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話音剛落,金柯出現在了男子身旁,散掉了威壓。
男子瞧見薛大人來了,趕緊恭恭敬敬的打起招呼,“薛大人。”
薛寧的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瞧了眼地上的徐沅,又看了看男子,“常文生,你這是在乾什麼。”
薛寧的沒有任何的波動,沒有一絲的氣力加持,男子聽了卻顫抖不已。
“大人,屬下來彙報一些事情,瞧見這名執事,覺得其根骨不錯,便考校考校他。”常文生麵色如常的說道。
“考校的如何。”薛寧將目光放在了徐沅的身上,金柯已經走了過去,將徐沅扶了起來。
“卑職覺得這位執事的根骨極佳。”常文生拱手道。
“你剛才說有什麼事稟報。”
“大人,卑職剛才查到了一些情報,打算告知,本來打算告知大人,經過剛才的事,覺得還有一些欠缺,打算回去在整理一下,再請大人過目。”常文生聽著薛寧不冷不熱的話語打算轉移話題,先溜為敬。
“那就退下吧。”
“是。”
常文生轉身就打算離開這個院子,身後卻傳來了徐沅的聲音。
“常大人,請留步。”徐沅服用了顆回氣丹,運轉了一下太玄經,身體緩和了一點,瞧著常執事想走,便將其叫住。
常文生轉過頭來,詫異的瞧著徐沅,不理解徐沅在乾什麼,聽剛才薛大人的語氣,明擺著是站在徐沅邊上。
“常大人今日的教導,徐沅謹記在心,希望改日有機會繼續向常大人討教。”
聽了徐沅的話,常文生冷笑道:“好,期待這一天。”
隨後常文生走出了院子。
“進來吧。”薛寧也聽到了徐沅的話,但沒有說什麼,而是將兩人叫進了屋裡,徐沅因為自己走道都費勁,便請金執事幫忙,才將何永帶進屋裡。
薛寧讓兩個人分彆找位置坐下,自己則有站在書桌前,習慣性的拿起了自己空空的茶杯,結果發現沒有茶,金柯見狀連忙起身將茶杯補滿茶水。
“怎麼回事,永年。”薛寧把玩著茶杯問道,這個時候的薛寧,話語帶有一絲溫度。
徐沅瞧了瞧金執事,金執事注意到了,衝著徐沅笑了笑,因為不喜歡喝茶,在杯裡倒了杯水喝。
徐沅伸手指著地上的何永說道:“我昨晚在家,抓住了這前來行凶的何永,發現了一些有關”
徐沅話語停頓了一下,注視著薛寧,又用餘光瞟了一眼一旁喝水的金執事。
薛寧明白徐沅的意思,示意可以說,都是自己人。
徐沅隨即繼續說道:“發現了一些有關靖王的事情,就是南城官吏均被替換的事情,我父親也在其中,因此獲了罪發配了西山。”
“我昨日調查到一些事,但還沒有經過確認,南城官吏有一名幸存者,叫錢有德,我昨日去了他家,經過一些拷問,得知他是因為收到了人的消息,那日才沒有前去。”
“據他所說,是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謝承言。”聽徐沅說到了工部侍郎,薛寧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不,我認識工部侍郎的兒子,錢有德的話隻有三分可信,我回去問他的兒子確認一下,但是我們要做好工部侍郎確實是靖王走狗的準備。”
本來徐沅是打算放下工部侍郎,但是事關重大,不得有失,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他不是最好。
薛寧點了點頭,對徐沅囑咐道:“你要小心刑部侍郎,他可以確定是靖王的走狗,千萬不要犯在他的手上,進了刑部雖然能救你出來,但至少也得脫層皮。”
徐沅知道薛寧在告誡自己要低調一點,但是錢有德自己已經去探查了,他為了自己德小命,應該不會把消息傳出去。
“還有一方麵可以思考,就是靖王有沒有一個姓錢的親信,因為我懷疑如果不是工部侍郎,消息就是錢有德的親戚告知的他,讓他逃過了一命。”
“這個倒是不知,我會派人去查的。”
薛寧又想到了這何永,看向金柯問道:“那他呢,我記得離丁部有一個執事叫何永吧。”
金柯思考了一下,回應道:“是,是有這麼一個人。”
得到了確認,薛寧又將視線看向徐沅。
徐沅走上前去,將何永的麵罩摘了下去“為了不讓發配西山人的家人調查,他用了七心海棠,將三十餘家,悄無聲息殺害,我因為一些事情活了下來,他便繼續滅口,被我抓住了。”
何永看著麵前的薛大人,趴在地上顫抖不已。
薛寧震驚了,殺了三十口?當真是歹毒啊,沉聲道:“我大理寺竟然有如此窮凶極惡之人,當真是人人皆可誅之。”
感受到了薛寧的憤怒,何永更加的顫抖,如果不是徐沅將其嘴堵上,怕是已經求饒起來。
金柯也是十分憤怒,直接把茶杯砸在了何永的腦袋上,血流不止。
“而據他所說,他是收了坤甲部的郭執事好處,才乾這件事的,卑職分析,這郭執事隻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並不能扳倒靖王,但是我們可以借機清理大理寺的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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