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一個人站在今日到場的宗門人麵前,目光掃過那些陰森又詭異的紅布,然後抬頭慢慢悠悠的看向遠處的眾人。
視線穿過麵前的甬道,直麵台上的三人。
“你既然明白,何必說出來,自討苦吃?”
“?”
狂妄。
此話一出,在場的宗門人,無一不是麵色陰沉的恨不得生啖徐沅。
有些性子急躁的,外加上不認識他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更是直接站出來指著徐沅的鼻子罵道:“小子!你也太過狂妄了!今日在場的無一不是你的前輩,你竟然敢口出狂言!”
徐沅淡淡一笑,不屑一顧:“狂妄?不是年輕該有的東西嗎?怎麼到我這,就是口出狂言了?”
“你……”
呂明目光瞥了瞥徐沅的身後,並且暗自用氣力感受了一下周圍。
徐沅今日到揚州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但大理寺的人來沒來揚州,他們的探子並沒有任何線索。
不過,徐沅今日站在這裡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由讓呂明沉思了起來,根據情報,揚州大理寺也就一個王宣可用,但他幾日前離開了微州不知去向。
而他們對於明教的隱藏向來很深,按理說他們很難查到……
那他今日來是做什麼?
“去,去地宮看看,彆讓人尋進去。”呂明沉聲對餘濤叮囑了一句。
餘濤瞥了一眼徐沅,轉身離開了。
江年瞥了一眼奇怪的二人,忽然有種在雲州道盟總舵的感覺,不知道哪裡相似,但就感覺……熟悉!
呂明對著遠處的徐沅喊道:“小子,今日是呂某宗門加入道盟的日子,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在這大喜的日子,本宗主不想出現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希望你能為你說的話道歉,這樣……本宗主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呂明自認為明教的偽裝,徐沅無法查破,所以索性給雙方各自一個台階下。
畢竟教主還留此人有用。
可徐沅不這麼想,見呂明慫了,直接貼臉開大:“姓呂的,彆裝的人模狗樣了,你乾的那些事本官一清二楚,今日來這,就是緝拿你歸案的!”
“我勸你,還是趕緊束手就擒,也好免受皮肉之苦。”
“而在座的諸位,其中與辰羅宗有過交情往來的,我大理寺一個也不會放過!”
徐沅話音落下,眾人驚訝之色驟起,紛紛議論了起來。
“他誰啊!這麼狂?直呼辰羅宗宗主了都!你們能忍?”
“那那……那是大理寺少卿,是朝廷的人啊!”有人已經瑟瑟發抖了起來。
“緝拿呂宗主?難道是呂宗主犯了什麼事?招惹到了朝廷?”
“不知道啊,再看看。”一個胖子吃了一口放在儲物空間中,去年的西瓜,觀察了起來。
呂明眼神微變,看來這徐沅是有備而來啊。
“小兄弟,緝拿本門主?敢問你是?”呂明明知故問了起來。
“我是大理寺少卿徐沅,今日來此,是緝拿明教逆黨,不想惹事的閒雜人等給本官到一邊候著,處理完了他們,自然回去處理你們!”
“?”
“什麼什麼?你聽到了嗎?明教逆黨?”
“誰啊,誰啊?誰是逆黨?你嗎?”
“不是我,是你?”