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家長裡短千裡信函_阿月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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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家長裡短千裡信函(2 / 2)

“那阿月的字練的如何了?”

阿月正色“每天都有練。”練十張紙是練,練一張……也是練嘛。

賀嬤嬤過來伺候,同慕玉瑩低聲說道“方才聽了風聲,說已經在找媒婆,這幾天就去洪家替姑娘說媒。”

慕玉瑩低頭不語,隻是笑笑。賀嬤嬤隻當她羞赧,也是笑的歡喜。

用過晚飯,慕玉瑩又領著下人出去,去了首飾鋪子,下人照舊等在外麵。一進裡麵,又被人抱了個結實,手也不老實的在身上遊走,她伸手捉住“彆鬨出動靜,太羞人了。”

雲中平笑笑,又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鼻尖仍留有她身上清香。這年紀就這麼惹人喜歡了,等她長開了,怕更是風情萬種。這樣的姑娘,要在彆人身下輾轉承歡,隻是想想就心生妒意,恨不得現在就領回家去。可若他說了要她做妾,隻怕她就要立刻不理自己了。而且她是慕將軍的孫女,雖然她爹是庶出,但身份可比一般人家嫡子的身份高,怎麼會同意她做妾。

“唉。”慕玉瑩歎氣,“爹爹要跟我說個婆家了,那工部洪侍郎的第六子,你何時娶我?再不娶,我就是彆人家的了。”

雲中平愣了愣,不好搖頭也不好點頭。慕玉瑩又說道“我知道你還不想談婚論嫁,也不逼你,可我也不想嫁彆人,等你幾年也無妨,所以你尋個法子幫我擋了這事可好?洪公子你認得吧?”

“這……”雲中平差點想趁機甩開她,剛起念頭,那身體貼的更緊,磨的他起了熱意,到底舍不得,他還沒疼夠,怎麼可能讓她去跟彆的男人,“這事不難辦,我幫你推了。”

慕玉瑩笑笑,探頭親了他脖子一口“我就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

雲中平還以為這少女心完全被自己俘獲,頗為得意。慕玉瑩暗暗冷笑,真是蠢鈍如豬,虧得還是皇族中人。

半年前聽聞世子途徑南山,她便故意接近,原以為會費些氣力,卻沒想到並不難。也正是這麼簡單就得手,心底是瞧不起他的。

慕家找好了媒婆,正打算去洪家。誰知道就在前一夜,珩親王忽然將小女兒許配給洪六公子,一打聽,說是世子力薦,珩親王也尋了人問,確實是個好兒郎,便將女兒下嫁。

這事傳來,倒讓慕家覺得竟這樣巧。丁氏笑道“定不是命中注定的姻緣,也罷”。

一眨眼就是過年的事,進入臘月天,阿月就想著爹娘可能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時而跑去看,卻屢屢失望。往來書信也要一個月,每每都將信反複翻看的皺巴巴,以此解相思之苦。

慕長善不在家裡,寧如玉來的也多了。臘月二十,阿月收拾了一身衣物,去寧家和好友住一晚。

寧謙齊同人狩獵歸來,提了些野味。寧如玉乾脆讓廚子準備了烤爐,烤肉吃,還偷偷去拿了一壺酒。大冬天的喝酒吃肉,兩人隻是想想就覺高興。

寧謙齊不知她們藏了酒,過來一同吃肉。還沒坐下多久,見妹妹跟阿月對了好幾次眼神,笑道“難道今日的是姑娘聚會,不許男子入內?”

阿月笑笑,肯定不能告訴他她們打算喝點小酒“確實是想和阿玉說些姐妹間的話,但並沒有要趕寧哥哥走的意思。”她瞧見他手背有些小傷,問道,“寧哥哥受傷了?怎麼不上藥?”

自家妹妹都沒發現,她倒看見了,寧謙齊笑道“並沒大礙。”

阿月肅色“那也得上藥……我的小包裡有,我給你找。”說罷就起身去桌上拿不離身的布包。

寧謙齊偏身看著阿月,再找不到這樣又體貼又大膽俏皮的姑娘。片刻就見她折回,拿了個小瓶子,笑吟吟“這是莫大夫配的,莫大夫是皇伯伯特地指派到我家來的,是禦醫。”她煞有介事的舉薦完,繼續說道,“這藥對刀傷特彆好,陸哥哥走的時候我勻了半瓶給他,如今就剩下小半瓶了。”

聽見她提及好友,一瞬將他的心思拉回,方才悸動的心又平複下來。他要是趁著好友外出,對阿月動歪腦子,簡直是讓人發指。壓了壓心緒,將瓶子接過,笑道“我去上藥,不打攪你們說悄悄話了。”

從屋裡出來,捏捏鼻梁,乏累得很。小廝跑了過來,說道“梁少爺在巷子外頭,讓人來問少爺去不去東儀館玩。”

東儀館是富貴子弟吃喝玩樂的地方,寧謙齊拒了好多回,這會心煩,應了聲。去了那地方,才發現這兒歌姬十分殷勤,大堂內滿是酒氣,一群公子哥已醉臥美人懷。

梁公子笑道“你瞧上哪個,摟進房去就是。”

寧謙齊笑笑,以地為凳,托腮瞧著,鼻下不斷飄來脂粉味,刺的他皺眉。瞅見一處角落一個姑娘坐在那,麵頰被發遮大半,安靜得很。終於起身往她那走,伸手撥了她垂落的發,那半張臉有些許灼傷,雖然不是特彆明顯,但容貌大打折扣,跟堂上其他美姬無法比。

他蹲身瞧她,起先那姑娘躲避,實在受不住了,迅速瞪了他一眼。既然不打算要她,就彆來羞辱他。誰想那手握來,抓了她就走,徑直領去房間。

年後,春風料峭,仍如嚴冬。

阿月伏在案台上,將爹娘寄來的信好好看了一遍,仔細看完,知道爹娘安康,哥哥在那邊也沒荒廢學業,每日勤練,很是高興。等認真看過,才疊好放回信封,這才拿起陸澤寄來的信。

去年她還想他都是寫兄長的名字,讓她頗為不平。剛才婢女拿信進來,看見落款,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認了好幾回才確信,這是陸澤給她,是的,給她的信。

信紙不過三張,先是問好,然後是說他這半年去了何處,見了什麼有趣事,見了什麼名士,最後是落款。

看完後阿月又憤憤伏在桌上,他問自己近來過的可好有什麼用,她又回不了信。每次都不在一個地方都留超過二十天,她都想好要和他說什麼了,寫三十頁紙都不是問題。

自個想了個雜七雜八,忽然想起件事來。阿月急忙挪了凳子,去找五國輿圖。

書到用時方很少呀,阿月恨不得自己知儘天下事。可惜沒有,她隻好仔仔細細的找,半個書架都要翻遍了,才終於找著個輿圖。打開細看,依照陸澤所說,寫信時他還在大琴國,既然是遊曆各國,那肯定要出關。出關方向的話……

“找到了。”阿月聚精會神看著,“離出關還有六個小鎮……小鎮約摸不會停留太久,算做五日,從這裡快馬加鞭過去……”

向來對數字不敏感的阿月頭一回認真起來,立刻起身提筆寫信,她得趕在陸澤出關前給他寫信!

二月,芳草初生,萬物萌動。

“叮當叮當”。

一輛前麵懸掛鈴鐺的馬車從山道駛向小道,馬匹悠然自得,車夫也並不揚鞭追趕,見著前頭立著的石碑,稍稍偏頭“快進鎮了。”

聽見這話,車裡人才撩了簾子往外看。滿眼綠意,看著就覺身心舒服。陸澤收回視線,這幾月奔波,不比在家中養尊處優,膚色已不如在京城白淨,卻更顯得沉穩可靠。

剛進小鎮,馬車就停了。東林先生緩緩睜開眼,還以為落腳地方到了。剛卷了簾子,車夫說道“有人攔車,問可是先生您。”

還沒答話,那漢子已先探頭來看,笑笑“果真是東林先生。”

東林先生略覺奇怪“你見過在下?”

“那倒不曾。”漢子又瞧了瞧,“這位是陸公子吧?”

東林先生更覺奇怪“你肯定見過我們。”認識他就算了,畢竟他常往外走,可認識從未出過京城的陸澤,可就是怪事了。

漢子啞然失笑,將個盒子放在馬車上“陸公子看了裡頭的東西就知道了。”

車夫覺得很是蹊蹺,見他要走,揚著馬鞭輕攔了他,漢子當即說道“小的隻是在鎮門口賣餃子的。早在十天前京城那邊有人過來,給了銀子托我守著。讓我瞧著誰家馬車上掛了銅鈴,長的又是畫像裡的人,就將東西給他。若是兩個月後還沒人來,就重新送回京城去。”

東林先生笑道“倒是有趣,這是提前給你送東西?要是你沒從這經過,也沒接到這盒子,就又送回去,想的也細心。”

陸澤打開盒子,裡頭還有一個盒子。而在這裡麵,還有兩章畫像,打開一看,不禁失笑。

東林先生也看了看,苦笑“要不是看那旁邊寫著的‘東林先生’四個大字,哪裡會看得出這畫裡人是我。”除了那兩撇小胡子頗有神韻外,其他根本絲毫不像,他本人比這畫像上的俊朗多了。

“是阿月。”陸澤已認出她的字,雖然工整,但阿月性子急,收筆之處,總是短促,多年養成的毛病,難改了。

東林先生一聽,笑笑“真是個機靈人。”他將另一幅拿起,悠悠道,“那這幅必定是你的畫像了。”

陸澤真想奪回來,可已來不及,卷軸往下一滾,就見了畫。東林先生見他微頓,還以為又是鬼畫符,偏頭看去,當即抗議“為何你的就畫的如此好。”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畫的並不是很好,可一瞧就知道是他。

他歎氣,真是偏心的小丫頭。

陸澤笑笑,不好作答,打開裡麵那小箱子,竟是滿滿的紙。隨手往下翻看,每張都寫滿了字,瞅了幾眼,便是一些家長裡短,身旁瑣碎事。察覺旁人也在看,他鎮定蓋上,末了將自己的畫像拿回。

東林先生笑笑“感情已這樣要好,回去就娶她過門吧。”

他本想等著這少年躲避敷衍,誰想他稍停片刻,認真點了點頭,很是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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