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最後還是死了。
葉茯念變得更加安靜了。
本來在他即將變異的時候，見眾人沒有出手的意思，徐沅打算在眾人麵前將其處死。
但溫書白似乎注意到了徐沅此時的身份做這個有點不太好，於是他將其帶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徐沅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也不可能完全避免去觸碰世界的陰暗麵，男孩已經不能活了，沒有人願意動手，那就他來。
有人，自己靜靜的等待就是了。
處理好了這些事情後，徐沅一個人走了出去，他沒有帶葉茯念出來，因為接下來的陣仗，他也控製不了。
站在屋簷之上的徐沅目光盯著那些不斷聚集到一起的怪物，他們其中的一些，甚至已經開始相互吞噬。
辰這時候來到了徐沅的身邊，雙手抱熊，悠悠的說道：“一劍或許斬殺所有的怪物，但是這天外天也就破碎了……”
“破碎？”徐沅冷哼一聲：“不過是嵌套在天外天上的幻術罷了。”
“？”辰的眼神忽然一變：“什麼意思？”
徐沅將劍橫在自己的麵前，冷聲道：“從進入天外天之後，發生的一切就是在幻術中了。”
“我之前以為隻有自己進入了幻境，其實不然，我們都進入了幻境。”
“隻是沒想到，出了幻境後，還是在幻境之中。”
“恩，也不對，這似乎比幻境更真實，是天外天內還有一道天外天吧？”
辰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你怎麼發現的？”
徐沅瞥了辰一眼，笑道：“水，那水並不是清澈透明之水，他的清澈透明完完全全就是被幻術籠罩了，其實那水已經是肮臟無比了。”
“但好巧不巧的是，我的功法剛好可以處理發現一些淺顯輕微的問題，那水其實在那時碰到我了……”
辰沒有再次詢問，他沉默了。
徐沅挑眉看向他，問道：“你是不是還想問，既然如此我為何還會殺那些人？”
“你……”
徐沅笑道：“都說了是幻境，所看未必就是真，就像是當時的你我一樣，是吧，鹿員外？哦不，你應該也不是鹿員外。”
“？”
辰的目光中儘是驚訝之色，但很快，更多的是殺意。
“你怎麼發現我的？”
徐沅輕笑道：“我雖然沒接觸過鹿員外，但是當我在地下抓住你的那一瞬間，我變發現了你的破綻，本來我們還在演戲，但正巧你主動暴露了出來，要不然我說不定還會再演一會。”
“哦？”辰挑眉問道：“因為我的功法？”
徐沅點了點頭：“我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曆，但因為我的功法原因，你身上的邪惡是多少幻術都掩蓋不住的。”
“你也怕有人一下子真的殺掉了那些怪物，所以一直用天外天容易破碎作為遮掩，讓人不會輕許妄動的同時，又加快了自己圈養怪物的速度，當真是聰明啊。”
“好了，評價完了，也該告訴你故事的結局了。”
辰躬身做起了防禦的姿勢。
“你安啦，你的秘密太多，我不會殺你，先不說這怪物，就是這天外天與幻術，你就十分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