他前頭走了很久。

阿月慢慢挪下陸澤的手,探頭往荷塘那看去,低聲“哥哥怎麼還不出來。”

陸澤也看了看,雖然不知道阿月突然拜托他做什麼,慕長青又怎麼會來,還被引去書船。

阿月抬頭看他“陸哥哥不問阿月在乾嘛?”

陸澤說道“能說的你自己會說,不說的也不好追問。”

阿月笑笑,掂量一下,到底還是不好和他說兄長對他的誤解。哥哥說他沒有勤學苦讀就輕易奪得頭籌,可阿月知道不是。她常去書船,清楚他也認真苦讀過。但依照昨晚的情況,她要是說了,哥哥一定覺得她又在偏幫外人。

還好娘親也知道這事,同她商議,讓她明天拉了陸澤躲著,娘親使喚哥哥來找她,讓他也知道,有天賦的人也並不是閉著眼睛什麼都不做就能趕超彆人的。

她堅信哥哥是個明白人,隻是一時想不通。雖然這麼想,但手心還是冒出汗來,隻盼哥哥從束縛中出來,再不抱那自卑無力的心思。心裡七上八下,總算是見到兄長出來,阿月不好再躲,還得回去祭拜祖宗,誤了時辰可不好“陸哥哥,你再在這裡躲一會會好不好?等我們走了再出來。”

陸澤點了點頭。

阿月見他還是不問自己緣故,差點忍不住要告訴他,最後想著快到時辰,說道“有空告訴陸哥哥緣故”,說完就跑去找哥哥。慕長青見著她,輕責“又胡亂跑,真不怕長輩罰你。”

阿月笑笑,扯著他的袖子往外走“哥哥快回家。”

一下喧賓奪主,好像慕長青才是“外逃”的那個,不由苦笑。

等兩人走了,陸澤準備回船上看書。上了小船,瞥見一角方帕,拾起一看,已是笑笑,阿月又丟東西了。

阿月回到家裡,要拿帕子抹汗,免得嬤嬤又說她儀容不好。這才發現方才拿去引路讓哥哥上船的方帕落那了。末了一想,無妨,反正改天還能找回來,在此之前,陸澤定會放的好好的。

慕韶華和方巧巧在亭子裡等孩子回來,見阿月還是一如往常歡喜,長子也是安靜模樣,倒瞧不出個一二。相覷一眼,是夫妻之間才能理解的心思,為人父母,當真不易。

阿月唱著昨個練的曲子,怡然自得。走著走著辮子忽然被人一扯,痛的回頭,見是二哥,揉揉腦袋笑道“二哥。”

慕長善就喜歡妹妹大大方方的性子,笑道“聽說阿月一大早又跑去彆人家玩了?”

阿月轉轉眼眸,娘親說她是最出色的臥底,這事還不能說先“哥哥是不是又欺負阿玉了?阿玉前兩天還說中秋一塊去玩,今天都沒讓人過來報信。”

一說起寧如玉慕長善就腦袋大,擺手痛苦狀“哎呀,頭疼。”

阿月搖頭“哥哥這樣心虛,果真是欺負阿玉了。”

慕長善不得不為自己辯解“滾滾的脾氣太大了,又說不通,總覺我得陪的小心翼翼,跟她說話累得慌。”

“不會呀,阿玉人可好了。”阿月仔細想想,貌似她跟誰都好,但就是碰到自家二哥,就像炮仗砰砰砰的響,她想不通了,果真是八字不合?

兩兄妹說話的空檔,慕長青已經到了亭子“爹,娘。”

方巧巧笑道“長青辦事穩妥,這麼快就把阿月找回來了。”

慕長青遲疑片刻,才說道“爹娘是故意讓孩兒過去的吧……”

慕韶華和方巧巧都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猜到了,況且平日長子有事都擺放在心裡,從不會這樣直白的戳穿他們。方巧巧當初生下長青,因是頭胎,不懂怎麼養孩子。那時又得忙著一起賺錢養家,少了份仔細照料的心思。因此長青的個性較之弟弟妹妹,更沉默,又因是長兄,也更沉穩,對父母很是尊敬,像這樣當麵說破,倒是少見。

慕長青微微吸了一氣,笑道“爹爹娘親這麼做是為了孩兒好,長青知道。孩兒對陸澤有偏見,無論你們勸誡什麼,大概都聽不進心底。直接和陸澤照麵,也覺尷尬。爹娘有心了,用了這不讓孩兒尷尬的法子。”

慕韶華聽他說的誠摯,心中已覺安定“你能這樣想就好。”

慕長青繼續說道“孩兒不曾和陸澤深交過,卻以一已想法斷定他從不曾用過功,隻看見學堂共處時的景象,目光短淺,心胸狹隘,差點逼的自己進了死胡同。所幸能見今日所見,往後,再不這樣拘束自己,也請爹娘放心。”

方巧巧隻想以這個為契機,將道理好好和他說說,誰想長子已自己想明白,當真有種為人父母不易,淡在孩子有些許改變時卻欣喜寬慰,即便付出再多,也值得。

阿月同兄長拌嘴到了亭子,沒聽見大哥方才似打通任督二脈的話,說不過兄長,乾脆朝他吐舌頭“二哥碰見阿玉脾氣也像炮仗,你倆都一樣”,說罷往慕韶華身後躲。

方巧巧笑吟吟看著次子“歡喜冤家。”

慕長善急紅了臉“誰跟她是冤家!”

話一落,眾人都笑了起來。急的慕長善背身就跑,他脾氣不好還不是被寧如玉氣的。

阿月要隨哥哥跑,剛出亭子,就被大哥叫住,回頭看去,慕長青稍稍沉氣,緩聲“晚上不是要一塊去看花燈麼?阿月去叫上陸澤吧。”

阿月微微瞪大了眼,見哥哥不似開玩笑,平和的很,心知哥哥心結已解,彆提有多歡喜,努力點頭“嗯”。叫阿玉,叫陸哥哥,阿月頓覺自己的任務非常重要。

中秋祭祖,算得上是大事。

阿月也見到了許久沒見的慕玉瑩,比起最後一次見她,實在瘦的嚇人。兩眼深陷,目光對上,更覺狠戾,嚇的她不敢去看。倒是慕紫不驚不怕,見了她,已學會收斂神色的她難得不再掩飾,直直看去,儘是嘲諷。她如今很能忍,但唯獨不能忍受三番兩次欺辱陷害自己的人。

慕玉瑩多盯了她幾眼,忽然胳膊一痛,被父親抓住肩膀往後一拉,便被父親的身軀擋住了視線。抬頭看去,慕立成低頭盯著,目光並不凶,卻看的她心頭顫顫。想往哥哥那邊去,他卻並不怎麼理會自己。

也對,從小兩人多數都是一個由父親帶,一個由母親帶。兩人也隻有請早問安時見的多。她也因哥哥自小就享儘父愛,而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總是被父親忽略,對這嫡親哥哥也有嫉妒生疏。說是一母同胞,卻還比不過路人親近。

自小跟慣了母親,如今母親被趕出家門,慕玉瑩幾乎都被關在家中,無人同她說話,性子更是孤僻。

祭祖完,慕玉瑩已是一上午不發一言。在這裡,誰都不待見她。她恨不得這祖屋突然坍塌,大家全死在這裡好,那就不用去想那麼多。

宋氏因孔氏的事多留意了幾分慕玉瑩,三個時辰裡都見她目露凶光,看的她心驚膽戰。這祭祖儀式結束後,老太太先行回屋休息,兩個嫡媳婦也一同離開。方巧巧見她麵色慘白,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身子不適的話午後家宴就由我來操持吧。”

“大嫂。”宋氏特地往身邊看了幾眼,“玉瑩一副恨不得要殺了我的模樣,看的我心裡到現在還不安。”

方巧巧剛緊隨丁氏一旁,專注上香祭拜的事,沒留意到她。這一說,蹙眉道“那孩子的戾氣越發重了。”

宋氏說道“當初真應該狠心跪跪老太太,趁機讓公公和二房斷絕關係才是。”

方巧巧輕輕擺手“事情已經過去,多說無益,讓人聽了去,在這團圓日要挨罵的。”她如今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慕立成會趁機回來,貪心不足蛇吞象,就算重新撥給月錢,隻怕也不能滿足他的貪欲。

午宴雖然豐盛,但也比不過明月當空時的晚宴。

每年晚宴操持的都是丁氏,今年丁氏有意讓兩個兒媳試試,因此全權交給方巧巧和宋氏。宋氏家世並不差,母親又是家中主母,自小她看著母親做事,母親也是將她當做未來某家主母來教養,做好這種家宴並不算什麼。不過她既然攀附大房,也多是輔助。方巧巧並不愚笨,有宋氏從旁協助,這晚宴也順當,並沒出錯。老太太極為滿意,丁氏也想將大權再放放,好早日讓她們真正內宅當家。

慕宣今年過的最是舒心,一下多了三個孫兒繞膝,又都懂事,熱熱鬨鬨的看著也覺舒坦。更有他同慕韶華的關係日漸緩解,不似之前那般總是水火不容,他也願靜心聽自己說教。

吃過晚飯,丁氏在旁命人切月餅,讓孩子早早吃完好去玩,再等久一點,他們就該鬨騰了。瞧著院子裡追玩的孩子,又見著兒媳宋氏,驀地想起英年早逝的獨子,正是月夜團圓,卻是陰陽兩隔,這頭一低,淚差點湧出。急忙抬頭望著天穹明月,將淚咽入腹中,祈盼兒子已投到好人家,能到白頭。

月餅入腹,老太太才讓孩子去玩。

阿月先出門,她還得去找陸澤。午後說了一聲,也不知他現在是不是等急了。敲了陸家門,出來的果然是範大。阿月手裡還捧了碟子,拿了剔杖給他,清淺淺的笑著“範叔叔吃月餅。”

慕三姑娘素來親近人,範大也喜這小姑娘,笑道“叔叔不吃,而且這切了五份,缺了一角讓七少爺看見,怕要以為是阿月偷吃了。”

阿月誠懇道“那就讓陸哥哥以為我偷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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