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在回家的路上,花了點銀子,買了一個木床,他可不想接著坐一晚上了,早上起來對腰都不好。
回到家裡的徐沅,沒進屋子就聞道了葉茯念熬製的藥味了,剛想推門進去,突然聽見了謝梓安的聲音。
!?
不是,哥們,你韓信啊,我一不在家就偷家,上顧子衿在的時候就是。
徐沅推開門走了進去,嘮的十分投緣的倆人,隻是瞟了一眼徐沅,便繼續開始了閒聊。
他們這樣,徐沅覺得這不是自己家,將木床發放到一旁,開口道:“喂,我回來了。”
聽到了徐沅的聲音,謝梓安站了起來,“阿,永年回來了啊,坐坐坐。”
將徐沅摁在椅子上後,謝梓安說道,“永年,沒想到你還認識葉神醫啊。”
徐沅抬頭瞧了瞧謝梓安,又看了眼葉茯念,開口道:“葉神醫嗎,我她病人,就認識了。”
“阿,這樣子啊。”剛開始聽永年的話,還沒注意,突然發現永年病了?
“啊,你怎麼得什麼病了。”
“要緊不。”
“已經無事了,有葉神醫在,自然是藥到病除啊。”徐沅吹噓著對麵坐著的葉茯念。
而且她聽了似乎也很開心。
“那就好,那就好。”聽到永年無事的話就好,沒有解救徐叔,已經很對不起永年了,要是永年在病了,自己豈不是更加的過意不去,但忽然想到了上次來時的那名女子不在了,靠到了徐沅的耳邊悄悄的問道:“上次那姑娘呢?”
徐沅眼角微抬,注意到了對麵葉茯念的眼神,悄摸摸的回道:“走了。”然後開始專業話題,“對了,元歎你怎麼有空跑我這啊,是你們國子監的老師又給你放假了?”
徐沅記得上回謝梓安來說過,因為要秋闈了,國子監為了督促學生取得更好的學習,一個月隻有兩三天休息時間,上次來沒幾日啊,這怎麼逃學呢,雖然國子監可以直接參加春闈,但是他們老師打算讓他們磨礪一下,而且國子監的學生並不占用貢生的名頭,所以即使考了第一也不會搶占彆人的名頭。
謝梓安不知道為什麼徐沅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像是跟老師看國子監裡逃學孩子的眼神,“哈哈哈,永年,葉神醫,你們看我有什麼不同。”
聽了謝梓安莫名其妙的話,徐沅與葉茯念對視了一眼,隨後徐沅說道:“我看元歎有點胖了,這腰啊都有點勒不住了。”
“我覺得謝公子整體得氣質上升了,上次在謝侍郎家給謝公子的母親看病的時候,謝公子似乎讀書的時候遇到了困惑,而時隔幾個月後,再次瞧見謝公子的身上,沒有了那一絲頹廢。”聽了徐沅的評價,葉茯念送給徐沅一個白眼,隨後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謝梓安剛開始聽了徐沅的話滿臉黑線,這國子監的夥食變好了?沒感覺啊。
聽到了葉茯念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找到了自己讀書的真諦,晉升到了七品正心境。”
!?
葉茯念驚訝於謝梓安在這麼年輕的時候進入正心境會不會有所影響,因為據葉茯念的了解,大部分的書生,經過成年累月的苦讀,卻忘記了自己讀書的意義是什麼,找不到自己心的方向,就永遠無法進入七品。
所以正心境是儒生境界中攔下最多人的境界,但即便突破這個境界,有的人也不會走的很遠,因為有的人所正的心,依舊是財權美色這些世俗的東西,他們不理解儒家的含義忘掉了最初的心境,希望謝公子找尋的是一顆正直善良的心,可以在未來堅守本心,成為一代大儒吧。
“恭喜謝公子,希望謝公子可以牢記自己的初心。”
聽了葉茯念的祝福,謝梓安禮貌的回禮。
而一旁的徐沅驚訝於這就突破了?
我自己還是九品卡了密呢,你偷偷都跑七品去了,人比人氣死人啊。
於是徐沅好奇的想知道謝梓安所正心是什麼,與自己在正心樓那次正心有什麼區彆。
謝梓安見徐沅終於問出了這句話,果然是懂我的好兄弟啊。
於是開口道:“我讀書十餘載了,很久前便開始尋找讀書的真諦,但是老師告誡我,要我多走走,多看看,去品鑒這世間人生,去看透人間百態。”
“我一開始並不了解老師的苦心,所以身邊偶爾有一些人進入了正心境後,我就覺得我不如他們,儒生一生所求不過是名揚天下,不過是千金萬兩罷了。”
謝梓安的聲音不大,卻異常的貫穿人心,徐沅與葉茯念此時正擔任著傾聽者的職位,感受謝梓安所領悟的人生。
“我為什麼沒有他們突破的早,我也想要權,想要錢,但我的母親注意到了我的狀態,將我從迷失中拉了回來。”
“她帶我出去,去看了稻田裡的老農,去看了大街上小販,去看了橋底下的乞丐,又帶我看了酒樓歌院,看了皇宮庭院,告訴我這世間有人穿不暖,有人吃不飽,有人過著奢華糜爛的生活,有人卻過著吃了這頓沒了下頓的日子,他們沒有住所,生活困難,卻仍然有人積極向上的活著,我為什麼要為了金錢,權力,美色,而迷失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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